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宫,自从凌绫离开后,又恢复了往常的黑暗寂静,或许比以往更加的死寂沉重。
此时,昏暗的一处宫殿,传来一阵刀剑嗡鸣的声音,一个四五岁穿着大红色衣袍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短剑,不断的舞着,一招一式狠辣无情,劈,斩,刺,挑,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的到位,很难想象,就这么大一个孩子,就有这样出色的身手。
噌……小男孩一个跃起,手一挥,手上的短剑便落入了身后不远出,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手上的剑鞘之中。那大男孩一身黑色劲装,袖口,衣摆上都绣着红色的曼陀罗花,一张白净的小脸面无表情,严肃深沉,小小年纪却透露这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
待短剑落入剑鞘,那黑衣男孩便单膝跪下,抱拳道:“恭喜少主武功又进一层。”
那红衣男孩明眸大眼,粉面秀眉,他墨发披肩,本该精致可爱的小脸却在这一身大红色衣袍的映衬下多了一份妖冶的美,男孩此刻眉头微微锁着,额上有些汗珠,面对那大男孩的赞美,他也不做任何的反应,拿过一旁桌案上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就在小男孩擦汗的时候,他耳朵一动,突然感觉到来自暗处的杀气,来的那般强烈,他的背后便传来一阵利剑的嗡鸣之声,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那个大男孩的喊声:“少主,小心。”转而就是那个大男孩拔剑的声音。
小男孩眉头一锁,猛地转身,将手中的帕子扔向了身后,本该轻柔的毛巾瞬间变的凌厉十足杀意凛然,朝身后之人飞旋而去。
只见是一名黑衣蒙面人,手执长剑,不留余地的朝小男孩心窝刺来,他似乎没有料到仅仅是一条汗巾也能成为小男孩的武器,面对朝自己面门袭来的毛巾,他身子一个旋转,躲过这一击,正想继续刺杀小男孩的时候,小男孩身后飞起一名黑衣男孩,转眼护在小男孩身后。
只不过他根本就不将这名男孩放在眼中,许是年纪原因,黑衣男孩的武功比小男孩熟练许多,,但是还是不到十招便被那黑衣男子打倒在地,黑衣人没有顾虑,再次刺向小男孩。
男孩面色无波,但是那双明亮黝黑的眸子中却不难看出埋藏着的痛。男孩手上没有武器,只是几个来回便被刺伤了胳膊,砰的一声摔倒在地,那人的利剑直指小男孩的眉心,皱眉道:“怎么不反击?但是反击你还是必须得死。”
小男孩胳膊上的伤血流如注,他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眶红了红,却也没有一滴泪,他动了动唇,出声道:“师傅,为什么?”
那黑衣人眉头一皱,眸中划过一丝不忍,没想到这男孩看出了他的身份,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改变他要杀他的心:“为什么,你去问阎王吧!”
剑高高举起,顷刻间劈下:“少主……”是那个大男孩的着急的呼喊。
但是就在那剑挥下,小男孩认命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只听当的一声,随即就是一声惨叫,他再次睁开眼睛,便看见师傅的剑落在地上,剑的身边还有一只断手,鲜血淋漓,惨目忍睹,小男孩本就惨白的脸更加的惨白,抬眸一看,便看见那名黑衣人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断胳膊跪在地上,不断的闷哼。
“倾寻,杀了他!”身后响起了一声低沉邪魅,却不容拒绝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邪魅妖娆的男子,男孩看着眼前痛苦的黑衣男子,眼中闪动着泪光,犹豫了半响,出声道:“父亲,倾……寻不敢。”
“为何不敢?”夙阡陌走到倾寻的身边站定,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孩子,听到他的话,夙阡陌皱起了眉头。
倾寻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挣扎着起身,单膝跪在夙阡陌身边,抬眸看着夙阡陌,为难的道:“父亲,他……是倾寻的师傅,他教过倾寻武功。”
夙阡陌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倾寻胳膊上的伤,红色袍子被剑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小小的胳膊也没有幸免,一条长长的伤口,皮肉外翻,若是再深一点,便可见骨,夙阡陌淡淡的道:“疼吗?”
倾寻一怔,眸中泪光闪动,摇了摇头:“多谢父亲关心,倾寻不疼。”
“本尊不想听违心的话,疼还是不疼?”声音徒然便的低沉,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吸,殿中的空气骤降了八度。
倾寻小小的身子一颤,垂下眸子,低声说道:“疼!”
“疼为什么不杀了他?你是幽冥宫的少主,至高无上,记住本尊的话,谁伤你一毫,就算让他死千遍万遍也不足惜,即便是本尊,你也不需要留一点情面,伤了你,就要加倍的讨好回来。”
“父亲……”倾寻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夙阡陌,对这一方言辞,不能理解,他是他的父亲,做孩儿的怎么能伤害父亲?
夙阡陌站起身来,也不理会倾寻的震惊 ,开口道:“夙同,将幽冥剑给少主。”
刚刚那名黑衣男孩立马应道:“是,尊主。” 夙同唇边挂着血迹,捡起地上刚刚夙倾寻用过的剑,走到倾寻身边,单膝跪地,双手奉上 :“少主。”
“倾寻,父亲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该怎么做,你清楚。”说罢,夙阡陌直接走到一旁的软榻之上,半躺在一边,开始闭眸养神。跟着夙阡陌而来的侍卫站在一旁,也不提醒倾寻胳膊上的伤需要医治。
因为失血过多,倾寻刚刚还红艳的双唇,转眼变的浮白,倾寻看着夙同手里的短剑,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