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唐玦找祖父追问,才知道原来准备嫁到漠南去的那个公主半夜里坠楼身亡了。 漠南的使者还在京城,这件事秘而不宣,宫中适龄的女孩儿只有福缘公主,但是福缘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皇帝宝贝得不得了,怎么舍得她嫁到漠南去,前天夜里连夜将永亲王和定北王招进宫里商议对策,皇帝原本就想要南宫熠娶漠南公主,两边各嫁一个公主正好形成掣肘,多好。
只是因为南宫熠自幼跟唐玦订了亲,这才没有提这件事,现在嫁到漠南的公主死了,他们需要一个公主替嫁,而永亲王家适龄的女儿就只有唐玦了,所以唐玦理所应当要替君分忧,嫁到漠南去。
而皇帝抢了南宫熠的老婆,正好还她一个漠南的公主,这件事起初南宫熠是不同意的,但是永亲王都开了口了,凡事以大局为重。南宫熠起初不同意也只是因为重承诺,现在永亲王都开口了,他之前又并没有见过唐玦,对唐玦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他自十七岁起就在边陲征战,反正娶谁做老婆都是一样的,因此便也同意了。
唐玦一听说南宫熠同意了就着急了,难道这个南宫熠不是原来那个南宫熠了?只仅仅是有个相同的名字?还是南宫熠失忆了,根本就不记得她了?不行,说什么她也要令南宫熠想起来她是谁!不然就算她出了阵南宫熠仍然留在里面也是不行的,要出阵必须两个人一起出阵。
唐玦试了试自己体内的灵力,发现灵力尚在。这个发现令她感到惊喜万分。她连忙试着练了一遍天心子午诀,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虽然稀薄,但是好在这个空间不像是她现实里所在的世界。空气污染严重,这个世界空气清新,灵气纯粹,唐玦照着天心子午诀练了一遍,四周就有源源不断的灵气往她体内涌。
这时候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要远嫁而苦闷,便也没人来打扰她。
唐玦将自己的灵力连续走了好几个小周天。慢慢地体内灵力充盈起来。到了半夜。夜阑人静,她攀着墙轻轻一跃,就跳出了墙头。正要穿过了庭院出去。就听见脚步声往自己这边来了,她急忙躲在了廊柱后面。
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这一次舍妹一路北行,就有劳王爷费心了。”唐玦一听这声音,心里便突突跳起来。这,这竟然是自己的哥哥唐玧。
而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唐兄放心。本王一定尽职尽责,保证将公主毫发无伤地带到漠南。”这声音唐玦再熟悉不过,不是南宫熠还能是谁?
她本来这时候****出来就是为了找南宫熠的,这时候听见他的声音就在近前。反倒不好出去相见了。
不知道这么晚了,南宫熠还跑到永亲王府来做什么。
他们渐渐走近,唐玦躲在廊柱后面。就觉得自己的心怦怦地快要跳出胸腔了。南宫熠走过唐玦身边的时候,向廊柱看了一眼。继而由唐玧送出了门。
等到唐玧也回去了之后,唐玦才敢从廊柱后面出来,望着南宫熠离去的方向,不由叹了口气,听刚才他们谈话的意思,是她这一路去和亲是由南宫熠护送的,虽说他们现在身份有别,需要恪守礼教什么的,但是这一路上,时间会很长,应该还是有机会能跟他谈话的。
她再次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陡然间浑身汗毛倒数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推到了墙角。唐玦下意识地就用手肘往后面撞去,但是对方反应比她更快,一下子扣住了她的脉门,一股醇厚的内力向她涌过来,唐玦顿时浑身一颤,瘫软在那人怀里。
那人身上一股冷冽的气息包裹着她,唐玦强自镇定下来,正要发问,就听见南宫熠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别动!再动捏断你脖子!”
唐玦冷笑了一声,也低声道:“南宫你疯了!你敢杀公主?”
南宫熠也冷笑起来:“我确实不敢,但是如果你是****的呢?”
唐玦道:“好吧,我活腻了,自己玩上吊游戏!”
南宫熠不理她的讽刺,冷声问:“你为什么****我?”
唐玦想也不想,急切地道:“南宫,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唐姑娘,虽然我们曾经订过亲,但是现在已经解除了,你是即将嫁到漠南的公主,你这样对你我都不好!”他这样说着,手上慢慢的松开来。南宫熠似乎想不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唐家秀居然对自己有情。
唐玦转过身来,认真地道:“熠,咱们被困在古墓里了,你还记得吗?现在这个生活只是我们的幻觉,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出去,不能任由这个阵法将我们困住。”唐玦用了昵称,她很少这样称呼南宫熠,这时候只是为了显示自己与他的亲近,让他接受自己。
南宫熠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想不到堂堂的唐家秀,居然这里有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到底得了什么癔症?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幻觉,我八年的驻守边关浴血杀敌,在你口中居然是幻觉?你是在说笑吗?”
唐玦又叹了口气,心里更没有底了,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南宫熠要么只是样貌长得像,要么就是被彻底迷失在了阵法里面。想到阵法,她双手结印,猛然一下印在了南宫熠的眉心处,口中大喝一声:“!”
不想南宫熠不但没有任何变化,反而随手一甩,将她甩了一个趔趄,差点儿撞到墙上。
南宫熠冷声道:“宁和公主,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