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说:哪里不对劲了?
夏魁就把车窗打开,把头伸出窗外,鼻子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喃喃地说了几句,回过头来对我说:你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吃狗肉的?
虽然不明白夏魁为什么要这样问,但看他脸色这么凝重,我知道肯定有问题。
我摇头说没有,夏魁说你确定?我点点头说确定,夏魁的脸色就更加地凝重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那看来你这个村子已经出事了。
我心里一跳,开口问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魁沉声说:我们开车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里太安静了。
我说:这大中午的,太阳这么猛,他们在家里休息吧。
夏魁摇头说:不是这个原因,家里休息也不会这么安静的,而且,还有一点,黄权,你没感觉出来吗,一条狗都没有。
是啊!我猛地反应过来,在我们村子里,几乎每户人家都有养狗,有些人家里甚至同时养好几条狗,像我们这种大摇大摆进来的,一般还没走到村子口,就会被狗吠的!而现在我们都行进来了,还是一条狗都没有看到,简直反常啊!
“是啊,我们村子家家户户都养狗的……夏魁,那你的意思是?村子里面已经出事了?”
夏魁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沉声说:我刚才打开车窗,从空气中闻到了浓重的狗血腥味,一般是一个地方宰杀了很多狗,才会有这种味道。不过我也不敢说你们村子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你们平时有没有哪个节日特别喜欢吃狗肉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已经可以确认,村子的狗一下子被杀了,肯定是有问题,我在这里土生土长,二十几年来,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太反常了。
我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摇头说:没有这样的节日,而且,我们这里的人都比较喜欢狗,很少有人吃狗肉的。
这时候旁边的夏迷就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望向她,她眼睛眨了一下,低了下头,然后又抬起来来,好像有点逃避我的样子,眼神里的异样一闪而过,把我给看懵了。
“什么可能?”我下意识地问。
夏迷望着前面村子说:你这村子来了不速之客,而且这个不速之客,而且还很可能不是人,不然的话,他不会把全村的狗都杀掉的。
夏魁也点点头说:这个不速之客,来这个村子,怕是多半不怀好意!黄权,你要小心一点,很有可能是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我沉默了下来,其实从一开始夏魁说不对劲的时候,我就想到这点,尤其是知道了姥姥被人练成僵尸之后,我就有想过,他们找不到我,会找上我家人……
现在看来他们真的是找上门来了!想到了这点,我心里就愤怒到不行!
大家沉默了一下后,夏迷就说:那还进不进去?
夏魁望向我,问我的意见,我深呼吸一口说:进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这次夏魁开车放缓了速度,大家在车里面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重。
因为我家比较偏一点,进来村子后,开车还要行几分钟才能到,一路上看不到几个人在外面,就算看到人,他们看到有车进来,也只是淡淡地望了一眼而已,然后就进屋子去。
越走我的心就越沉重。
终于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熟人,是我的三叔,他正匆匆地往我家方向走,脸上充满了欢喜。
我赶紧让夏魁到他旁边,然后下车,拦住他说:三叔……大叔你好,能麻烦你一下吗?
我三叔人挺好的,停了下来,笑着说:小伙子,你来找人的吧?
三叔为人很好,小时候对我就很好,现在看到他,心里激动到不行,但我不敢表现出来,强忍住激动,我让自己语气自然一点地说:是啊,请问你知道黄权的家怎么走?
三叔就惊讶地说:哟,小伙子你是我们权儿朋友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我是黄权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请问现在黄权的父母,最近过得还好吗?
三叔本来挺欢喜的,听到我这样说,就马上叹了一口气说:不是很好啊,权儿这娃儿失踪了这么久,他们整天以泪洗面,尤其是权儿他娘,差点就想死了,幸好我们拦住了她,唉。
听到这话,我强忍不住,就只敢赶紧转过头去,不让三叔看到我的眼泪,我深呼吸了一口,飞快地擦干眼泪,抬起头来,却发现夏迷眼神充满异样地望着我,看到我看她,她又赶紧低下头去。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但我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多想,擦干净眼泪之后,我赶紧又回过头来,望着三叔说:三叔,那现在他们还好吧?
没想到三叔却是重新笑了出来,说:现在好了,自从权儿回来后,他们两个就一下活过来了,现在啥病啥忧愁都没有了,哈哈。
“什么?!”
我顿时就失声地叫了出来!
权儿回来了?三叔这话啥意思?
三叔被我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说:我说小伙子,你咋了,一乍一惊的,吓死我了。
我慌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知道自己这样很失态,想冷静下来,却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情绪,我焦急地问他:三叔,你,你刚才说的权儿已经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啊?
三叔皱了一下眉头,上下看我一眼,似乎在想我是什么来路,可能是发现我不像是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