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好多人正喝着果汁饮品,直接笑喷了。偏偏这“阳痿”男好死不死地又补上一句:“不过道儿上的兄弟抬爱,称我一声伟哥!”
南宫熠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强忍住才没笑出来,依旧淡淡地问:“好吧,伟哥!灯灭的时候你在哪儿?”
杨伟道:“我当时就站在你们身后。”他的话刚落音,唐玦的目光便如电一样激射过来。杨伟本能地感到背后一寒,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南宫熠也觉察到了唐玦的目光,他挑了挑眉,似在询问唐玦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种事唐玦怎么好意思宣之于口,而且诉说的对象还是南宫熠。她气得脸色通红,看在南宫熠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以为唐玦是因为跟自己亲吻的时候被这个杨伟发现了,这才恼羞成怒。
于是他接着问:“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杨伟犹豫了一下,说:“我就在那儿喝酒啊!当时我身边站的是张小姐,她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着他朝人群里望了望。
他的话刚落音,便有一个穿着藕荷色蓬蓬裙的年轻女孩子站出来,点头道:“杨先生说得不错,当时我就在他旁边,我们正在讨论一下次的车赛。”
杨伟的家世还是不错的,虽然平时为人奇葩了一些,但是平时对朋友还是蛮讲义气的,而且人也长得不差,车技也好,是以还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这位张小姐便是其中的一个。
杨伟挑了挑眉,嘚瑟地说道:“看吧,现在该让我回去了吧?我堂堂恋缘香氛的少东家还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南宫熠听到“恋缘香氛”这几个字,瞳孔猛然一缩,远远地与唐玦对望一眼,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接下来的问话很顺利,进展很快,及至问到唐玦他们,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然而当问到唐玦当时在干嘛时,她却突然脸红如滴血,扭捏着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见她这样子,心里疑窦丛生。
偏偏警察很不解风情地继续问:“唐小姐,无论你当时在做什么,请你如实说出来,这对我们了解案情很有帮助,请您配合。”
“我,我……”唐玦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宫熠看唐玦实在尴尬得不行,便开口说道:“还是我来说吧,因为我心里对唐小姐十分爱慕,所以趁着灯灭的时候偷偷亲了她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于心里猜测恐怕不只是亲了一下这么简单吧?唐玦却是更加害羞了。
南宫熠看着她羞涩的娇俏模样,不由心中大动。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一定将她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这时医院传来消息,说陈总因为受伤时伤口处理得及时,没有造成失血过多,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大家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纷纷转移话题,商量着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看看陈总。
唐玦终于松了一口气,神情尴尬地瞪了南宫熠一眼。不过看在某男眼里,却如打情骂俏一般,旖旎风情,无以伦比。
很快,调查便结束了,包括服务员共一百多人,人人都有第三个人证明自己当时并没有接近陈总,包括那几个在场收拾玻璃片的服务员,也在停电的瞬间,互相拉着手向后退出了几步,避免黑暗中看不见被碎玻璃片割伤。
罪犯十分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玻璃杯上只有唐玦一个人的指纹。唐玦当时救人心切,也没有考虑这些问题,直接伸手就拔了杯子。若不是杯子上只有一次指纹,并且不凌乱,加上从后来听到的事发过程中了解到,是唐玦出手给陈总止的血,而且之前还救过陈总的孙子,警察都要怀疑唐玦就是凶手了。
警察一时间十分头疼,很显然,这其中有人说了假话,并且还不止一个,但是一瞬间要判断出这么多人中谁说的是假话,却是一道不折不扣的高深逻辑题,假设某某某为真,那么……
这时陡然一个声音响起来:“警察先生,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不是还有几个人没有问?”
“啊?”警察十分诧异的看着刚才帮他们镇场子的南宫熠,“在场的一百三十七人都问完了,没有疏漏。”
而那个老成警官却眼眸一沉,说道:“南宫先生,你说得对,还有陈太太、陈公子以及小陈太太没有问。”
“这,这……”做笔录的小警察有些目瞪口呆,脑袋转不过弯来。这,这还用问吗?刚才陈太太哭得那么伤心,恨不得以身代受。而陈家就陈少一根独苗,这么大的产业迟早都是他的,他有什么理由要对自己的父亲行凶?至于小陈太太据说原本是临市的一位名媛,自嫁入陈家之后,便深居简出、相夫教子,可谓是新时代的贤妻良母,她甚至对陈家公司的事从不过问,根本就不具备杀人动机啊。
可是没等他想明白,顶头上司已经道:“小李,你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
这些刑侦上的事自然有警察去头疼,不过唐玦等人还是暗中留意了在场众人的表情,令他们失望的是,凶手掩藏得太好了,他们没有学过犯罪心理学,根本看不出来。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虽然这些人平时也没有那么早睡,不过这是一个不愉快的夜晚,人人感觉疲累无比,只希望快点回家洗个热水澡好睡觉。是以很快众人就各自散了。
但是杨伟那个二货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