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生得倒是一副难得的好皮囊,只是老了些。哎,红颜易老,人生百变啊。唔,这是什么味道?”
“此女竟然往身上洒了这么重的花粉,更是穿着一身艳丽,吸引诸神的目光,莫不是特地前来抢走新娘子风头的?”
“这盛海大殿中,穿着隆重之人不少,如她这般显眼者,未曾有一。”
“啊!呛死我了!这女子来自哪里,还不如轰出去得了,看样子并不是什么来头不小的人。”
盛海大殿中,两排整齐地排列着客座,有的客座还悬在了半空中,地位和修为高的人,所落的座也就越高,视野也更加好。
此时,大殿中已经汇拢了数千神祇,最多为渡劫神,占了诸神祇的七成,玄武神占了两成多,其余的便是一些心缘神,或则地位崇高的神祇了。
就连天海真域都没有想到,此次竟然会有德高望重的,并且闻名整个神域的神祇前来,当真是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感到蹊跷,却未感多问。
美酒佳肴,山珍海味,尽在那客座之上。有着神祇好酒,已经饮得有几分微醺了。
而此时,整个盛海大殿中,几乎全数的神祇都将目光落在了殿门口的东池漓等人身上。
虽然诸神祇在议论着她,但东池漓却恍若未闻。
“哎哟,第一次这么瞩目啊,这么多神祇看着我,我紧张。”童涛知道殿中神祇并非是看他,却还要故意说着俏皮话,并且大声囔囔道,“怎么没有人来接引我们入座呢?”
何惜君皱眉,推了一把童涛,并且示意他往左上方看去,童涛顿时恍然大悟,对东池漓说道:“我们过去?”
“嗯。”东池漓仿佛才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就往大殿的深处走去。
此时,天海真域的正角儿还一个都未出现,诸神祇在此已经等候了一天一夜,竟是等候得不耐烦了,纷纷议论天海真域是否故意而为之,而且闷得慌,也想找些乐子打发打发时间。
“嘿,老姑娘!”一名神祇高声说道,“你可得停下脚步了啊,这大殿里头,可不是你能随意踏足的地方,我看你们啊,就坐在靠殿门边上那里,最底下那座,也刚好衬了你们的身份。是不是啊,花粉老姑娘。”
讥笑的声音响彻在盛海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包括之前同东池漓等人有冲突的昧奇神祇,仿佛此时因为人多,他们对东池漓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起来。
昧奇神祇囔囔道:“你这盛装打扮,是不是故意来抢叶姑娘风头的?我们早该想到的,天海真域的诸位,这样的人,你们确定还要留着?”
东池漓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要受尽千夫所指,并且连累自己的同伴。
童涛握紧了拳头,一向是暴脾气。
一落和藏梦人一左一右地将东池漓护在中间,继续往前走着。
另一名昧奇神祇道:“而且,我还有一言,诸位听我说,此女不仅品味独特,而且身上染了奇毒!乃是那诸神祇闻风丧胆的——”
“你闭嘴!”童涛勃然大怒道。
“小小渡劫神,竟敢在盛海大殿中喧哗,你闭嘴!”一个掌风蓦地从右前方打了过来,直接将童涛掀翻在了地上。
此掌最少也是来自心缘神!
“哇!”童涛滚在地上,张口就是吐出一团血来。
又是一阵阵的哄笑声荡在殿中。
东池漓的肩膀猛地一颤,抬头朝那心缘神看了过去,那心缘神生得倒是俊,没想到内心竟然如此阴狠。
受此羞辱,东池漓内心一阵狂怒而无助,若是打她也就罢了,可打的却是好友!若不是这殿中还有知交好友、亲人、前辈,她定恨不得祭出千黎花来,同这数千名神祇同归于尽。
她疑惑地目光朝左前方望了过去。
“涛!”何惜君一急,连忙过去扶起盛怒的童涛。
“我没事,阿君你不必担心。”童涛摆了摆手,站了起来,区区一掌就让他气息有些萎靡。
“地板脏了,赶紧擦干净,莫脏了人家举行婚礼的大殿。”那俊朗心缘神又开口说道,“方才那玄武神要说什么?说。”
昧奇神祇一喜,便说道:“此女这般打扮,皆是因为她染了千黎花的尸毒,洒了那花粉,是为了掩饰尸气。她还声称自己的身上带走千黎花,诸位觉得可信不?”
殿中一片惊骇的喧哗声,诸多目光仿佛要将东池漓撕碎,一探究竟。那隐隐冒着的红气,可不就是尸气吗?!
东池漓刹那握紧了拳头,怨恨的目光落在了几个昧奇神祇的身上。
“你说什么?!千黎花的尸毒?”那俊朗心缘神大惊,旋即高喝道,“天海神祇何在?就是这么待客的?竟让中了千黎花尸毒的人进殿?!”
又有神祇惊疑道:“她不过是渡劫神,怎么能够穿越彼岸花海,靠近千黎花?但这尸毒是千真万确,不如轰出去,别让婚礼晦气。”
诸神也疑惑东池漓如何染上千黎花尸毒。
而门外天海神祇听得心惊胆颤,却不敢真的进去驱逐东池漓。
东池漓他们依旧是往前走着。
有神祇大喊:“让你们停下!你们莫非耳聋了不成?中了尸毒就滚出此殿!”
“染了尸毒又如何?她又不会传染给诸神,你们怕什么?跟一个女娃娃计较,也不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冷冷的厉喝声从殿外传进,充斥着一股强悍的实力自信。
诸神祇一听这声音,赫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