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你听着,今天这账没完。”走前文心路过上官冥身边,在他身旁轻轻说了句,她不是圣人,上官冥如此玩弄她的感情,她不会轻易原谅他,绝对不会。
她既然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没有人见到文心出手,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血雾的事和文心脱不了干系。
影二伤重被救回之后整个人陷入昏迷,好在内伤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能醒来,文怀福受伤轻些,一直觉得是她冲动连累了他,心怀愧疚日夜不休守在他床边。
院子里文心一个人双眼无神坐在堂屋,一旁重楼和暗一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他到底怎么了?”半晌文心缓缓抬头,眼中全是茫然。
上官冥怎么好像不记得她了?面对她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眼里对她的杀意是那么清晰,那么明了。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闻言屋里大部分人都一脸为难,最后重楼和周云轩两人一人几句便把这几年上官冥的情况说了下。
不记得她了,性格变得无情又冷漠,为什么会独独忘了她?难道是不爱了吗?
忽然文心抬起手打断了重楼。“我去休息一会,你们去看小姑和姑父吧。”她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再听下去,起身在院子里随意找了一个房间推门进去。
关上房门那刻文心整个人靠着房门缓缓滑倒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泄了气的气球,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像活死人一样躺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感觉灵魂和身体已经分离了,她能看见倒在门边的躯体,连呼吸都快没有了。
罢了,她是太累了,烦心的事就不要去想,歇歇就好。只要歇歇一切就会好起来了,文心在心里告诉自己。
甚至一度告诉自己,这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而已,等她再次醒来一切都不会变。会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上官冥还是深爱着她。
眼皮越来越重,文心连自己什么时候睡在门边都不清楚。
她能从高台上一直撑到现在,主要是因为她心里压根不接受这件事,她觉得她见到的上官冥是假的。她只是在做梦而已,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皇宫里玄灵拖着重伤的身体向皇上细说劫法场发生的事。
“文心回来了,冥王对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那她有没有生气?”文心性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很随和,可是他忘不了从王府里推出来一车又一车的尸体,那些都是死在文心手中的。
那种把杀意表现在脸上的人往往不是最可怕的,往往最可怕的就是像文心那样的人,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狠起来谁也阻挡不了。
玄灵闻言在心中腹议,花神大人亲自练制忘情丹,又怎么会失效。冥王绝对不可能会记得文心。
又把当时文心的反应一一告诉了皇上,玄灵也不知道文心此时对冥王到底是什么态度,是还爱着呢,还是恨着。
叹了一口气,上官轩好像不在纠结文心是爱着还是不爱的问题,嘱咐国师回去好好养伤,心里接二连三的叹气,冥王夫妻的事他是个外人,就不去管了。
其实就是想管,他也没能力。不管是文心还是上官冥,他都打不过。
第二天曼冬端着饭菜站在文心的房门,整个晚上她和暗一他们都守在院子里,一直到天亮。
“主子。好歹你也吃点东西吧,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不吃东西啊,这样伤到的还不是你自己。”
曼冬端着冒着热气的白粥在门口轻声的劝着。
“当初在无花谷你不是对我们说过,人生在世生命最重要吗,可是你从昨天就没进过食,今天都快中午了。再不吃饭你身体会垮的。”
见曼冬劝了好半晌文心还是没有开门的打算,暗一胧儿和雨安都皱了皱眉头。
文生文书从厨房里端来了参汤,见曼冬还停在门口,皱眉道:“三妹,还是不吃吗,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文生话音刚落,胧儿向飞一样冲向房间,内力涌在手上啪地一下推开房门。
推开房门时感觉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下,低头看去,便看见文心脸色惨白,呼吸若有若无躺在地上。
床上的被子没有动过,屋里任何家具都没移动过。
“主子。”见状胧儿一脸焦急把文心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曼冬则直奔冥王府找华老。
文心的脉象是绝脉,除了华老能检查出她的情况,其他大夫莫说诊断了,只要摸到文心的脉象就已经吓得半死了。
文心躺在床上,朦胧里她能看见自己,看见暗一他们脸上的焦急,可她就是不愿醒来,也不想醒来。
曾经那个和周云轩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人已经变了,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原来上官冥不爱自己,带来的痛苦比自己想像中要痛,也更难过。
曼冬硬闯冥王府,庆幸的是上官冥不在府中,整个王府没有人是曼冬的对手,加上华老自己又愿意跟也走,所以没用多少功夫便把华老带回了小院。
驴鱿赶父华老说了,等华老看见假死中的文心,立即瞪大了双眼,连连惊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华老诊断越久额头上了汗水越多,神情严肃异常,屋里人虽然着急文心,但见此情景谁也没敢说话打扰华老诊治。
好半晌华老颤抖着收回手,轻声叹气道:“王妃身体很奇怪,可以说无事又可以说有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