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折射在温砚风的青衫上,就像是照射在了一片绿野上,青光翠翠,悦人眼眸。看来温砚风同和氏堂一样,都不喜穿校服呢,都是特立独行的家伙。
温砚风卓卓走来,站在了温绪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东池漓的眼睛。
东池漓猛然一惊,这才想起来,虽然自己的性别“变”了,可是这个世上能拥有这种眼睛的人,几乎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东池漓正讷讷地要找什么借口来搪塞的时候,温砚风已经清清冷冷地开口了:“初次见面,我是绪儿的哥哥,温砚风。”
“呃……”东池漓愣了一愣,连忙站起身来,“学长好,我是一年级的东池漓。”
“嗯。”温砚风点了点头,“我见过你的比武,是个不错的家伙。”
东池漓尴尬地笑了笑:“谢谢夸奖。”
“不过……你为什么也会太阴三指?”温砚风勾起一丝莫名的微笑,轻轻道,“莫非你还有个妹妹?”
“耶?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个妹妹,哈哈……”东池漓顺着温砚风的话,干笑地应着,“不过她现在已经回家去了,不在东城了。”
“这样啊,你妹妹也有副不错的资质呢,怎么没来天元学院修炼?”温砚风继续他那诡异而温和的笑,东池漓只觉得背上汗涔涔的,但温绪却以为温砚风是在同东池漓寒暄呢。
东池漓硬着头皮道:“是啊,她本来也想来天元学院修炼的,不过似乎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开溜了。”
“这样啊。”温砚风遗憾地笑了笑,“我挺喜欢你妹妹的,要是哪天她再来天元城,可得介绍给我啊。”
“一定一定。”东池漓忙不迭地点头,却在心中狠狠道,喜欢个球啊,明明是想讨债吧?想大敲老娘一笔,门都没有!温绪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温绪咯咯笑道:“看来你们两个聊得还挺投得来啊。”她偏过头去,对温砚风笑着说,“哥哥,你可得多指点指点池漓兄弟啊,他以后也会是个了不起的驯兽师呢!”
“嗯,没问题。”温砚风微微垂眸。
“那么,就多谢温学长了。”东池漓微微一笑,能把自己的身份隐瞒过去,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否则就等着被这家伙狠狠地敲诈一顿吧。因为给茵茵买魂晶,她现在开始穷得响叮当的穷人,连一个魂币都掏不出来了。
就在三人互相寒暄的时候,四周一阵嘈杂声。
只见一个校徽三道杠的学长,缓缓地向高台中央走去,看来是想要挑战一下未知的精神压力了!
一般来说,挑战未知的精神压力对于学生更有益处。而每次挑战高台中央的精神压力,学生们都会在高台边缘先适应几天。
显然,这个学长已经适应完毕,要去挑战自己灵魄的“突然承受度”度了,毕竟在实战当中,精神压力是不会缓缓而来的。高台中央的精神压力,更有实战的意味。
诸人都在为这个学长加油打气。
“学长加油!”温绪也忍不住笑盈盈地喊了一句。
美人助威,此生何求!
那学长浑身一个哆嗦,转过头来,对着温绪笑了一下,然后猛地提起一股气来,向高台中央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他走得很慢,但是每踏出一个脚步,都像是陷入了更深的泥沼,难以自拔。
越走下去,他的压力便越大。
除了那学长以外,没有人感觉得到那股精神压力,只有看得见学长怪异的行为,他佝偻着身子,双手抱着脑袋,想抬起脚来,却始终抬不起。
“啊!”
学长猛然一声咆哮,用力提起一脚,狠狠地踏了出去。
“嘭!”
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学长竟然重重地趴在了地上,七窍流血。一股柔和的光,将学长轻轻地举拖了起来,重新送回了高台边缘。
他虚弱地对旁人笑道:“进步了,进步了一步!我走了二十一步!”
虽然离高台真正的中央点,还有八十九步。但旁人还是无一不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玩玩吗?池漓学弟。”温砚风对东池漓笑道,“如果害怕,你可以放弃,如果有勇气,跟我走上一遭,如何?”
温绪一听,气愤愤地捶了一拳温砚风,恼怒道:“池漓兄弟才第一次来高台,你就让他去走中央,这不是为难他吗?”
怕?
东池漓怎么可能会怕,她也很想挑战挑战,这所谓的中央压力呢,她不信自己连一步都走不出!
“行,我跟你走上一遭。”东池漓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温砚风。
温砚风一愣,方才淡淡道:“有志气。”
“池漓兄弟,你……很危险的,别受我哥的蛊惑啊。”温绪拉着东池漓的手,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的斤两。修炼嘛,总要有个目标不是?”东池漓眨了眨眼睛。
温绪扁了扁嘴,咬牙道:“那我也要去!”
温砚风皱眉道:“胡闹,你不准去。”
“为什么嘛,我在这里炼魄多久了,我也要试试自己的斤两,如果这次能走出一步,那我下次的目标就是两步!”温绪不满地噘嘴,竟向高台中央跑了过去。
“绪儿!”温砚风和东池漓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高台中心百步外,东池漓才发现,地上有一条凹痕,成弧形长长地延伸了出去。而凹痕离中心点,恰好一百个步子。
要理说,每个人的步子都不一样,所以,在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