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双方之间的距离是七十米左右。汉末时期一般的弓弩,其有效射程一般都是五十米至六十米,而所谓的“百步穿杨”,指的那都是臂力很强的战将所特制的大弓,一般的弓箭手是无法使用的。现在双方之间的距离是七十米,吴军的箭支虽然可以勉强的射到甘宁舰队的船上,但却明显的没有了什么气点,你当夷州舰船的防护能力不存在吗?不过此时的甘宁舰队因为是以“z”字航法与吕蒙的船只进行机动周旋,并不与吕蒙发生直接性的接舷硬拼的缘故,所以各船扔出来的石头和射出来的弩箭其命中率就有点低了,对吴军舰船的伤害自然也就小了不少。反观吴军士卒之前已经被夷州舰队戏弄了这么久,现在见已方好像占着了点上风,心头早已是鸟火万丈的他们,也就拼命的想向前追赶。但吕蒙毕竟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儿已经查觉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作为曾经在泉州城中饱尝过夷州炮火的人,后来又从其他人那里得知董袭和孙权都被陆仁的炮火“洗礼”过,吕蒙自然是深深的知道夷州那不知名的“妖雷”的厉害。而为了应对那些“妖雷”,吕蒙的水寨各舰船的站位都比较分散,以免被夷州舰船的“妖雷”进行密集性的轰炸……哦,吕蒙不懂火炮,他是按照陆军应对弓弩的密集射击来布的阵。反正据吕蒙所知,夷州舰船的“妖雷”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夷州舰船里“喷”出来的,那么在攻击模式上就应该与弓弩类似,以应对密集弓弩的站位总能有些用才对。现在双方开战,吕蒙最担心的就是夷州的舰船进行“妖雷”攻击,但打了这么一会儿之后,却没见夷州的舰船有这种动作,到是看那架势,很有几分想把自己派出去迎击的船只给引到远一些的地方的意思。既然醒悟过来,吕蒙马上就喝令众军降帆,并且要桨手们逆划,准备不再追击甘宁,舰队先退回水寨之中再说。只是军令虽下,在出击顺风,归还却是逆风的情况下,这七十只船想调头回航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在这时,甘宁舰队的全船蒸汽机动力已经完全开动,都已经进入了最大船速,而甘宁所下达的命令是全舰以一字长蛇阵前行进行右回旋,舰队直接绕到吕蒙派出的迎击船只的后方,切断了这些船只归还水寨的退路。而甘宁舰队的舰船侧舷扔出的石弹与射出的箭雨,形成了一个比较密集的弹幕网,直压得迎击舰队的船只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吕蒙看出了甘宁的意图,所以急命水寨中另行出船对先前的迎击船只进行救援,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把迎击的船只都救回水寨。仗打到这个时候,吕蒙已经明白己方的舰船在性能上比起夷州的舰船实在是逊色得太多太多,要真在海上和夷州的舰船进行游斗,其结果只能是被夷州的舰船一艘接一艘的给击沉。另一方面,吕蒙知道甘宁的这种战术是需要后继的部队进行配合的,不然甘宁的舰队这样穿插过来就必须得是直插而过却不敢停船,否则就是自己冲进一个包围圈,等着被吕蒙的两面夹击给全数吃掉。但是现在不管怎么看,吕蒙都已认定甘宁是要截断己方船只归还水寨的道路,再以甘宁所出现的舰船数量与战术意图来看,夷州方面肯定还有后继的舰队没有出现。在这种前题之下,吕蒙不敢冒险对甘宁舰队进行合围,因此退还水寨后再利用水寨来进行防备才是较为明智的选择。而在这时,完成了堵截退路的甘宁舰队忽然全船都下船锚,三十来只大型舰舰呈左右错落的一字长蛇阵,全船的一舷面对吕蒙舰队,另一舷则面对水寨方向,有如一堵墙壁一般将吕蒙派出的迎吉舰队与吴军水寨完全的分隔开。吕蒙眼见此状心知不妙。稍加判断之后,吕蒙立即下令让留守在水寨中的徐盛再率一只舰队出寨支援,但不要求徐盛的舰队从甘宁的船壁中打出一个缺口,而是让徐盛的舰队暂时牵制住甘宁舰队;对于被截在外面的迎击船只,吕蒙则下令让他们全舰进行右转向,采用与甘宁舰队同样的回绕方式绕开甘宁舰队的侧舷主火力面,然后再从甘宁舰队的后方绕回水寨,从水寨的侧门回归水寨。此时甘宁舰队的侧舷开始向徐盛舰队进行投石攻击,而徐盛依照吕蒙的指示,并不发起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只是以严整的战斗队型牵制住甘宁舰队,令甘宁也不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另一头,吕蒙的舰队已经先驶出了一段距离并开始回绕。甘宁在指挥台上看见这般情形,轻叹道:“吕子明真乃是良将!泉州一役,我们被他的轻军突袭打得啐不及防,泉州也险些失陷,现在看来绝非偶然……这个人绝对留不得!另外看吕蒙舰队的船速,最多也只需三刻钟便会被他绕回水寨。真要是被他绕了回去,那我们这一战可就是无功而返了!传我将令!!”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三十只精良的夷州巨舰终于升起了风帆,再配合着强大的蒸汽螺旋桨动力,整个舰队开始高速向吴军水寨的左翼杀将了过去。而在从徐盛的舰队面前驶过时,甘宁舰队的全舰侧舷一直没闲着,也不知投出了多少石弹,射出了多少弩箭,近乎于疯狂的攻击弹幕险些将徐盛的舰队打得船仰人翻!徐盛固然是急忙下令还击,留守在水寨之中的丁奉见甘宁舰队杀向水寨左翼也急忙调动岸上的步卒赶去左翼结阵设防,以防备甘宁舰队的抢滩登陆并杀中寨中。而吕蒙在海面上远远的望见先是楞了一下,却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大呼道:“不好!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