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你为何阻我!?”
陆仁再一次按下了赵云正要抬弓的手,气苦道:“子龙兄,你以为我就不想下去大开杀戒?可是子龙兄啊,我们早就不是二十几岁,一碰上事情就热血上头、怒发冲冠的毛头小子了。”
“……”
无言之中,赵云总算是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陆仁缓缓的撤回了手,又向下方的偏营看了几眼,不住的摇头道:“现在我们想要射杀几个敌军固然是易如反掌,可那样的话就打草惊蛇了。子龙兄你不妨想想,这些贼兵现在在这里呆得好好的,忽然间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些人,那么接下来他们会如何应对?往小了说,他们会提高警惕并严加防范,这便会使我们的一些事情变得不好办;往大了说,这些贼寇要是在一怒之下杀俘泄愤,我们这一时的快意之举,岂不是害死了更多的人?”
赵云刚才其实也只不过是气过了头,而赵云本身就是性格很严谨慎重的人,现在被陆仁这一提醒就明白了过来,取出的弓箭也跟着缓缓收回。复又向下方探视了一眼,仍有看到一些西域联军的暴行,心中却还是非常的烦闷。
陆仁见状就劝解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也只有让这些凉州百姓暂时再吃几天的苦,回头等我们的准备都作好了再来设法相救。”
赵云长长的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陆仁抽个空用翔板上的摄像器拍了几张照再转存到了芯片里,这样回头就可以把这附近的地形与军营的安排给画出来。顺便的再看了一下翔板的余电量,知道得回去了,不然的话搞不好会在半路上从半空中栽下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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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深夜,还是那座军营。
虽然有安排巡夜哨岗,但说实话着实是有点松懈,或许这是因为这个军营只不过是属于押送奴隶劳力以候调用的部队的原因吧?用现代的话说,就是非一线的后勤性部队。
而在此刻的偏营之中,时不时的还会传来男人的打骂声、狂笑声,再就是女人的啼哭声与挣扎声。对于这些,原本就有些松懈的哨岗早已是习以为常,甚至还会扫晾一下自己能看到的那些被撕烂了衣物的女俘。如果看到顺眼的,还会盘算着等换了岗之后也去发泄一下。
随着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涌起了睡意,因此不管是正营还是偏营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也已是越来越少。而在偏营的一角,站岗的哨兵抱着他的武器有些昏昏欲睡,却怎么也想不到死神就在这时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一支锐利的羽箭借着夜色的掩护,钉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我去!六十米左右的距离一箭暴头……喵了个咪的,古代的这些武将的弓术到底都是怎么练出来的?算了,混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我自己的手下不就有个百步穿杨的黄老爷子吗?还有甘宁和孙尚香这个大奶妹纸的弓术也不差。”
以上纯属陆仁因为在潜伏点趴了太久的无聊想法。眼见着赵云一击得手,陆仁也把自己的光束步枪端了起来并且调成了狙击模式,暴掉了另一个哨兵的头。不过说真的,陆仁的狙击虽然被赵云大为惊叹,可陆仁自己清楚自己其实没什么水平可言。且不提手里的光束步枪是什么样的高科技,就说现代的一些狙击步枪,往往都有着能够让没经过训练的人在某个距离只要瞄准镜瞄准了就能命中目标的质量标准。
再看陆仁和赵云连连出手,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放翻了偏营这一角的几个哨兵,接着就是百余士卒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潜行而至,顺利的摸进了偏营之中。而在摸进去之后他们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放火。
这座偏营里关押的人约有两千左右,基本上全都是女俘……好吧,男的都被杀了,女的则作为奴隶和玩物被留了下来,这在那个时代到也常见。而陆仁在探查清楚情况之后会选择在这里下手也是因为这些女俘一般都不会被绑起来,不然潜行进去的人一个一个的解绳索哪解得过来?而且一但有人惊慌乱叫那就非误了事不可。
闲话少说,只说偏营中火势一起,众多的女俘顿时就乱成一团,而这时潜伏进去的人就开始大声的喊话,让女俘们从被破坏的营角逃出去,并且指明让她们逃往子午谷道口。慌乱之中的人本来就很容易产生盲从心理,而那些喊声又让她们查觉到了获救的希望,所以就一股脑的从那处被破坏的营角奔逃而出。
这样的动静不可能会不惊动到旁边的正营,自然也马上就会有人想出来拦阻。但在这个时候正营那边传来了喊杀之声,而且伴随着喊杀声的就是大量的羽箭,一些毫无防备的联军士卒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倒在了羽箭之下。
“敌袭!!”
这是正营这里的联军目前能作出的反应。黑夜之中他们也不知道来袭的敌军有多少,只能是赶紧的进行防御,对于出逃的女俘们自然就顾之不上了。当然也有人想去追捕女俘,但是迎接这些人的,就是不知从哪个暗处飞射出来的羽箭,再就是偶尔还能看到一束在黑夜之中颇有些刺眼的白光,悄无声息的把某个人的身上给打出一个窟窿,给人的感觉甚是诡异。如此一来,就再没人敢去追讨女俘。
不过正营这边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发现射向他们的羽箭其实并不多。这些西域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