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的女儿的确是很漂亮的啊,之前他在搞外交同盟的时候就曾经有人提出以他的女儿为外交条件,他则是因为存着要把女儿送嫁给陆仁的心思而拒绝了,可为什么在陆仁那里看都看不上?
而他更想不明白的则是陆仁怎么说打就打,之前连半点的征兆都没有?之前派了人去锡兰那里试探口风什么的,不都挺好的吗?
且不提纳哥普尔这里的反应,只说消息的传播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而陆仁方面也有意的在给出一些让消息去传播的时间,所以是连着好几天舰队都对码头这里进行威慑性的炮击,却始终不把炮弹往人或是建筑物上面打。
可越是如此,卡利亥特的平民百姓们就越是觉得可怕,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吓人的炮弹什么时候就会落在他们的头上,所以逃难的百姓日渐增多,码头这里在几天之中几乎都变成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空城。
不仅如此,就连守备军当中也开始出现了逃兵,因为他们才是最清楚陆仁的舰队是有着什么样的威力的人。让他们拿着可怜的弯刀长矛去对战?送死也不带这么送的吧?反正陆仁方面不是说了吗?这次的事情只是针对纳哥普尔而来,却并不想伤及平民百姓,而纳哥普尔对平民百姓也是恩少德薄,自己赚的钱不少,平民百姓和军队却常常有着饿肚子的时候,那就真没什么理由让大家为纳哥普尔那么卖命……
这里也得顺便说一下,卡利亥特地区的平民百姓乃至中下层的军人会有这种想法,与陆仁传播给种姓革命军,再由种姓革命军在阿三半岛的舆论扩大也有着很大的关系。要知道阿三们的思想观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怪,或者说其种姓阶级制度的影响太深了,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们会认为高等种姓对低等种姓的奴役是天经地义,而低等种姓也必须为高等种姓去作牛作马甚至献出生命。
也就是说,陆仁如果没有先在思想层面上动些手脚的话,那么很可能在正式开战的时候要面对一大群悍不畏死的疯子……好吧,这其实也是陆仁不愿太早与阿三城邦们动手的原因之一,和一群疯子干仗那可是很烦人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明显的好多了。陆仁,或者说种姓革命军让阿三的民众们明白了这样的一个道理,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高等种姓凭什么就高我们一等?凭什么你们就可以读书识字而我们就不行?任什么我们就要给你们当牛作马任你们劳役?凭什么我们还得为你们付出所有?
这方面的问题太多太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这些高等种姓在那个时代在很大的层面上是通过垄断文化知识来愚弄平民百姓的,而陆仁恰恰就是在这一条上做得非常到位,毕竟在汉末时期的华夏,士族阶层也想用垄断知识来垄断仕途,陆仁却绝不允许士族势力染指自家地盘,所以对普及文化教育向来都是不遗余力。
然后嘛,那些汉籍阿三也因此受到了深厚的影响,之后回到阿三半岛就宣扬说那些东西我们所谓的低等种姓也可以学,所以高等种姓们做的那些事,我们也一样可以做,甚至还能做得更好。
也就是说,陆仁其实是在一些问题的根本原因上动了刀子,进而影响到了阿三们,特别是中下低层阿三们的思想观念。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到是和华夏近代的情况很相像……
卡利亥特那边是在炮声隆隆,炮弹不知道打出去了多少,但人还就是没死几个。不过受到了惊吓而逃离码头地区的平民百姓那可就多了去了,其中大部份都逃往了纳哥普尔的城堡所在地。另外也有不少向南,亦过是翻过东面的山岳逃亡之人,这两个方向是逃往种姓革命军的地盘。
按说在那个时代,这样的人口逃亡、流失,是当权者们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一但出现就往往会进行暴力的镇压。只是现在纳哥普尔也被吓得不轻,一门心思的都是在想着如何去应对陆仁的攻击,又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他眼中的贱民的逃亡?
而在此时的仰光,陆仁却正在召开一次会议,主要的与会人员则是种姓革命军与南贵霜这两个集团的代表。
应有的那些客套过去,陆仁就亮出了地图,给这两个集团提出了建议……嗯,只是建议,并不是命令。而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这里也就不多说了,反正陆仁扮演的角色是引导者,却并非是上位者。
首先是批评了一下南贵霜集团目前的态度。这个该怎么说呢?引用某个时代的一句话,陆仁就是在告诫南贵霜的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确,南贵霜集团在达与了与北贵霜之间的一个分而治之的局面之后就变得有些倦怠了,对北贵霜的攻击不再那么积极。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别人南贵霜,真实的情况其实是南贵霜的主体构成是原先贵霜帝国的中下层人员,在与那些上层的贵族集团分裂成南北贵霜之后,南贵霜这头其相应的基础建设仍然比较薄弱。再说白一点,就是政治体系还没有成型,各方面的生产也还没有到位,所以需要一个相应的时间去搞好这些东西,接下来才会有能和北贵霜叫板的本钱。换言之,南贵霜就是这会正忙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陆仁当然明白这些,而按陆仁原本的计划,也是希望南贵霜的根基能打得牢固一点,毕竟南贵霜稳固了,自己的海上通道、商路什么的也才能够更加的保险。而且南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