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这会儿是很没有形像的抱着个椰子,插了支芦管在吸椰子汁……跟着陆仁混得久了,没啥外人的时候形像这东东完全可以扔去一边。再看荀随手擦了擦嘴,笑道:“应该算吧!当时公孙渊带出来的可是辽东的三万精锐,西塞山一战就赔光了,公孙渊自己只是带了百十来骑绕道逃回襄平,公孙恭会不抓着这个事大作文章才是怪事。”
公孙度和公孙康死后,公孙恭接任,但公孙恭有点难以服众,公孙渊心中不服,所以二人之间早有争权之斗。大致上来说,公孙恭是弱主,而公孙渊是强臣,但在这一时期这俩货的集团实力相差不算太大,公孙渊的势力虽强于公孙恭一些,却也无法直接把公孙恭给干掉。再在原有的史上,公孙渊是又发展了一段时期,把公孙恭彻底的架空之后才顶掉的公孙恭,但可以想像公孙恭本身是不想坐以待毙的。
现在就是因为陆仁这个异数人物的出现,使现时点的公孙渊集团元气大伤,被公孙恭抓住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在公孙渊从西塞山那里逃回襄平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公孙恭就连连出手,整掉了公孙渊的好几个心腹。幸好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公孙渊及时的回到了襄平,然后这俩货又开始了内斗,情况也是相持不下。
陆仁为什么说要留这两万辽东降俘三个月?第一个月是留给公孙渊逃回襄平和公孙恭趁机动手的时间,后两个月就是留给这俩货搞内斗的时间。现在辽东方面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却又谁都奈何不了谁,陆仁却在这个时候把这两万多辽东降俘放回辽东去,再在陆仁安排在辽东那边的人员的挑动之下……嘿嘿!诂计无异于往一锅已经烧得滚烫的油里面滴上几滴凉水。
荀又把椰子抱了起来,滋熘熘的吸得直响,陆仁见了则有些哭笑不得,因为陆仁也不知道荀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椰子汁。而荀在美美的吸了几口之后,复又向陆仁道:“义浩,这两万辽东降俘,你是准备怎么送回辽东?你可别跟我说直接就送到乐浪,那样容易惹麻烦。”
陆仁摆了摆手:“我没那么笨。公孙恭和公孙渊虽然在搞内斗,但主要的军权却还是在公孙渊那一派的手里,对我的防备也很严。如果我这里是直接送到乐浪,那也太容易出事了点。所以我是准备把这两万辽东降俘先送到菊花港,然后由菊花港发给他们干粮盘缠,让他们自己从陆路转回辽东去。我算了算,这段路程大概还要一个月左右,那么正好让公孙恭和公孙渊再内斗上一个月也不错。”
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看了看陆仁递过来的纸张,微笑道:“怎么?这么多好东西?义浩你是想让这两万辽东降俘再在夷州好好的过上一个端午节吗?”
陆仁道:“不然我下令说一定要在五月初三之前让他们都回到这里干嘛?我们的海运能力虽然很强,可一次性的运送三万人也不是闹着玩的。总之,让这两万辽东降俘记着我陆仁的好,回头我们办点什么事的时候,他们才会向着我陆仁对不对?”
荀又看了看纸张,笑道:“别的不说,并不麻烦,不过这七个万粽子……”
陆仁往后一仰:“不是还有一天时间才到端午吗?让他们自己包!反正又不是只吃粽子,其他的酒食我也都给他们备好了。”
说着陆仁又坐回了身,用很认真的语气向荀问道:“荀公,你说民族与民族之间真正的差异是在什么地方?”
荀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懂你说这话的意思,不过你既然这么做了,就肯定有你自己的用意,所以你做就是了。”
陆仁笑了笑,不再多说。其实陆仁想说的话,用五个字就能概括:文化认同感。
荀终于把已经吸空了的椰子壳放到了一边,摸了摸吸得有些胀的肚皮,忽然问道:“你真的准备让兰丫头去江东巡演?”
陆仁道:“小兰那里都已经在作准备了,还能假得了?而且先期的人员已经带着人家老太太的书信去了江东,孙权据说是大喜过望,先期人员这会儿都已经在作第一场演出的舞台准备了。”
荀道:“义浩,你这一手葫芦里放的又是什么药?只是为了演戏给曹孟德看吗?如果只是想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曹孟德会挑拔孙权,是因为他知道孙权盯着夷州,可反过来,曹孟德也知道你陆仁对江东可没那个意思,你来这么一手有点多余。再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至于会连这点事都不知道,所以我觉得你另有用意。”
陆仁轻叹了口气,却向荀摇了摇头道:“荀公,不是我想瞒你,而是这次的事情能不能成,我自己的心里也没底。反正让小兰去一趟,我实际上也没什么损失,那试一试又有何妨?老曹会对我和孙权来上那么一下,那为什么我就不能也去试一试?”
“既然你心里有底,那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是不会做吃亏的买卖的。哪怕很多时候你做的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吃亏了,可实际上只要看得长远一点,才会明白你才是赚了的人。”
“呵呵!多谢夸奖!”
转眼又是十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十多天的时间里,两万多辽东降俘在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端午节之后,终于登上了去菊花港的大船,最后的目标当然是回到辽东。
另外就是端午节过后,陆兰与她的演艺团队也登船出发,很快就抵达了吴郡港口。在抵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