正在端木缘担忧无比的时候,半橘生发声了。
东池漓、端木缘和禹琨都往半橘生所站的地方望了过去,东池漓瞅着瞅着就发觉了不对劲,虽然炏流河的血色堡垒怪石嶙峋,但那里明显被削平了一截,难怪东池漓刚开始就觉得不对。
三人往前走去,站在了半橘生的身边。
这里果真是有打斗过的痕迹,只不过应该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了,这些痕迹上都覆盖上了一层沙,所以粗看的时候不易察觉。
东池漓伸手抹去了巨石上的沙,蹙眉道:“我还能感受到这巨石上残存着的能量,炏流河应该发生过不小的交战。只不过现在还无法确定,和血凤族交手的,会不会是真龙族?”
端木缘摇头:“不太可能吧,族长明明和我们约好的,他们应该不会提前行动的。但为什么真龙族和血凤族会一起消失?”
半橘生笑吟吟道:“就算你有两个脑袋也想不出来。”
端木缘瞪一眼半橘生。
禹琨连忙道:“不管事情究竟是什么,我们总要先找到端木族长他们才是。但现在澜桑山这么乱,我们要从何找起?”
东池漓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拍了拍手道:“我们去滑阳城。”
滑阳城,让东池漓羁留时间最长,也是最郁闷的一座主城,因为帝天凌就是在滑阳城中失踪的。
既然帝天凌会从滑阳城消失的话,现在澜桑山这么乱,或许城中会有一些消息。
但东池漓失望了,因为滑阳城此时已经成为了死城。
原本繁华的街道,如今巷空人失,整个主城都充斥着死寂的腐烂气息,这股气息在潮湿的天气里愈发明显,绻着不肯散去。
推开一些房屋的门,就能看见里面已经腐烂的尸骨。
禹琨叹气道:“这本是修道者之间的恩怨,岂料竟会牵连如此之多的平民百姓,真是悲哀。”
紫阳仙门的修道者们具皆喟叹不已。
东池漓道:“城中应该也有许多修道者的,看样子他们都已经离开了,我们去附近的几座主城找找吧。”她心里多少有些难受,滑阳城成为死城,好像曾经她在这里的记忆也一并灰暗了起来。
三千多修道者分头在附近的几座主城找寻了一圈,大抵情况都和滑阳城差不多,具皆成为了死城。
禹琨道:“看样子这附近应该是发生过大战的,否则气候变化不会这么大。扩大范围在附近找,一定能够找到有用的线索,那么多修道者,不可能全部凭空消失。”
以滑阳城为中心,扩大范围找寻了出去,不久后,就有几名修道者带来了消息。
说在西北不远的一座主城——安树城,城里聚集了这附近的所有修道者。
重新整合完毕后,东池漓他们就赶往了安树城。
只不过在安树城外的时候,遭受到了阻扰。
城墙上戒备森严,站着修为颇为强大的修道者,其中不乏有念仙,只听得他们在不满地谈话。
“前几天不是说了吗?那几个陌生的修道者要杀掉,不能放虎归山!现在倒好,不知道引来了哪一路的势力!”
“我看他们态度恳切,以为是要进来避战的,谁知道他们竟然会带这么多人来?”
“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吗的!”
他们骂骂喋喋地交谈了一会儿后,终于将目光落到了城外这三千多修道者的身上,紧接着他们自然而然地将禹琨认定成这三千多人的领头人。
因为禹琨的气质的确是一股浑然而成的上位者气息。即便是老油条东池漓站在他的身边,都有种自身气势被压迫的感觉。
一名念仙对禹琨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来安树城!”
禹琨抱了一拳,旋即笑吟吟道:“某乃紫阳仙门掌门人禹琨,这次前来,是有一些事情要询问。”
岂料安树城墙上的修道者并没有听清禹琨的下半句话,而是骤然喧哗而起,自顾自的疯狂地唾骂着,搞得东池漓等人一头雾水。
最终有人冲着他们嘶吼道:“怎么?这次澜桑山的事情,已经让他山的势力都眼红,想来分一羹了吗?你紫阳仙门不是很厉害吗?既然如此,为何不去找那些大势力,找到我们安树城来做什么?我们并不想参与这次的事情!”
“对!你们要么离开,要么我们就同你们同归于尽!”
安树城墙上的人情绪都颇为激动,甚至已经做好了交战的准备。
虽然安树城内的修道者们加起来未必是紫阳仙门的对手,但若是交战起来,对紫阳仙门保存实力也不妙,毕竟紫阳仙门的目标和真龙族一样,是血凤族。
“此话何讲?”禹琨往前走了一步。
嗖——
一道能量轰然击打在禹琨的前方,溅起泥土,这只是警告,并没有真正的动手:“你们速速离开此地!不得上前!”
禹琨抬起双手,示意对方冷静:“我们没有要进城,也没有要对付你们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些事情,我以我身为紫阳仙门掌门的人格担保。”
一性格偏激的修道者吼着:“放屁!你们现在这些大势力主的人格还能值什么?”
但很快就有另一名修道者冷静地问:“哦?禹掌门想问什么事情?”
终于出现了一个明白人,禹琨连忙问:“我们刚从落耳山而来,并非要参与澜桑山的事情,不知道澜桑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怎么知道?那些大势力莫名其妙地就开打了,开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