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儿……”君宸被凌绫吓的不轻,揽着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寻儿好好的,他真的好好儿的!你担心寻儿,连腹中的宝宝也不关心了吗?绫儿,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不能……”倾寻的事,只有他,夙阡陌,还有夜子诺知道,绫儿不可能知道,所以只是自己猜测罢了。。 。
可是只是一个猜测,她就能‘激’动成这样儿,若是真的被她知道寻儿下落不明,很有可能落入辛融升的魔爪,她又如何安好?
“好好儿的,好好的为什么连母亲都不要了?若是好好的,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寻儿在哪里?若是好好的,你这些天为什么魂不守舍,处处躲着我?”凌绫朝君宸一阵‘乱’吼,泪水犹如雨下,一种猜想一旦滋生,就会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蔓延,凌绫越发坚定:“厚此薄彼?这样儿的话你都说的出来,分明是想让我为了腹中的孩子,不关心寻儿的死活,是不是?若是如此,我宁愿不要他!”
“绫儿!”君宸听此,又怒又痛,立马呵斥出声,什么叫做为了腹中的孩子,不关心寻儿的死活?什么叫做宁愿不要他?都是他们的孩子,她怎么能说出这样儿的话?君宸眸中猩红一片,拳头紧握成拳,看着凌绫这个样子,他如何不痛?可是,他能怎么办?现在他难道还能立马变一个寻儿给她看看吗?
紧紧的搂着凌绫,大手抚上凌绫微微凸起的小腹,君宸压下心中的痛意,开口道:“你太想念寻儿了,是我疏忽了,这些天忙,忽略了你。墨翎和暨墨战事一触即发,墨翎似乎早有谋划,不过十来天的日子,便攻破了暨墨数城,我怕你心忧,自然会瞒着你!”
“战事?”是因为战事?凌绫一听,平静了不少,却半信半疑,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看着君宸,满是委屈:“你忙,是为了战事?”
“不然呢?”君宸心下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凌绫柔软的墨发,轻叹一声,道:“你刚刚吓到我了,寻儿好好的,你怎么就说出不要腹中孩子的话?”
“好疼……”刚刚情绪‘激’动,仍觉腹中疼痛难忍,现在松了一口气,更加觉得绞痛,凌绫有些害怕,捂着肚子,动也不敢动:“我怕……我没有不想要他,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还会不要他!可是,我想寻儿,真的好想……宸……”
“疼吗?忍忍,夜子诺马上就来了!”君宸心疼至极,末了,开口劝道:“都是我们的孩子,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胎。 [是都无条件信任夙阡陌吗?寻儿跟在他身边五年,尚且无事,如今怎么可能有事?”这般说,君宸心便无比沉痛,明知道那孩子有危险,却偏偏要说出欺骗自己的话,呵,君宸啊君宸,你也有今天!
“那他为何走的那么突然,又不愿意回来?连一封书信都不愿意给?”
“呵!”君宸抱着凌绫,柔声道:“夙阡陌故意与我作对,他当真将寻儿视如己出,打算将幽冥宫‘交’付于寻儿,所以带他熟悉幽冥宫一切,并且传授他武艺,教他如何当这江湖一尊!”
这是夙阡陌告诉他的,若是凌绫问起,可以用这个理由。而且夙阡陌还告诉君宸,幽冥宫的少主,只有一位,那就是夙倾寻!
凌绫听后,果真惊讶万分:“什么?怪不得,可是夙阡陌他……”他不是对倾寻有芥蒂吗?怎么愿意将幽冥宫尊主之位‘交’给倾寻?不管如何,倾寻也不是夙阡陌的亲身骨‘肉’,又何德何能当这江湖一尊?
若是这样,那孩子没有时间也是情理之中之事,可是若是夙阡陌真的样将幽冥宫‘交’付于倾寻的手中,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恐怕十年八载都难以让倾寻的能力胜任,让幽冥宫教众臣服吧?
而且,这样的话,恐怕十年八载她见倾寻的机会都会很少很少!
想到这里,凌绫就有些恼恨:“夙阡陌怎么也不给我们商量商量?好歹我们也是寻儿的父母!”
“他做事,岂是我们能干涉的?”君宸见凌绫相信了他的话而放心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凌绫果真无条件信任夙阡陌,他心里酸涩不已,可是,只要她能安好,他吃点醋又如何?
“以后断不敢这么胡来了,好不好?心里想什么,就对我说,我有时候并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觉得你帮不上忙,陪着我伤神伤身的,我心疼!”
说话间,夜子诺也来了,见凌绫面上挂了泪水,看了一眼君宸,眸‘色’满是询问,她知道了?
君宸让开位置,不动声‘色’的朝夜子诺摇了摇头,道:“快看看她身子可有大碍?”
夜子诺点了点头,把了脉,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很快的抚平,对凌绫道:“怀着身子,怎么自己吓自己?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腹中的孩子考虑一下,他本就因为一线天之毒,胎息弱了点,又几次动了胎气,若是不想要他,早点说,省得一个不小心一尸两命!”
夜子诺的话,仿佛当头一‘棒’,敲的君宸晕头转向:“一线天之毒?一尸两命?什么意思?”
凌绫也吓到了,这个时候也来不及给君宸解释,朝夜子诺急切道:“你不是说没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还……”
“那也要你好好养着!”夜子诺轻叹一声,心里也不好受,若不是他和萧熠城放走了倾寻,哪里会有今日之事?不好好吓吓这丫头,她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宸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