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明白这么一个道理,他们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去做的,可是人们还是选择去了,还是做出来了,还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还是感到了后悔却从未曾改过自新,一味的抱怨和假装在挣扎,令人感到无比可笑。
吴以站在那街边的角落里,面对着眼前那个有血红双眸的男人,当那个男人对吴以说出你不应该跟我搭话这样的话时,吴以便冷笑起来,手里的骨灰盒让他觉得犹如几千金般沉重,压得吴以几乎不得不弯着腰,但吴以仍然捧着它,把它紧紧地拽在手心上。
“我为什么不能跟你搭话?”吴以问那个陌生男人,“你跟我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活着的。”那男人道,“而我已经死了。”
“噢,这种话真是愚蠢,若你真的已经死了,你应该跟我手里的这盒子一样才对。”吴以说,“你应该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不会说话没有表情更毫无知觉,然后你就会被人化为这样的灰烬,被装进这样的盒子里,你不可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男人思考了一番吴以的话语,然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如果我死了,我确实应该化为尘土,成为这土地中的一部分,所以我之前说我死了……这是一个认知上的错误,我想我们应该纠正这个错误,所以我要重新告诉你,我之前说我死了的真正意思是说,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吴以终于稍稍被引起了一些注意力,抬起头瞅着那男人的眼眸。
“只有你看得见我,不是吗?”男人轻声说道,“我存在于一个奇异的次元里,我们虽然站在同一个地方,同一颗星球上,但却处于不同的时间和空间,我的存在被从这个世界线上抹除了,所以别人都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
“那为什么我能看见你?”吴以疑惑的问他。
男人却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这或许是因为你是我儿子的关系,我们有血缘上的联系,这血脉在某一刻,也许成为了桥梁。”
这句话令吴以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吴以稍微低头思索了一番,又抬起头望着那男人,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父亲!?”
那血红双眸的男人在凝视了吴以一会儿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我的名字叫聂行,你的母亲是吴冬雪,你叫做吴以,确实是我的儿子。”
不敢置信的吴以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此时此刻的他拥有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沉稳,大概是因为丢掉了其他感情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手里沉重的骨灰盒,让吴以觉得自己的灵魂深处,某些东西也随着母亲的逝世而丢失了。
这些东西的丢失让吴以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漠不关心,所以吴以处惊不变的接受了这男人是他父亲的这个事实,他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聂行,对他说道,“你看起来很年轻。”
聂从回答说,“因为我从被驱逐于这个世界之后,身体就一直保持在三十多岁左右的样子,我身上的时间好像停止了。”
吴以便道,“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对我来说你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你是不是我父亲,其实早就没有多少意义了。”
聂行把目光放在吴以手里的骨灰盒上,他说,“我是来看你母亲的。”
吴以冷笑起来,“噢,你终于想起她来了。”
聂行稍有些愧疚,说道,“以前并非是不想来看,而是我之前一直被困在某个空间里,那是一个密室的空间,没有出口没有出路,没有阳光并且永远是一片黑暗,在里面的人都生不生死不死的活着……直到最近一段时间里,那个空间里出现了一道门,有人从外面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门,所以我才能出来,才能来到这里。”
聂行的这番话忽然让吴以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吴冬雪曾经说过吴以他父亲‘还在某个游戏里’并且还说‘游戏结束了,但他没有回来’,这些话曾经被吴以当做是母亲精神混乱下的戏言,但在这里,似乎在某一刻成为了事情的真相。
“密室的……游戏……”想到这里的吴以喃喃地自言自语,他的自言自语也很快让对面的聂行听到了,聂行稍微皱眉,“你难道是知情的吗?关于无限密室的……”
吴以很快抬起头,“什么无限密室?”
聂行顿了顿,叹息道,“看来你不知情……所谓无限密室,其实就是一个邪恶的游戏罢了。”
聂行继续,为吴以简单说明了一下关于密室的情报,他说,“那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一种力量,能够影响世间万物的强大力量,能够创造空间,能够转换时间,穿梭于过去和未来,制定这世间的法则……只要你想,几乎是什么都能做到的一种力量,堪称是神明的力量。”
“而密室的游戏,直白的说,就是有个傻逼掌握了这种神之力,然后利用这力量想去创造新的空间新的世界,但他无法驾驭这强大的力量,所以这力量暴走了,暴走的后果就是无数个可怕而封闭的密室空间被建造了出来,无数个无辜的人被莫名其妙拉进了这些封闭空间里,他们被要求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密室逃脱,逃出来之后又会被再次拉进去,不停的循环,只有死亡能够终结这一切。”
聂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令人痛苦的事情,他微微苦着脸,却又在最后微笑了起来,他说道,“我和你母亲也曾经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