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阵抽气声响起,顿时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
余杭走进床边,床上的人似乎是扯动了伤口,只见一阵抽气。
“别乱动。”余杭按住了他,取了些药品替他换药。
那男子一直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这人也真是奇怪,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死不了,看你这样子不出五天就应该不用再让我照顾了,所以,你懂得。”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男子双眸微深,点头不语。
“这也不能怪我,你我本便互不相识,我救你只是一个意外,而你这样子一看便是受人追杀,我们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被你的仇家找上,那岂不是亏了。”
“多谢。”这是余杭听到男子说的第二句话,他的声音浑厚无比,略带着沙哑,仿佛历经多少沧桑。
“这几天你就在这呆着,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让你轻易死去,你好好休息吧。”
不是她仁慈,只是她做不出看一条鲜活生命死去之事。
“怎么样了。”百凌佑问。
“那人命大着,死不了。”
“那你没问他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吗?”
余杭斜睨了百凌佑一眼,“干嘛要问,你不知道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吗,一看他就是被仇家追杀,知道得越多对我们越没好处。”
百凌佑撇撇嘴,嘴里嘟嚷,“也不怕被拖累。”
可这还哪有余杭的影子,今儿已经是初试后第五日,答案将在五日后揭晓,她需要为下一站复试做准备。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时有几声人们的惊叫痛呼声。
余杭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果真心想什么便来了什么。
急忙进屋二话不说将男子带走。
男子耳聪目明,也听到了这阵声音,也不问余杭为什么,便强撑着身子随她而走。
“百凌佑,你快点。”
余杭早在先前便为自己家挖置了一个地下窑,本想着可以存储些奇异药草,以便自己制药以及藏身,没想到今日真的派上用场了。
她这底下窑的入口极其隐秘,在厨房茅草堆下,余杭和百凌佑让男子躲进去,两人便只身出来,想着看望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还未走至门口,便让人破门而入。
细碎的木片狠狠砸在余杭身上,让她忍不住一阵抽气。
愤愤地盯着眼前人。
一大波身着黑色衣裳,面目凶狠残暴的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
百凌佑急忙扶起余杭,恨恨盯着眼前的人。
“你们最好快点把人交出来,不然我要你们好看!”为首黑衣人厉声,眉眼间掩不住的虐气。
“什么人?”余杭装傻。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为首黑衣人咬字十分清晰,却听起来惊悚无比。
“没见过。”余杭一口否决。
“你们好好想想,要知道后果,这婆子可是交代了,她见过你带着一男子进了你家院子。”黑衣人伸手指了身后,只见身后一道佝偻不停颤抖的身子慢慢走了出来。
余杭定睛一看,暗骂不好,这不是隔壁王二麻子他娘,生来与周婶子不和,这居然让她看到了她带那男子回家,真是作死。
“怎么,现在还有话说吗?”黑衣人不知为何会跟余杭废话这么多,但余杭很肯定的就是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瓮中之鳖,跑不掉。
“我……我……”余杭咬咬下嘴唇。一脸纠结模样,整张小脸几乎拧成了一块。
黑衣人饶有趣味盯着她。
“我……我是被逼的,他威胁我说要是不带他走就要杀了我……”余杭支支吾吾,模样好不凄楚。
百凌佑目带厉色,直勾勾盯着眼前这群人,死护在余杭身前。
“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黑衣人摆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角森冷勾起。
“我那是为了保命啊,各位大哥。”余杭泪眼婆娑,一脸无辜状。
“我管你保命不保命,我只知道,你要是不交出他,现在就会没命!”
“可是,可是,可是他已经走了。”余杭急得团团转,身体不停颤抖,看的人心生不忍。
黑衣人一脸不满,指着百凌佑,“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们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有意思吗,那人是谁我们根本不认识,他威胁我们帮他包扎,包扎完就走了,我们跟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百凌佑一脸义愤填膺,余杭暗暗为他点赞,百凌佑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你们怎么这么欺负人!”说着余杭便哭了起来,双眼含泪,看起来好不心酸。
黑衣人嘴角冷笑,大手一挥,身后剩余黑衣人便跟急蹿的蚂蚁一般直往屋里钻,“给我好好搜搜,我倒要看看,这两人的嘴,是不是真那么严实。”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余杭愤愤望着他,眸中泪光闪动。
“小妞,你还是将实话告诉我,免得一会得受皮肉之苦。”
余杭紧咬着牙,“他已经走了,我说真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你信得过吗?”黑衣人问。
余杭拼命点头。
这时,黑衣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但屋子却早已是一片狼藉,余杭心疼不已却别无他法。
余杭望着黑衣人的眉头越皱越深,“没有?”
“你把他藏哪了。”黑衣人厉声道。
余杭死死摇头,“他真的已经走了。”
“你们抓住他们。”黑衣人指了两个手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