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出去了外面,院子里面长着一个很高大的树,她记得外公以前就喜欢在这棵树下面练武的,这个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大树,仿佛也在瞬间失去了生机一般。。更多w. 。
沈婳换上了孝服指挥着下人们很快就将灵堂布置完毕了,依着老侯爷在朝廷之中的名望,从明日起前来吊唁的人定然不会少的,虽然外公已经过世了,但是沈婳也不希望他的身后事被草草处置,她必须要全力处理好,也算是对老侯爷的最后一点孝心了。
下午的时候,秦方便将棺材买了回来,秦诗源亲自为老侯爷入殓,之后棺材便被抬入了灵堂之上,接受人们的吊唁。
旁晚的时候,和尚们与道士一共两百余人全部来了侯府,在灵堂诵经,超度老侯爷的亡灵。
沈婳曾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所以她现在也能够体会秦诗源的痛苦,不管有着什么样的怨仇与心结,都该随着人的死去而消散了。但是她同时也恨着他为何在人还好好的活着的时候没有去享受亲情,让老侯爷含恨而终。
沈婳终究还是顾忌着秦诗源重伤未愈:“舅舅,外公这里有我守着,你去休息一下吧,你才刚刚苏醒过来,伤势未愈,注意身体!”
秦诗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灵前站了起来,脸‘色’还是有几分煞白,看了一眼沈婳,又转身将目光投向‘门’外的夜空:“你对我受伤之事一点都不好奇吗?”
沈婳微微的一笑,说道:“我知道你的个‘性’,若是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有用,但是若是你想说,自然会说的!”
“你跟你母亲一样的冰雪聪明!”秦诗源淡淡的笑了笑,又道,“这件事情我不想你牵扯其中,我不能够在留在鬼王府了,跟你牵扯的越多,你就会陷入这件事情里面越深,甚至,我不能够在京城久呆了,等他的丧事一过去,我大概就要离开了!”
沈婳眸子微微的一转,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舅舅的帮忙!舅舅说的这件事情,你不希望我牵扯其中,但是我最后还是可能不得不牵扯其中,因为我的丈夫是长孙斐!在你昏‘迷’期间,宁宏基也被刺杀了,有人指正可能是长孙靖郡主所为,但是我发现,他的伤口跟舅舅你的十分的相似,也许,伤害你们的是同一个人,舅舅,你能够告诉我究竟是谁伤了你吗?这或许能够救长孙靖郡主!”
“事情居然会这样!看来我昏‘迷’期间的确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啊!”秦诗源紧紧的蹙着眉头,正在纠结着,“这件事情跟你这个‘女’孩子也说不清楚,明日我会亲自去找鬼王,希望我的消息能够对长孙靖郡主有些帮助,毕竟她这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外公赵老将军小时候还教过我‘射’箭的!”
“如此就最好不过了!”沈婳浅浅的一笑,“只是舅舅你的脸‘色’很不好,还是下去休息一下吧,明日就要忙起来了,里里外外都需要你的照应!”
“你说的也对,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
秦诗源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四儿就进来说道:“小姐,有人找你!”
沈婳眸子一亮,问道:“是长孙斐来了么?”
四儿摇了摇头:“不是他,你见了就知道了!”然后又蹙眉不满的说道:“王爷也真是的,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在你的身边!”
“算了,他现在也是百事缠身,何况现在的事情我还能够应付,并不一定需要他的帮忙!”沈婳由着四儿扶着起身去了前厅。
“白二爷,怎么是你?”沈婳没有想到在前厅见到的居然是白子玦,眉宇间有一丝不解,“你有什么事情么?侯府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恕我们招待不周了!”
“你太客气了!”白子玦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沈婳的脸‘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外公的事情我很抱歉,你节哀顺变,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说,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帮的!”
白子玦目光里面真心实意的关切叫沈婳有些不适,她是真的有些搞不懂白子玦了,难道真的如同长孙斐说的他对自己产生了兴趣,没有理由啊,他以前对自己还是一副冷嘲热讽的面孔啊!
“多谢白二爷关心,若是我有什么困难,一定会向白二爷开口的!”沈婳淡淡的说道。
白子玦长身‘玉’立,眸子微微垂地,顿了顿,又道:“白府有一块地也算是风水宝地,上回子老侯爷想要用这块地移葬老侯爷夫人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与大哥正在战场之上,来往消息传递不便,就给耽搁了,现在这块地就当做我对老侯爷的一点心意,可以将老侯爷与夫人合葬!”
“谢谢白二爷的好意,只是这件事情我还需要与舅舅商议一下!”沈婳礼貌的说道。
“小侯爷醒了?”白子玦的眉头又蹙了起来,眸子微微的转了转,“你最近要注意安全,让四儿不要离开你的身边,知道吗?”
若是放在平常,沈婳必然是会想法设法向他打探一些内幕消息的,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这个多余的‘精’力了,只是淡淡的说道:“谢谢!”
白子玦也感受到了沈婳的疲倦与排斥,内心微微的苦涩:“今儿我就来看看你,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你多保重吧!”
白子玦还没有离开几步,秦方就上前禀道:“小姐,方才传来的消息,慧远大师正在闭关,避不见客不能够下山为老侯爷超度了!”
“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