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中的诸候们的关系像什么?
这要用陆仁的话来形容,就尼玛像是在打麻将。 既要盯着上家,又要防着下家,然后还得留心着对家。
而且对于真正的麻将高手来说,在对局时绝对不能光想着自己该怎么糊牌,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应该选择故意放牌给某一家达成一个小小的鸡糊,进而使得另外一家的高番大糊成为泡影。小鸡糊虽然也会付出那么几个筹码,但总比另外一方的高番大糊达成时要付出几十上百要强多了。
所以说在麻将对局的时候,往往会发现某一方和某一方在这一局里达成了一个临时的同盟,而到下一局却又可能是另外的两方有了这种情况;或许在这一局你还和某方在联手坑着一方,可是到了下一局的时候,自己却成了某两方要坑的目标……
不扯淡了,反正在现在这个时候,老曹、孙权、刘备、陆仁这四家不就是在你坑着我、我坑着你吗?而且出于某些需要,也得联合起某一方去坑另外的一方。
孙权想腾出手来对陆仁动刀子,就把刘备那头的事先扔在了一边;刘备想着要拿下荆州南部地区来扩充实力,也就想着把孙权的注意力转移到陆仁的身上来争取时间。所以这个时候,陆仁实际上就成了孙权和刘备想要坑上一坑的目标。
但是反过来,陆仁也有着自己的目的,所以也一样的是在想办法坑着刘备与孙权,而陆仁在某些事情上又与刘备一方有着些联系……总之,大家之间的关系很错综复杂的说。而且除此之外,谁都不敢忘记北方那边还有个大/boss老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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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将当有智谋之士为辅,而主公莫要忘了元直今时今日可就在陆仁的麾下。真要是对上元直,亮与之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如此一来即便是孙权派周瑜亲往,胜负仍未可料。”
刘备得到了诸葛亮的这番提醒立时就醒悟了过来,然后就皱起了双眉道:“可惜啊,可惜啊!犹记得早年备初到徐州之时,陆仁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樵采之人,若是我在那时就能将陆仁厚礼而待之的话……”
诸葛亮笑了笑道:“主公,这君臣机缘之事,本来就是很难说得清、道得明的。不过亮观此人虽有大才于胸,但却胸无大志,只想偏安一隅,终日‘醉卧美人膝’。若是事不压身,他是个不会动上一动的人。”
刘备又不是没与陆仁打过交道,至少也是和当初在徐州混日子的陆仁打过些交道,所以听过这些话之后也只能是点头称是。再说了,当着诸葛亮的面去感叹其他的人,搞不好会伤到诸葛亮的心呢?而在点头称是之后,刘备却又再次皱眉道:“陆仁事不压身而不有所为,而他一直在与孙权结纳交好,孙权亦着其妹孙尚香为使去过几次夷州,听说前不久才刚回来。而他们两家交好之下,孙权又哪里会向陆仁的夷州用兵?”
诸葛亮再笑:“主公可还记得上次鲁子敬来向主公讨要荆州时,亮曾与鲁子敬把酒彻谈一夜之事?且容亮自夸,亮的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当初能说动孙权奋起抗曹,那也同样可以说动孙权对夷州用兵……唉,只是亮此刻觉得有些对不起我的这位陆贤兄。总之若是亮所料不差,孙权这时应该已经在准备对夷州用兵之事了。”
刘备也皱了皱眉,不无忧虑的道:“若是陆仁疏而无备,被孙权一鼓而下夺下夷州那又该如何是好?咱们与夷州之间多有往来,许多的军需之物也都要从陆仁的手中购置。若是夷州真的被孙权给拿了下来,那咱们的……”
诸葛亮摇头笑道:“放心吧主公,亮只是想让陆仁帮着主公拖住一下孙权而已,所以绝对不会让陆仁那边疏而无备的。不瞒主公,其实亮今早便已着拙荆往柴桑去了。”
诸葛亮的这句话使刘备楞了一楞,随即向诸葛亮问道:“军师已着******去了柴桑?还有江东郡主孙尚香?这、这到底是何意?”
诸葛亮笑了笑道:“原来主公尚且不知。其实孙权以孙尚香在为使,前往夷州与陆仁示之以亲好之意,前后已经去过好几次了,而陆仁与孙尚香算得上是深交好友。此外亮此前在孙权处游说孙权联合抗曹之时也见过这位江东的郡主,发觉她颇有苦劝孙权与陆仁结好之意。
“所以亮看得出来,孙尚香心中不愿看到江东与夷州有何兵争之事。至于拙荆月英,那时亦随亮去过夷州,对夷州也颇有好感。亮使拙荆去往柴桑,就是想让拙荆找机会见到孙尚香,然后在暗中告知孙尚香孙权欲对夷州用兵一事。以孙尚香的脾气,一但得知此事之后,多半会闹出点什么动静来吧。”
刘备哑然:“她一介女流,又能有何用处?”
诸葛亮大笑道:“就是没有用才最好!江东与夷州虽并无甚盟约,可孙尚香与陆仁之间却应该有所约定。一但孙权对夷州用兵之意已决,孙尚香苦劝无用之下,肯定会想办法暗中通报夷州,如此一来夷州就会有些提备,孙权想一举拿下夷州就不太可能了。
“孙陆两家这一番交恶,以陆仁的实力,少则拖上一、两年,多则能拖上个三、五年。而到主公这里,有这三、五年的时间,荆襄之局早已稳如泰山,钱粮兵马亦早已齐备,此时再寻机西进取川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刘备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但随即稍显疑虑的道:“孔明啊,这般大事你交由******去做,会不会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