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风猛然抬头,哀求道:“别啊娘!打扫习剑坪孩儿没意见,可不让吃晚饭不行啊!老爹不都说过,我和雨妹正在长身体,这不吃饭会……”
下一秒蔡琰手里的书就糊到了6风的脸上:“饿你一顿死不了,也不会让你少长一块肉!你这孩子,从小就养尊处优,不知人间饥苦,这样下去又哪里能行?知不知道你爹和你娘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因为正值天下大乱,吃过多少的苦、忍过多少的饥、受过多少的饿?”
6仁的身世是编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说自己年少之时是个在街头乞食的小乞丐,那么在旁人看来,6仁年少之时忍饥挨饿就是家常便饭……不过6仁还真的是没少挨饿,因为在最初“着6”的时候,6仁还没找着门道,只好先混了个樵夫,生活得不咋地。
至于蔡琰,刚出生没多久就因为蔡邕被配朔方的缘故而去了苦寒之地,小时候挨饿受冻之类的事常有,后来多方碾转到了江东地区之后才好了一些。所以蔡琰小时候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
总之,蔡琰把这些亲身经历一搬出来,6风当时就没了言语,讪讪然的拾起了蔡琰甩过来的书,用膝盖挪到了蔡琰的面前,把书递还给了蔡琰。
蔡琰接回书,摇头轻叹道:“你们以为娘亲又愿意这样处罚你们?只是‘慈母多败儿’,为娘可不想因为对你们太过放纵的缘故,使你们沾染上那些骄奢淫逸之气。记得为娘当年跟着你们祖父(蔡邕)回到洛阳的时候,虽然在洛阳住的时间不长,可是所见过的那些依仗家势欺凌百姓的公候子弟,无一不令人心生厌恶。风儿、雨儿,为娘可不想看见你们变成那样的人。”
6风和6雨对望了一眼,然后相互的点了点头,改由身为女孩子,比较好说话的6雨向蔡琰开了口:“娘亲,其实我和大哥并没有那么不堪,而我们的今日之举,其实也是别有用意。”
蔡琰看了看6雨,皱眉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听你话里的意思,难道说你们今天如此胡闹是故意的,而且还有别的用意?”
6雨点点头:“父亲和雪姨有事回归师门,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对外界而言直到现在都全无音讯,故此在市井之中已经有了很多不利的传闻。有的人说父亲和雪姨是私自离开的师门,现在是被抓了回去受罚,以后都不可能再回到夷州;也有的人说父亲和雪姨的师门生大变,父亲和雪姨赶回去之后已经为师门所累而蒙遭大难……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而在这些人当中就有不少心怀异志之人。”
正说着,怀孕数月的甄宓挺着个大肚子也来到了亭中。因为是站在6风和6雨的身后,所以是静静的听完了6雨的话,然后就接上口道:“姐姐,风儿和雨儿说得不错。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也有所耳闻。”
相比起蔡琰,甄宓作为6仁的财政部部长,那可是要经手很多事情的人,即便是现在躲在家里安胎养胎,工作方面的事情先交给了荀彧那些人去负责,但时不时的还会关注一下夷州上上下下的局势,所以她自然能够听到不少的传闻。
蔡琰见甄宓过来了,连忙招呼着甄宓在亭中坐下,然后皱眉道:“义浩上次传讯于我和荀公,说他和雪莉再过两月就能回到夷州,到时那些市井传闻便可不攻自破,应该不用担心吧?”
甄宓却摆了摆手:“姐姐,你常年只在书卷之中,对外界之事并不在意,所以你对这里面的事情所知有限……对了,还是让风儿和雨儿都起来吧?”
蔡琰看了看6风和6雨,摇头道:“小宓你这是在给他们求情?”
甄宓微笑:“算是吧,还望姐姐能给我几分薄面。”
蔡琰又转向了6风和6雨:“站起来可以,但你们得把话说清楚。”
6风和6雨对望一眼,赶紧的站了起来再活动了一下腿脚,毕竟之前已经跪了二十多分钟,小腿脚早都跪麻了。而在活动了一下之后,还是由6雨开了口:“娘亲,我们夷州早年以接纳中原各处的流民来充实户籍,而四方的流民之中,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人心不一。父亲安好之时,自然是可以将这些人都镇住,可是一但父亲像现在这样长时间不曾露面,很容易就引得某些人心生异志。更何况我们夷州繁荣富庶,为之垂涎,意欲取父亲而代之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蔡琰听过之后就点了点头。蔡琰好书,但不表示蔡琰就是个书呆子,多年下来一些该懂的事情,蔡琰还是懂的。
6雨接着道:“父亲到现在离开夷州已经一月有余,而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些人的心中念头萌生;接下来父亲还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而有这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一些人在稍作观望之后再动点手脚的了。”
蔡琰道:“那这与你们今日的胡闹之举又有什么关系?”
6雨道:“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简单点说,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和大哥在行事之间显得有些小心谨慎,那么很容易就会让某些人误以为父亲和雪姨可能生了什么不测,进而就坚定了他们想要生事之心;但是反过来,我和大哥如果胡闹依旧,却可以借我们这两个孩童之手,把我们心无顾虑的心态带给旁人。那些人见我和大哥无所顾虑,他们就会知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