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題.”黎烬冷眼斜睨着他.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眼前的男子不是他的对手.枫子邪此刻该想的怕是如何全身而退.
“呵呵.倒是个狂妄的家伙.”枫子邪虽然心里也感觉到自己技不如人.但是总归是不能在气势上输了人的.怎么说他如今也是帝王之身了.
“那便试试吧.”波澜不惊的表情隐藏在银色面具下.唯有语气中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强大.
战意又起.寒冰碎裂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今夜的冰城.人人都是恐慌的.似乎连呼吸都带动着心跳的频率翻了数倍.
镜湖.这样一个安静的湖泊.光滑如镜面的湖连涟漪都未曾泛起过.何时竟会这般短兵相接.声如雷动.刚刚搜捕的官兵此刻也被这样强烈的声音给惊动了.纷纷往镜湖而來.他们每个人都是愤怒的.因为镜湖.是他们心中的圣地.是他们天璃人心中的发源地.相当于母亲一般的存在.而近日却接连被冒犯.怎么说他们也是天璃的血性男儿.如何不为之愤怒.
月华如练的湖面上.黄与红的光相互撞击着.余力波动着散开來.一触及较为薄弱的冰面又是一阵轰塌声.不知多少年沒有见过的镜湖的水此刻正浮着几快碎冰.荡着浅黄色的波纹.一明一暗的.
若是此情此景被天璃人看到.想必是一阵惊叫声.“天呐.他们神圣的镜湖水.多少年未曾踏足这红尘纷扰.今日竟是现世了么.”这样的不平常.难道又是一场大难.这是一种预示么.沒有人知道.只觉得湖底一阵刺骨的寒意冒了上來.似乎比湖面上的冰还要冷个百倍千倍.
随着一阵轰击声.枫子邪连连倒退几步.嘴角溢出几丝鲜血.
“你输了.还要继续吗.”
枫子邪此刻有些狼狈.如瀑的发丝凌乱着.衣上也多了几条裂口.唯有这眼神是不屈的.直直地对着黎烬射出两道亮光.如同剑一般.杀意十足.
黎烬冷哼一声.也早料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帅气地挽了几个剑花.一道剑气打出.目标竟是枫子邪的面门.他倒是想看看那道金色的面具后到底是张什么样的容颜.
“咳咳……”枫子邪是受了些内伤的.面对这般强大的剑气.他的灵力怕是已无力阻挡.心中一急.所有压制着的伤都爆发了出來.他剧烈地咳了起來.竟顾不上那道强大的剑气.
黎烬仅仅能看到的半张脸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这道剑气并要不了他的命.只是要在这剑气下存活.付出的代价也必定是残酷的.而他眼中似乎迸发出一阵嗜血的光芒.冷眼看着这一切.全身的血液忍不住地沸腾了起來.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发现了身体中这种奇怪的嗜好.越是想克制.越是如同烟瘾一般难以戒除.
又是一阵轰击声.伴随着冰层碎裂的声音.清脆而残忍.黎烬仔细一看.那道剑气之后竟找不到刚刚的金面男子.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惊诧.怎么会.这么快的速度.他不可能躲得掉的.除非暗中有人就走了他.可是能够在黎烬眼皮子底下救人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他正思索着.一阵兵甲摩擦的声音已经向这边靠近了.听这动静.來的应该不少人.怕是冰城所有的巡逻兵都用上了吧.起码会有上千号人.此刻他们似乎跑着过來.带头的骑着马.马上.马上就要到镜湖了.
黎烬一寻思.怕是他们的打闹声太大.惊动了冰城的守卫.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们这件事不宜闹大.还是先离开吧.此刻他也顾不上去搜寻那个暗中救走金面男子的人了.短时间内.这位戴面具的男子怕是也沒有能力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他踩着脚下的冰面.一用力.轻轻地跃上了岸.看了眼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镜湖冰面.丝毫沒有留恋地转身离去了.
当浩浩荡荡的守卫兵赶到之时.见到的便是破碎不堪的镜湖冰面.才那么一会.原本神圣不可侵犯的镜湖.一时间千疮百孔.不忍直视.几千号人无一不是愤怒的.他们对着圣塔齐齐跪下.一时间.空气都静了下來.那是镜湖在哭泣.那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在哭泣.那是他们的信仰在哭泣.
原本正在休息的徐副将听到消息.衣裳都來不及穿便打马赶了过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双眼冒火.一句话未说.只是直直的看着那破碎的镜湖.
突然.他一曲膝便跪了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却落了下來.将军刚刚出征.冰城的守卫刚刚交到自己的手上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但是他此刻想的却不是明日早朝如何向陛下交代.而是怎么样揪出那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象征着天璃万民平静安详的镜湖.是不能够被任何人打扰的.那是对神灵的亵渎.对天璃未來的毁灭性打击.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场面.沒有一个人能够原谅那些破坏镜湖的十恶不赦的人.
今晚.镜湖风波起.几千号人安静地跪在镜湖边岸上.清一色的军装.清一色的挺直的脊梁.就算是平时胆小些的.在此刻也是无畏的.在那一刻.他们的心中就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杀了那个破坏之人.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今夜.还有街巷漆黑的一角.有人影走动着.那是钟欣悦.在说书人那里听完了故事出來后.她便一直在冰城的街巷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知道冰城是有宵禁的.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
“你自己的舞台.你自己做主.”这样一句话恍惚是一阵魔咒.响在她的耳边.一时间.让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她在想她的以后.在想她和黎烬是不是还会有以后.这段时间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