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骨朵儿高兴的抚掌,“我就知道乌塔叔叔你大仁大义,一定会做出重要的选择的!”
乌塔这个人极信守承诺,对几人说道:“今晚你们就暂且在这里安歇下来,我现在就下去安排一下,待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去!”
“多谢乌塔叔叔!”
长孙斐对骨朵儿说道:“你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这里是乌塔的地盘,他定然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你晚上可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斐哥哥!”骨朵儿说道,她忽然抬头看着长孙斐,神色有几分紧张,咬了咬唇,“可是,如果真的是……”
“是什么?”长孙斐微微抬起眉头问道。
“没什么!”骨朵儿轻轻的摇了摇头,神情有几分沮丧,“你们也好好的休息吧!”说着,就独自出了营帐。
“你觉得这个诏书会是赫北王假造的吗?”沈婳走到了长孙斐的身前问道。
“大家的心中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吗?”长孙斐说道,“从这一路上走来的情势来看,是南疆大王追杀骨朵儿的可能性很大,可是现在佑连已经控制了京城的话,这诏书又是如何传达出来的?还是说京城被赫连控制根本就只是一个假象,包括南疆大王病重都只是一个假象,可是南疆大王若是想要杀骨朵儿的话,在王宫动手就好,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或许是需要一个杀骨朵儿的借口,骨朵儿不是一个普通的公主,她有军功在身,在军队与百姓那里都有影响力,如果要动手,就必须要有动机!”沈婳说道,“如果像你猜测的京城的所有都是假象的话,那么我也有一个猜想,这诏书会传达出来,除了要捉拿骨朵儿之外,还是一个考验。如我们都知道的消息一样,分析出来,诏书可能是佑连假造的,那么有多少人会遵守诏书,多少人会怀疑?这就是表面了这些人到底是效忠于佑连还是效忠于大王!”
顿了顿,沈婳又道:“如果不是那些杀手对骨朵儿如此痛下杀手,不想是演戏,我都快怀疑这会不会是这父女俩人联手的计划了!”
“你的猜测也很有可能!”长孙斐想了想说道,“看来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首先必须要找到南疆大王要杀骨朵儿的真正原因!这几日瞧着骨朵儿心事重重的,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我去看看她,你们就先休息!四儿,这里虽然相对较为安全,但是你也不能够放松警惕,要保护好婳儿的安全,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会的!”四儿拍着胸脯说道。
长孙斐来到了骨朵儿的房间,里面却没有人,问了伺候的下人,才知道原来她一个人出去了。他派了玄衣卫贴身保护她的安全,只有询问一下,马上就知道了她的位置。
骨朵儿一个人坐在竹楼之上发呆,平日里面警觉的她连长孙斐靠近都没有发觉。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长孙斐在骨朵儿不远处坐下,看了一眼周围的风景,淡淡的月光倾洒在竹林之上,这天地就如同笼罩了一层银色,风吹过,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果然与大周有不一样的风景!以前打仗的时候没有心情欣赏过南疆的景色,现在看来,却也迷人的紧!”
“你找我有事吗?”骨朵儿回过神来,却没有回头看长孙斐,双手托着下巴,闷闷不乐的说道。
“其实你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是不是?”长孙斐靠在栏杆上,伸直了双腿,半倚着,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做好,“别逃避话题,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骨朵儿死死的咬着唇,就在嘴唇几乎快被她咬破的时候,她才垂着眸子,低沉的开口说道:“斐哥哥,我怀疑自己其实不是父王亲生的,我有可能是佑连的孩子!”
“怎么可能?”长孙斐直起身子,眉头蹙起,显然不相信,“你们父女二十年了,他待你如何你会不知道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母妃亲自跟你说的?”
“没有,母后根本不知道我的怀疑!”骨朵儿闷闷的说道,“我会有这个怀疑不是最近我知道了父王在追杀我,而是这两年父王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