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的人全是他的人,昨天吴山还叫人去他们家把大伯的双腿打断,说是怕他逃了,连他爹也没能躲过毒打,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王爷,我知道大伯做错了事,我们一家有此报应是活该,可是我爹娘姐姐何其无辜啊,他们全都不知情啊,如今也不知道我姐姐是死是活,吴山会怎么折磨她,大伯就是有万般不是也有衙门来判罪,吴山他也不能滥用私刑,滥用职权要把我们一家全发配为奴啊。”
文元心里十分委屈,明明是大伯做错了事情,关他们何事,他们和大伯早在十几年前就分家了,为什么这祸事要连累到他们一家。
他爹娘为人忠厚老实,一辈子没做过一件缺德事,为什么他们要遭受如此劫难。
文元说完掩面痛哭起来,他好恨,好恨大伯,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为什么要连累他们一家。
“去调查一下,派人去把文家的人接到王府里来,随便让人去找找文若岚,看她被卖去了什么地方。”
管家听完吩咐应声退下,其实他心里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从文姑娘回来后,王爷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不过可惜的是,王爷只在遇到和文姑娘有关的事才会有人情味。
上官冥让下人带文元去休息,让他住进了一个院子,还告诉他这件事情他会处理,让他好好在府里休息。
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关心人,心里升起一种熟悉感,以前他是不是也常关心着文心。
闻言文元好像喝了神仙水似的重新活了过来,如果王爷愿意出手,他们一家就不会被发配边境为奴隶了。
至于大伯会被判什么刑,他才不会在意,不过应该死不了,大伯是文心姐姐的父亲,王爷是不会让他死的。
下午文家所有人都被安置在王府里,华老给他们看了伤。伤得最重的就是文庆福,双腿被打腿,骨头碎裂,已经没有接上的可能了。
文喜福被陈桃和文元搀扶着。望着昏迷的文庆福叹气。
“爹,到底我还是没照顾好大哥,你在天之灵责怪我吧。”文喜福掩面哭了起来,陈桃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她不止一次让文喜福不要管文庆福的事,可是每次都会被骂。她有时气愤的不想理他,真想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豆渣。
你把人家当亲大哥,人家拿你当钱袋子,惹了祸第一个想到的是你,第一时间拉你垫背,人家心里一点没把你当亲人。
她一个女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偏生文喜福看不透,每次不管多气只要文庆福两句服软认错的话一说,他就会原谅他。
每一次都是如此。现在腿断了也好,以后日子总算能安生点了。
管家把事情查清后禀告了上官冥,事情的确如同文元所说,其中还有一些文元不知道的事情。
文越在三年前就已经疯了,被关在吴家柴房里已经整整三年了。
多亏吴山还惦记着文越是真心对他,所以并没有让她死去,不过活着比死更难受。
冥王府的侍卫去到吴家时,吴山便知大势已去,并无任何挣扎就让他们带走了。
吴山一家被关进了王府地牢,文越也从柴房被接了出来。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身上衣服虽旧却也保暖。
嘴里一直叫着吴山的名字,说她饿了想吃包子。
文喜福和陈桃见到已经疯了的文越,两人抱着文越痛哭。可把文越吓坏了,爬到床底下不肯出来,也不肯喝水吃东西,一直哭着叫着吴山的名字。
上官冥带着文元来到地牢,看见吴山双眼无神望着地牢屋顶,连他来了都没让他回神。
“为什么?”上官冥走到吴山面前。隔着牢门问他。
吴山一家看见上官冥,自知是死罪,全部没有开口求情,他们不怕死,只怕文庆福会死得不惨。
文家再没落也是出过皇妃和王妃的家族,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他们好恨,为什么文家的人到现在还好好的。
闻言吴山抬头望向上官冥,笑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上官冥在他眼中看到了解脱,心里更加疑惑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本王知道你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你为什么故意把事情告诉文元,让他来找我求救,如果不是你故意的,文家所有人就是全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做。”
文元闻言一脸惊讶,是的,吴山肯定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想置他们于死地吗,为什么要放他离开来找冥王,把自己害的被关进牢里。
吴山没来得及回答,角落里吴山的父亲吴仁手脚麻利从地上爬起,冲到吴山面前扬手便打了他五个耳光。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怎么对得起吴家的列祖列宗,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爷爷和妹妹,你这个不孝子啊,你为了那个疯女人居然自寻死路,我到底上辈子做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忤逆子出来。”
吴仁一边哭骂着,手上动作一点不停,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打在吴山身上。
闻言吴山突然甩开了吴仁,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咆哮道:“越儿她不是疯女人,是你们把她逼疯的,是你们,做错事的不是她,不是她。”
此时的吴山就像苏醒的猎豹,整个人散发着野兽的气息,谁靠近他都会被他咬上一口。
吴家人不少人都低下了头,这种事情在家里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所有人都知道吴山有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