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灿烂,夜色撩人。
东池漓站在大死海的上空,望着海面上的波澜涌动,沉吟了一会儿后,转过身来对帝天凌道:“我决定不再让人来大死海放哨,就算发现了前来探听情况的魔武者,也要假装没看见。”
“哦?”帝天凌站在东池漓的背后,海风吹得有些微浪。
东池漓眯着眼睛偏头看向魔域的方向:“也不知道大死海的那一边是什么样子,为什么魔域不好好地安份自己的领域,而非要入侵呢?”她叹了口气道,“不盯梢的原因,我是想让魔域知道我岭东郡的所有部署,将防御实力都公开,如果他们知道岭东郡的实力,便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进攻了。”
帝天凌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就要招揽更多的武者来岭东郡了。让前来探听的魔武者,将岭东郡的实力传到魔域去,那魔域的武者担心会两败俱伤,自然不会再轻易举兵岭东郡了。”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东池漓点了点头笑道,不过旋即她又抚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不过我一直有一件事情不大明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那些魔武者是怎么自称的?”
帝天凌疑惑:“怎么?”
东池漓转了转眼珠子,皱眉道:“那些魔武者自称自己来自暗域,而他们的最高主宰似乎被称作暗主。当年我们在众神陨坡的时候,常常见到有魔武者冲出来大吼着暗主英明神武。据我所知的话,灵域中记载大死海的那边,统一称作魔域,而最高主宰明明是叫做魔主的。难不成大死海的对面,已经发生了改朝换代的大事情?”
“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我并不知道。”帝天凌摇了摇头。
东池漓又道:“我还记得两卷浮生图录里的内容,记载着千年前的灵魔之战,而那其中就有灰袍人,实力异常强大,甚至目光似乎能够穿过图录看见我,应有掌天境巅峰修为,他在浮生图录里自称是暗皇,会不会同暗主是同一个人?话说,戮魔太上是什么人?”
帝天凌回答道:“我祖父。圣殿的前一任圣主,已经神逝。”
东池漓点了点头,将两卷浮生图录都递给了帝天凌查看,帝天凌看完后说道:“那黑帽人应该也有不小的来历,应该是你的先祖。我祖父便是在这一战后,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短短几十年后,就神逝了。至于这灰袍人,也不一定是暗主,也许是暗主的后代。”
“说得也是,戮魔太上已经神逝,黑帽人和灰袍人不可能活着,岁月太过久远了。”她微微一笑,“说到这里,我们可以‘请教’一个人,问问他这魔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将他‘请’出来先。”
“谁?”帝天凌疑惑地问着,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他旋即脸上如临大敌地说道,“难不成你身上还藏着一个人?”
似乎习芒的事情还对他留下了不小的打击。
东池漓没好气道:“世界上也就一个习芒,已经被你爹抓走了,我身上哪里还能藏着什么人?给,小心点别让他跑了。”
东池漓将装着公博白的药瓶递给了帝天凌。
帝天凌将信将疑地打开药瓶,并且控制住了药瓶边缘,魂识探了进去,旋即惊讶道:“公博白!”
东池漓点了点头道:“我在南蛮旷野抓住了他,嫌杀了他不够解气,就把他残存的意识形态关到这里面来了。”
药瓶里的公博白没有动静,似乎被玄寒水和火髓之力折磨得够呛,已经懒得反抗挣扎了。
帝天凌的脸色也有些愤懑,公博白当初在天机塔内当着他的面伤了东池漓,这笔帐他可得好好算算。当即有一缕融黎火火苗在帝天凌的指尖跳跃了起来,然后被他引入了药瓶之中。
融黎火很快就将火髓之力吞没,和玄寒水纠缠在一起,共生于药瓶之内。
帝天凌猛地摇晃了一下药瓶。
“啊——”公博白的惨叫声又响彻了起来,他终于疼得清醒了过来,“和……和氏堂!东池漓!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怎么还没有在我暗域大军的铁蹄下死去!”
东池漓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说魁首、魈鸣和飒丘吗?哦,还有俩个不得了的双修,冥堀和南笙——哦不,影烟呢。”
公博白的口气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他叫道:“为什么你这么清楚?他们已经去过岭东郡了?我在哪里!他们呢!”
“跑了。”东池漓舔了舔唇,显然非常的高兴。
“跑……跑了?”公博白惊骇,“你什么意思,三支军队没有将岭东郡拿下?不可能!不可能,我还等着他们把你杀了,把我救回暗域去的,不会的,不会的……”
“没拿下就没拿下,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东池漓狠厉道,“五万大军,逃回去的不过一万,并且飒丘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下,我将要问你一些事情,如果你不老实回答的话,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不会说的。”公博白冷冷地笑着,语气中满是苍凉。
东池漓看了一眼帝天凌,帝天凌旋即用力地摇荡了一下药瓶,公博白登时惨叫连连,连惨叫的声音都微弱了起来。
东池漓皱眉道:“魔域和暗域是不是同样的存在,魔主和暗主是不是同一个人?”
公博白虚弱地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事情,魔域算什么东西?暗域迟早会踏平魔域和灵域,一统放逐之地。”
东池漓略微挑了挑眉,看着帝天凌便将药瓶闭合了起来,她道:“看来魔域内部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