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咬了咬嘴唇,试探着道:“陛下这又是何苦?”
献帝刘协没说什么,只是又转回了身去望向天空,心中暗道:“军政之事朕没有办法,也只有借着这样的事情让曹贼不能如愿以偿……”
同样的时间,夷州莽甲的陆仁府坻,陆仁也在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不知何时,蔡琰悄悄的来到了陆仁的身边,看了看陆仁的神情之后,蔡琰上前两步轻声唤道:“义浩,义浩!你这是在想些什么?”
陆仁保持着自身的姿势不变,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叹道:“打脸……”
“打脸?”蔡琰有些莫名其妙。
陆仁回转过身,伸出手在蔡琰的粉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微笑道:“天子在朝堂上与老曹的人那般争论,恐怕心中所想的,就是要借着这次的球赛狠狠的打一下老曹的脸。”
蔡琰跟了陆仁快二十年了,哪里会不明白这个“打脸”的意思?皱眉沉默了一下,蔡琰轻轻摇头道:“天子这又是何苦呢?”
陆仁也摇了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文姬,你知道烟花在什么时候最美吗?”
陆仁和雪莉连火枪火炮都搞出来了,烟花这东东要是搞不出来那不是扯淡吗?而夷州最近几年每逢节庆的时候,都会在海岸那里放上一通烟花进行庆祝。这也是陆仁特别规定的,他可不想因为民众们玩烟花的事情而闹出火灾。不过却也因为如此,节庆时海岸那里的烟花表演,现在也已经是夷州的奇景之一,蔡琰自然也早就知道了烟花是个什么东东。
再看蔡琰稍稍的思索了一下,回应道:“烟花最美的,当然是它在夜空中绽放的那一刻。”
陆仁道:“可是在绽放过后,这烟花也就烟消云散了。”
蔡琰那是多聪明的人?陆仁这几句话一说,蔡琰马上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但人也就跟着不住的摇起了头:“天子这是想像那烟花一般,在最后的时刻绽放出那炫丽的光彩吗?”
陆仁道:“反正我是想不出别的解释了。文姬,其实我用烟花来形容还算是比较好的了,你知不知道一开始我想到的是什么?”
“什么啊?”
陆仁摇头:“我最开始想到的,根本就不是烟花这种炫丽的东西,反而是……唉,说出来有点难听。这么说吧,文姬你当初跟着我去屯田,有看到过那些被人欺负得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的人吧?”
蔡琰点头。那个时候正是中原流民最多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蔡琰没见过?再说得难听一点,街头混混们打架斗殴的事,什么时候都见得到。
陆仁道:“现在的天子就有如那个被打趴在地上,已经无力再战的人,但是在心中又哪里会甘心如此?所以哪怕是打不过对方,这嘴里也仍然要硬气着骂上对方几句,甚至是拼着身上最后的一点气力,也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道小小的伤痕,借此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也曾经的努力过,而不是什么事都不做的趴在那里。”
蔡琰又摇起了头:“看你这话说的……所以你是得换成烟花来形容,不然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上你一通。天子在你的口中这都变成什么了?”
(昨天是瓶子的生日,也是瓶子过得相当可怜的生日。其实从小到大,瓶子的生日几乎就没有好好的过过。瓶子名杰,本来其实是“节”,意思就是瓶子是在春节的时候出生的,因为“节”不好听才换成了现在的杰。而每年的生日都在过春节的时候吧,大家忙的是过年,没谁会顾着瓶子的生日。最惨的不是这个,而是几乎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什么蛋糕店之类都都没开门,瓶子想自己给自己买个生日蛋糕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