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我们着实休息了一段时间。累的啊。
堂弟又跑表弟那边厮混去了,我也开始认真学习爷爷的那些书。天气也渐渐变冷了,进入了冬天。算起来堂弟也在我这里住了一年了吧。
现在的局面看来,我已经没有一年前那么危险了。至少知道是谁在那错事,是谁打算要我的魂。在明明白白地知道之后,反倒觉得没什么了。
就想是走过街道,你一边走,一边死死盯着那朝你开车过来的人,那么他基本上会绕过你的。要是你根本不看他,他很有可能故意,或者无意就撞上你了。
所以我感觉,姓岑的那几个坏蛋,也不轻再轻易对我下手了。
即使这样,也没有人提让堂弟会老家的事情。一切就就像是习惯了一般。就连我妈,有时候到这边来,都不再那么针对堂弟了。
那天下着初冬的第一场雨,天气一下凉了很多。天凉孩子好睡觉啊。一个午觉,宝宝能睡四个小时呢。
孩子这边刚睡下,我就接到了堂弟的电话。这几天他一直在表弟那边,听说还会老家了两天呢。
他的电话是叫我去市区的一家肥羊店,说有重要的事情,务必马上到。
反正孩子也睡着了,我换了衣服就出门了。红色毛呢裙子,配着白色的毛衣,拿着黑色的毛呢外套,穿着高跟靴子,跟阿姨说了一声就出门了。上了车子,还例行地给我哥电话汇报了行程。
我哥还郁闷呢,怎么堂弟请我去那地方吃饭啊。一定是有什么事呢。他让我小心点,把辣椒水带上。
之前放在车子里的辣椒水都还没有用呢,现在正好收着了。
进了肥羊王店里,电话确定了包厢号,我更奇怪了。就我和堂弟那关系,都能跟亲姐弟比了,他会在这种地方那么正式地请我吃饭?除非他是有求于我吧。
到了包厢,推开我,我一下明白了。因为那包厢里不只有堂弟还有表弟和老钟。三个男人,一屋子的烟味。
我一进来就狠狠瞪了他们,让给我领路的服务生把窗子都开了,关空调!要不那烟味就一直在空调里循环着呢。
等这里的空气终于让我适应了之后,菜也上来了。就四个人,五个菜,坐近一点也能夹得到了。
我最先问道:“今天这顿饭,我们的组合真是媳了啊?”
老钟缓缓吐了口气,道:“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想事情你们也都清楚了,能猜到了吧。当初你们在那菜市场打伤小钟肩膀的时候,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我和堂弟、表弟都没有说话,但是心中也都暗暗唏嘘着。那天在菜市场的竟然是小钟,不是灰马甲姓岑的。
“我在家里看到那个被红绳子绑着的布娃娃的时候,我就想过要来找你们了,可是……再怎么说,小钟也是我儿子啊!岑棉我可以不管,可是小钟我却不能不管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小时候怎么就不好好管呢?现在大了才来说这些话的。”
老钟重重吐了口气,拿着那酒杯,在堂弟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一口喝光了,才说道:“你们两姐弟也厉害了,那么点时间,那么小的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成绩,以后到了我这边岁数,估计也能把我们这些老人家挤下去了。”
堂弟和他干了一杯,才说道:“老钟啊,你今天找我们来,不是请我们吃饭这么简单的吧。直说吧。”
“我想请你们帮个忙。帮我挖坟。”
老钟的话一出,我们三个人都惊住了。他继续说道:“家里的那些风水书,一直都是他外公收着的。我就是当年娶了他妈妈,才跟着老头子学了那么点算命批八字的。其他的我都不会。我不会,我也不希望小钟学这个。他好好学他的中医不就行了吗?偏偏他那舅舅找到他,跟他说了什么炼许的事情。两人这么一合计,就一次次地开始试验了。那个岑棉压根就不是好东西啊。他把小钟带这路上,又不肯教他东西,他就自己摸索着学。他老婆身子那事,他就当我不知道吗?他那是请了鬼来,自己控制不住,让人家占了他老婆呢!”
这下我们三个更惊住了。
老钟继续说道:“我今天听小钟说电话,好像是和那岑棉闹翻了。岑棉不肯教他,而那些书,已经跟着老头进了棺材下了葬了。岑棉不在乎啊,那些书,他都背下了。可是小钟不行。小钟说不定过几天看了日子就要去挖他外公的坟去拿书啊。”
惊得张嘴忘了咽口水了!
“挖坟就挖坟吧,他那样肯定是要招报应的。可是万一给他把那几本书都拿了出来,从小的说,他开始学习炼许,说不定就被自己的许吞了。说大了,他万一成功了,他能干出多少坏事来啊。”
我终于回过神来了,说道:“那你去劝你儿子啊,来劝我们有什么用啊?”
老钟说道:“我不是劝你们,我是想让你们今晚就去帮忙,把老人家的坟挖了,把书先拿出来。小钟到时候什么也得不到,自然就会死心了。”
表弟在一旁低声道:“挖人家坟是要招报应的。”
“就是啊。这种事情你就想到我们了。”我也没好气地说道,“你担心你儿子招报应,怎么就不担心我们呢?”
堂弟看着我,道:“因为我们有纯阳命啊,挖坟的时候,能抵住煞气。”
又拿我做文章啊,我一时就赌气了,说道:“我不去挖坟啊!我今天还以为就在市区里吃吃饭呢,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