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有些发愣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就让和氏堂又换了一个性子,也许面具下的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然感到无比的失落,但东池漓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她自己也没有向和氏堂坦白自己的所有。如果非要去扒开彼此潜藏已久的秘密,或许只会撕破脸皮,落得不欢而散吧。
东池漓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脑袋又昏昏沉沉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拉过被子,小心翼翼地靠在了枕头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满室的药香,让她睡得很是安稳。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体内不知道和氏堂什么时候喂给自己的丹药,已经完全发效了。
而且再加上是夜晚,有月关对自己的治愈效果,东池漓觉得浑身已经再舒适不过了。她打了口呵欠,伸了伸懒腰,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没有穿鞋,光着洁白的脚丫,一步一步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屋里没有人。
东池漓歪了歪脑袋,一阵清香怡人的浓郁药香从屋外飘了进来,东池漓忽地觉得自己饿了。不是真的饿,而是嘴馋了。
她舔了舔嘴唇,抓了抓头发,在旁边的脸盆处清洗了一下,就向屋外走去。
矮矮的围墙围成一圈,小径清晰,树木摇曳,莲池幽幽。皎洁的月光如丝绸般,柔柔地铺在院落内,花草树木静谧而美好。
和氏堂又在炼丹了,他身旁放着一些药材,不时往药鼎内丢着小小的火苗。
“你醒了。”
“嗯哼。”东池漓嘟了嘟嘴,在一旁找了个屁股大的石头坐了下去,凉凉的,很是清爽。她就这么托着下巴,看着和氏堂炼丹。
和氏堂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白天的时候,对不起。”
“什么?我不记得白天发生了什么事。”东池漓微微一笑,那淡然的笑容,证明她真的没把白天的事往心里去。
和氏堂有些诧异,却也有些失落,东池漓竟不在乎他说出那样的话?他往药鼎内丢了一小簇火,转过身来低声道:“怎么,你不会觉得我不拿下面具,对你不尊重么?”
“你想拿下的时候再拿吧,没有苦衷的话,你不会隐藏的。如果你是因为长得丑而不摘下面具,我可能真的会打你。”东池漓嘿嘿一笑。
和氏堂也忍俊不禁地勾起唇角:“谢谢。”
“谢毛线。”东池漓张口打了一口呵欠,揉着了因呵欠而湿润的眼睛,“有没有什么吃的啊,我嘴馋得紧,比如糖果啊什么的……”
“糖果?”
“甜的东西,躺床上几天了,嘴里没碰过东西,感觉它闲得慌,寂寞了。”东池漓吐出舌头来,用指头指了指。
要说呢,东池漓上辈子就是个嘴巴闲不下来的人,要么嘴里要有颗硬糖,要么就要有颗口香糖,一天到晚嚼个不停,不然嘴巴会感到寂寞。
和氏堂在身上摸了摸,又把魂识探入空间戒指中,他发现他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糖果。毕竟他不跟小孩子接触,身上怎么会有糖果呢?他怎么会想到的,东池漓的嘴就跟小孩子一样。
“有没有啊,有没有啊!”东池漓撅了撅嘴,旋即发慌道,“算了,你继续炼丹,我休整休整,去交易区看看,我要大快朵颐一顿!”
说着,东池漓就站了起来,要往屋内走去。
“等等,有了。”和氏堂却忽然叫住了东池漓,冲着东池漓招了招手,“你过来,这边坐下。”
东池漓闻言,就走到和氏堂的身边盘腿坐下,她笑眯眯道:“我还没尝过这个世界的糖果,不知道好吃不。”
“这个世界?”和氏堂捏了捏东池漓的耳朵,道,“为什么你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不是一出生就带有臆想症?”
东池漓一愣,旋即掐着和氏堂的脖子,笑骂道:“废话少说,把糖交出来。”
“你放手,我拿。”和氏堂缩了缩脖子,那面具在月光下晃得东池漓有些眼晕,但她故意不去看那面具。
和氏堂一本正经道:“你平时都叫我什么?”
“药店,移动药店!”
“还有呢?”
“呵呵,还有……糖糖?”东池漓瞪大了眼睛,鄙夷道,“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就是糖果,要我把你吃掉吧?”
“你又想多了。”和氏堂仿佛奸计得逞,眯眯一笑,“我只炼制糖果,不炼制色相。”
说着,和氏堂手掌一翻,几颗香气怡人的丹药就出现在掌心,他挑起了其中一颗:“来,张嘴,试试。”
“这不是丹药么?你蒙我?”东池漓皱眉,“你炼制的丹药,应该都有用,被我像糖一样吃掉,不是很浪费?”
“只要是你吃的,都不浪费。”和氏堂忽然威严道,“张嘴!”
东池漓只能扁了扁嘴,然后张开嘴巴,顺便还调皮地把舌头上下翻动着:“啊~噜噜噜~”
和氏堂将糖果放在东池漓的舌头上:“怎么样,味道如何?”
东池漓将舌头收了回来,仔细感受着舌头上的味道,这丹药和其他的丹药并不同,没有入口即化,而是像糖一样,用口涎去融化它,而是味道很好,比东池漓以往吃的任何糖果都好吃!
东池漓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兴奋道:“果然不愧是糖糖生产户!”
这么说着,东池漓忽然感觉那些被融化掉的溶液,在口腔里散发,化为一股能量冲散到了四肢百骸。
东池漓吓了一跳,囔囔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