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哎!”安抱石看着一脸阴沉的麴伯雅,心中一阵暗笑,脸上还是露出惋惜之色,摇头说道:“左卫将军性格暴躁,应该徐徐图之,大王为何采取这样极端的办法呢?”
“安卿,此事却是不是我为之?”麴伯雅忍不住看了安抱石一眼,最后面色阴沉了许多,也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没有做这种事情,那剩下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眼前的老东西做的,目的就是要离间自己和麴仲文两个人。小,..o看着安抱石惋惜的脸色,麴伯雅感觉到心中一阵发冷。
“大王,此事也不是我做的。”安抱石神情十分平淡,深深的望了麴伯雅一眼,说道:“有些事情应该解决了,大王,您认为呢?”安抱石朝麴伯雅拱了拱手,就在安在成的护卫下,缓缓的离去,马车渐渐的没入黑暗之中。整个街道上,只剩下麴伯雅一个人和数十名宫廷卫士。
“可恶。”麴伯雅恶狠狠的望着远去的马车,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能挽回,现在就是看他如何去选择了。
“格尔,去王宫请王后去有间客栈会和。”麴伯雅终于做出了决定,无论是自己的弟弟或者是自己的丞相,都已经不相信自己了,或者说自己也已经不相信他们。长街刺杀已经将三人之间最后的遮羞布给撕了下来,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麴伯雅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所以只能是寻找合作的人选。大隋、突厥和铁勒三个势力当中,他唯一能选择的也就是大隋。
有间客栈中,褚遂良坐在房间内,面前的皇普绾坐在前面,与褚遂良面前的葡萄美酒不一样的是,皇普绾喝的是烈酒。
“褚先生,事情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下面末将该做什么?”皇普绾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场简简单单的计谋就将高昌的局势再次换了一个方向,在高昌,无论是任何人,都不会改变大乱的局面。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推动的。
“我们还缺少一封信,一封高昌国王向大隋求救的信,邀请大都督进入高昌国平乱的信,尽管都督并不需要这封信,但是我们还是要给他。”褚遂良淡淡的说道:“等有了这封信,麴伯雅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了,那个时候,他将是阻碍大隋统一西域的障碍。”
“他会来了吗?”皇普绾有些迟疑的问道。
“他肯定会来,而且很快就会来。”褚遂良指着对面的房间说道:“你现在可以到另外的房间去了。他很快就会来。”
皇普绾闻言一愣,正待说话,忽然看见远处一队火把径自朝客栈走来,他看了褚遂良一眼,想也不想,就带着面前的美酒出了褚遂良的房间。他发现自己现在都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读书人了,也不知道李信从哪里找来的,和他在一起说话都瘆的慌。
“高昌国麴伯雅见过大隋使者。”半响之后,褚遂良的门外传来麴伯雅温和的声音。
“下官西域都护府功曹褚遂良见过弁国公、华容公主。”褚遂良说的却是麴伯雅和宇文蓉在大隋的官名,麴伯雅眉宇之间隐隐有一丝愤怒。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别人喊自己为国王,而不是大隋的国公。尽管他欣赏大隋的文化,仰慕大隋强大的军事力量,可是他还是高昌国的国王。
“褚先生不必多礼。”宇文蓉却是很喜欢褚遂良的称呼,大隋的公主要远比高昌国王后身份显贵的多,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两人之间就亲近了许多。
“褚先生,最近国事繁忙,不曾来见先生,是伯雅的错误。”麴伯雅虽然不想向李信的使者低下头颅,不过现在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借助李信的兵马,才能对付麴仲文和安抱石两个人。
“大王,刚才街道上好像是有喊杀声。”杜如晦暗中讥讽麴伯雅一番,然后低声说道:“吓的遂良都不敢睡觉,呵呵,大王,这是为何?”
麴伯雅面色阴沉,不满的瞪了褚遂良,说道:“褚先生,国内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我想请大都督早日领兵前往高昌,不知道大都督何日前来?”
“高昌到底是大隋的属国,大都督的兵马只能到伊吾,非圣旨不得擅起战端,更为重要的是大军来此一次,所耗费的粮草也是非常惊人的,大王有所不知,朝中认为高昌之事,是高昌自己的事情,并非是大隋的事情,大隋为了高昌出兵兵马,付出大量的粮草,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大王认为大都督的决定能在朝中通过的吗?”褚遂良摇摇头,看了了麴伯雅一眼,他十分明确的说明,没有好处的事情,大隋是不会做的。
“高昌乃是朝廷的属国,高昌有事,难道朝廷不能支持的吗?”宇文蓉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麴伯雅却是露出尴尬之色,他与宇文蓉不一样,他知道其中的奥妙,褚遂良这是要好处来的。
“大军前来高昌,大军粮草自然是由高昌支付的。”麴伯雅叹息道:“这一dian自然是不会让出征的兄弟受到半dian委屈的。”
“大王说笑了。”褚遂良摇摇头与,他知道李信的要求和条件,若仅仅是一dian粮草,李信岂会出征,当下笑道:“大王能如此,大都督肯定很高兴,只是还需要等皇帝陛下的圣旨才能出兵,这dian请大王见谅。”
麴伯雅面色阴沉,褚遂良虽然已经答应,实际上却是拒绝,什么时候出兵,出兵多少?褚遂良都没有答应,从高昌到大兴,有数千里之遥,一来一回,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那个时候,麴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