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五十,面壁十日。”
冯通饶有兴致的看看白灵,再看看柴飞:“柴飞,你看如何?”
柴飞偷瞥了眼白灵,心中暗骂自己这是手贱惹的祸,但此刻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回应道:“弟子伏罪……不过这杖五十现在打没关系,面壁十日能不能等我查完这七天之后再罚?三师叔你当过县令,应该知道这个是不能拖的,很多事一过时间就不好查了。”
冯通是老油条中的焦油条,哪里会不清楚这些?不过再看看白灵的样,知道白灵这丫头是气过了头,不好好的整治一下柴飞是不会罢休的。只是这五十戒杖真打下去,柴飞在数日之内动得了动不了都是个问题,那柴飞还查个屁的事。不过焦油条就是焦油条,办法那有得是,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遂向白灵问道:“白灵,柴飞现在算是有任务在身,面壁十日之罚延后并无不可。至于这杖五十嘛……即是你的衣物被他偷了,又让你一介女孩子家的脸面无存,那现在你可愿意不劳他人经手,自己亲自行刑?”意思就是这五十戒杖让白灵自己来打。
白灵一听就来了劲,连忙不住的点头,心说看我不打死这个混蛋!
冯通再一拍惊堂木:“柴飞,你门中行窃,又是窃取女子贴身衣物。如此行径,分明是在败坏我玉剑门门风、有辱师门!现在对你要重重的责罚,以儆效尤。左右,且带白灵去戒杖处,取最重的戒杖来对柴飞施刑!”
旁边的弟子一听就楞住了:“师傅,您确定用最重的?”
冯通瞪了弟子一眼,嘴上道:“柴飞平日里就很不检点,今日借此机会重重的责罚一下他。”
“哎,是!”这弟子瞄了眼白灵那苗条优美的身板,心说咱师傅这是要闹哪出啊?
白灵不明就里,还在那里磨拳擦掌,只等着这弟子带路好取了戒杖回来痛打柴飞一顿。而堂上堂下的人,包括柴飞在内,一听冯通说用最重的戒杖,心里都在说得,冯通的怪招又来了。
于是乎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听见白灵在戒杖处惊呼道:“什嘛用这根?我哪拿得动啊!?”
柴飞在堂上听见这呼喊声心中暗乐,遂向冯通拱了拱手。冯通没理会柴飞,自顾自的喝茶。
良久过去,众人只听见金属在地板上磨擦时产生的那种沉闷之声,再看白灵已经小脸蛋憋得通红通红,很明显的是连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硬是拖着一根硕大的戒杖在往正堂而来。这根戒杖通体都是用熟铜铸成,长约六尺,除去尾部一尺的握把之外,另外的五尺都足有碗口粗细。粗算一下,这根戒杖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斤重,别说白灵这种小姑娘家的身板,就算是孔武有力的精壮武者,能不能拿得起来都是个问题。当然了,如果真能拿得动,别说五十杖,只消一杖打将下来就能让柴飞死翘翘了。
柴飞望见白灵那副模样也是哑然失笑,随后就很光棍加无赖的往地上一趴,口中催促道:“来吧小师妹,尽情的责打我吧!谁让我手贱偷了你的肚兜呢?来吧来吧,快点打完,打完了我还要去查事情。”
白灵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特别是看见柴飞那副贱样,更是气得她连咬牙带跺脚的把手一松,熟铜戒杖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直接就把地板给砸出了裂纹:“三师叔,这根戒杖太重了,我用不了。能不能换根轻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