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手,船快沉了!”
只可惜沈婳的话未曾传到两个打得眼红的人的耳中,只见着长孙斐一掌朝着白子玦击去,白子玦脚尖一点便往上跃起,脚背也朝着长孙斐的身上招呼去。
这时候长孙斐退后了几步,狠狠的一跺脚,便飞身而上,与白子玦在空中拆了几招。
方才长孙斐用力太大,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了,掌舵的的人已经率先栽下水去了,沈婳身量不稳,扑哧了两下,也差点摔下水去。
这时候白子玦眉头微微的一蹙,推开了长孙斐的攻击,飞身到了沈婳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及时的拉了回来。而长孙斐此刻却是没有将招式收住,一掌击在了白子玦的后背。
白子玦嘴里面吐出了一口鲜血,落在了沈婳的白‘色’的披风上面,他手上用力,便将沈婳送到了长孙斐的身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意味不明的看着沈婳,又嘴角微微的一勾,朝着长孙斐不屑的笑了笑。
长孙斐虽然恼恨他方才为了就沈婳而自己趁人之危了,但是看见他还敢如此嚣张,真是气的七窍生烟了!
就在长孙斐正准备又上去打一场的时候,沈婳因为害怕两人打起来之后又连累自己遭殃,便及时的拉住了他的手臂:“别打了!”
他回眸又气又怒的瞪着沈婳,仿佛要将她活活掐死一般。而这时候白子玦忽然飞身离去,临走之前,依旧是笑得不明所以却是越发的挑衅。
“可恶!”长孙斐咬着牙说道。
他回眸冷冷的看着沈婳:“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沈婳这才感觉到这孤男寡‘女’的两人,实在是说不清楚了。
“婓哥哥,你没事吧?”隔船的周明月关切的喊道,“王妃,你怎么跟白二爷在此处呢?还搂搂抱抱的,要是传出去,好像不太好吧!”
“郡主,我与白二爷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请你不可胡言!”
“清清白白的,哎哟,这话你就能够骗骗自己吧,我们可是都长了眼睛的,是吧,斐哥哥?”
“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的!我不会再像个傻瓜一样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的!”长孙斐低眸自嘲的笑了笑。
“你真的误会了!”沈婳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的确是他约我前来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想来问一个究竟的!”
“那么他究竟发现了什么事情?”长孙斐微微眯着眸子,冷冷的问道。
“我……他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只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然后就碰到你们了,不管你信不信,这便是事实!”沈婳侧过身子说道,长孙斐的态度叫她的心中十分的难受。
“说话需要抱在一起吗?还是你们在说别人不能够知道的悄悄话?”长孙斐嘲讽的说道,他忽然发狠的拉起沈婳的手腕,“你还有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骗你,这就是事实,信不信由你!”沈婳挣脱了长孙斐的手,走到了一边。
长孙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再一次睁开眼睛,似嘲讽又似自嘲的笑道,“宁无忧,你好样的!本王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是想要将整个大周有权势的男人都要勾引个遍么?”
沈婳忽然转过身,强忍着泪水望着长孙斐:“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原来你果真什么都知道了,我是不是还有对你的无闻不问宽宏大量感‘激’涕零啊!”
长孙斐没有再说话,脚上一点便去了周明月所在的那一条船。
“斐哥哥,你还好吧?”周明月关切的扶着长孙斐进了船舱。那条船缓缓的划走了。
“呵呵!”沈婳擦了一下脸上上面一滴滑落的泪水,从一开始就是欺骗而已,哪里会有真的感情呢?
她立在寒风中,身上披风微微扬起,整个江心,仿佛就只有她一个人,她这一条船被遗忘了一般。
良久之后,四儿见着沈婳久未回来,担心她出事了,便租了一条小船来到了江心,喊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婳这才回过神来,惨淡的一笑:“我没事!”
四儿将沈婳接了回去,到了岸上,她忍不住问道:“江中有雾我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只剩了你一个人,白子玦呢?”
沈婳冷笑道:“我被白子玦给算计了,不要再给我提到这个人了,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