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是能量体,在强大的能量反应下,会出现实体化的可能,我们以前在洞庭湖里就见过,那个渔民正是这种情况,但眼前这位,却自始至终看不见,即变成了有形的实体,也要靠荧光粉来显现,这就透着诡异了。
李亨利既然说是生魂,就有他的道理,怪不得这东西可以时而实体化,时而虚无化!
李亨利一把将盔甲古尸从铜棺里拉了出来,拖到地上揭开了他的面罩,我看到这张脸,就确定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
阿依慕忽然惊呼起来,满脸的讶然。我们都感到很错愕,东海说:“我说胡杨的少女妈,难道地上这人是你姘头?快快,叫他别跟我们作对了,咱们是好朋友!”
这家伙口没遮拦的,有事没事就喜欢乱说,火烧眉毛也忘不了随时吃口翔。亏得是现在胡杨伤成了这样,要不然肯定甩他一个大耳巴子,那还是轻的。
阿依慕听不懂东海的话,和张弦说了几句,张弦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对我们说:“他是‘皋’,被安努王处死的那名古蜀亲卫!”
我听了一愣,皋和冈,是蚕虫王送给阿依慕公主的亲卫,他们都是古蜀人,上次我们遇到了冈,那时的凶险状况仿佛就在眼前,他们是真正的武士,死后成了粽子也极难对付!但没想奥,两名亲卫,一个成了强悍恐怖的武道粽子,一个却成了瘫痪的生魂,命运这样的安排,真像是在映照他们的人生,起落多舛,反差极大。
我紧张地盯着前面,但什么也看不见,阿勒一步步朝后退,我感觉得到,是的生魂逼了过来。
东海骂了句妈个巴子,抡着刀砍了过去,莫名其妙地就被磕飞了,他吓得赶紧往回跑,却被什么东西绊倒,拖着他的腿往后拽。
我们非常吃惊,赶紧过去救人,胡子撒了一把荧光粉,逼那东西现形了,他穿着刀甲衣,护住头撞了过去,才将东海救下。我注意到东海的脚踝已经青紫发黑了,全是淤血。
李亨利忽然惊道:“这东西是炼魂!”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拧断了古尸的脖子,那透明的“影子”忽然就不见了,和之前一样,空气中只剩下荧光粉自己飘落。
我们紧张得要命,东海跛着脚往后躲,李亨利却松了口气说:“没事了!不过刚才实在是凶险,我们差点就被皋全部杀掉。”
他忙张罗:“愣着做什么,快救人!将胡杨兄弟抬进棺材里。”我赶紧去抬人,李亨利一把将我推开:“这里用不着你,快救小哥的命,用你的金乌血!”
我愣了一下,金乌血?一时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也许是我听恍惚了。我赶紧拔出刀,希望将自己的手腕割开,试了几次下不了手,疼的要命。我怕割破了大动脉,小心地割了好几次才划破点口子,但仍然鲜血长流,赶紧将流血的伤口堵上张弦的嘴,他贪婪地吮吸起来,像个婴儿在吃奶。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被快速地吸出去,看着差不多了,忙推开他说:“行了,就这么着吧,再喝下去我就没命。”张弦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居然躺在我怀里睡着了。
胡子忙活完,忙问:“炼魂是怎么回事?”
李亨利解释说:“有一种古法,能让生魂炼形,将本体吊着一口气,直到生魂的能量体逐渐强大,不再需要本体为止。到了一定的时候,本体会自然地死亡腐朽,生魂就可以随时实现实体化转换,成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无敌粽子,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就像是可以成形的空气,刀子砍不到,子弹打不着,永远不会再受伤,无懈可击,这就是生魂粽。”
我吃了一惊,时尚居然还有这种粽子,看来我是时候考虑改行了。再大的理想,也要有命去实现,虽然我不怕死,但还不想冤死。
李亨利说:“可我想不透,皋如果熬到了这一天,就会变成这里最强大的守卫,究竟是谁这么狠,居然想将变成生魂粽,这人要用皋来守护住什么?”
东海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他看到胡杨就收手了,原来是感应到自己的少主来了。”
我可没东海那么乐观,犹有后怕地问:“看对付我们的能耐,已经成了气候,如果亲卫皋变成了生魂粽,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李亨利摇头笑道:“现在还没成形,不能脱离本体存在,如果我不将古尸掐断气,今天我们肯定会死在这里。从能力上讲,我从两个地方看出还不到火候,第一是他还有善的执念,认得自己曾服侍过的少主,当然了,胡杨那时候还小,未必记得他曾经忠心舍命地保护过自己。”
他顿了顿接着说:“第二点,就是他的生魂还不能脱离本体独立存在,其实是古尸的一股气,但这股气还没有炼成实形,作为执念体,不能独立存在。刚才他之所以没有发动袭击,就是因为投鼠忌器,的本体在我们掌控之中,随时都能叫灰飞烟灭。”
我还是不放心,忙问:“你是说没有本体的维持就会消失掉?应该不会这么惨吧,那现在去了哪里?”
李亨利冷笑了一下,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人死气散,既然还没有完全成型,也就等于是比较厉害的生魂而已,还谈不上是生魂粽,人的气断了,生魂当然就没了。用道家的说法,这叫魂飞魄散。”
阿依慕心急地走过来,蹲在地上的那个瞬间,眼神里却又闪过一丝迷茫。她伸出小手抚摸着皋的面颊,我发现她哭了。张弦和她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