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仇燕。”
东池漓站在高耸的城墙上,望着遥远的南方天际,声音发冷地淡淡地说着,如同寒冰一样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入了城墙下每个武者的心头,让人为之颤栗。
她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下方已经没有人员再加入的人群,淡漠地说道:“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吧?那就出发吧,天亮以前,务必赶到燕城,动作轻点,不要惊扰了城中百姓的休息。”
说着,东池漓朝天一跃,然后朝着城墙外的南方飞速地急掠了出去,在她还未落地的时候,一头飞行魂兽便从她的身后飞了出来,稳妥地将其驼了起来。
当然,东池漓没有忘记东边月,东边月就拖在飞行魂兽的下方,随风摇曳。
东池漓可还要东边月亲眼看到,燕城是怎么摧毁在她的手中,只是东边月似乎对于东池漓的行为非常的不屑,甚至是鄙夷。
虽然东池漓总是能够创造诸多的奇迹,但是她打死都不信,东池漓能够打败潜伏在燕城中的二十多个命修之境的武者,甚至燕城中,还潜藏着一位劫生境的老者。
东边月心中高兴得很,如果东池漓失败了,那她必然能够获救。
众人惊叹东池漓的身手矫捷,便纷纷跟着东池漓往南方飞掠而去,动作真的很轻,甚至尽量让自己不踏起任何的飞沙尘土,然后踏上了城南早已等候多时的翼天蝠身上。
东渐凉就跟在东池漓的身侧,他骑在一头小型飞行魂兽的身上,有些发愁地对东池漓说道:“当真要前往燕城?”
东池漓看着满天星辰,心中豪气干云道:“自然是要前往燕城,并且让燕家知道,他们曾经留下过什么样的祸患。”
东池漓的眼睛,徒然间蒙上了一层寒意,就好像那双眼睛是黑色的坚冰,让人从心底里感到颤抖和畏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挥洒在了大地上,唤醒了还在沉睡中的燕城,许多早起的人已经在田野里劳作了起来,街道上更是有不少小贩推着摊位开始摆摊了。
“哎,最近的税收又重了,连摊位都是我高价租下的,燕家也太过份了。”
“就是,如果不是在燕城有了记载,被管制住了住行,我还真想搬到东城去算了,那里的税收轻多了。”
“别说了,东城的亲戚们好日子也不多了,听说昨天燕家老祖对东城下了战书,这东城必败啊。”
“还是多赚点钱,管住税收再说吧。”
小贩们唉声叹气地推着小车,各自到自己的摊位去摆摊了。
燕城重新陷入了清晨的忙碌中,而燕家似乎还是按兵不动当中,除了一些早起的仆人,便没有看到其他任何燕家人的身影。从这般态度中,大抵可以看出,燕家对这场比试的不屑,他们有万全的把握能够赢得东城!
“燕家小儿们,还不快滚出来迎接你爷爷!”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清亮之声,传荡了燕城的每一个角落,犹如酣睡之时忽然炸响在耳边的惊雷,惊起了燕城中无数还在沉睡的百姓,惊起了无数鸟雀腾空而起仓皇逃窜,也惊醒了燕家之中还在闭目调息的各位。
“是谁胆敢在燕城嚣张!”
同样惊怒的暴喝声从燕家中震荡出去,旋即就有数道身影射向了天际,在无数的房屋上飞掠而过,一脚踏上了城墙,满面怒容地看着前方。
此时,城墙上的守卫全部都戒备了起来,举枪对着远处那站在魂兽背上的两名黑衣人。
而刚赶来的人,有燕城城主燕戾天,燕少宝的父亲燕南天,还有几名燕家的老者,但是唯独没有看见燕中清和霍家的人。
燕戾天定睛一看,赫然怒道:“东渐凉,怎么会是你!”
燕家一行人都震惊了起来,战书明明说好是傍晚在燕北山会和的,怎么一大早的,东渐凉竟然和一个陌生人来到了燕城。
虽然东渐凉也觉得东池漓的行为鲁莽,但他还是笑呵呵地说道:“为何不能是我了?”
东渐凉心中嘲讽自己,将东城的命运交给一个陌生人,他肯定是疯了,可是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仇燕,就是有着无尽的信任感。
大不了,就是输了。
“你这个时候来燕城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来认输的?你竟然还没死在那红皮怪人的手下,还真是命大啊。”燕南天出声嘲讽着说,顿时城墙上都是一片讥笑声。
“认输?”东池漓看着燕南天冷笑道,“我们还从来都不知道认输两个字怎么写。”
燕戾天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注意到,远处的北方天际,传来阵阵波动,他的魂识扫了出去,顿时脸色一变,惊怒道:“东渐凉,你竟然带着一群武者到我燕城来?莫非你想倾覆我燕城?!”
东池漓淡淡道:“你说对了,我们还真的就要让燕城尝尝,到嘴的鸭子飞了是怎么样的感觉。”
“你是谁?这里轮到你说话了么?”燕戾天冷着眼,对东池漓不屑地说着。
“你爷爷我是……仇燕!”东池漓冷笑了一下,狂暴的魂力波动震荡了出去,顿时惊住了城墙上的燕家一行人。
破灭境大圆满!
燕戾天和燕南天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体内的魂力波动也被激了出来,进入了防备状态。
东池漓哈哈笑道:“没想到过了十几年,你燕戾天的修为竟然只是突破到了破灭境圆满啊!你燕南天的修为也是丝毫未见涨进,六位境六丹,呵呵,还是让你们的老妖怪燕中清出来说话吧。”
燕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