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上,被这个男人留下了当有一段时间无法消下去的痕迹,红了一片,不过好在是没有见血。
香菜轻声说:“亲爱的,我会用我的温柔,融化你身上所有的戾气。”
藤彦堂轻笑出声,这会儿的心情比方才还要愉悦,“你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吗?就是温柔……”
香菜一阵无语,不服道:“我怎么就不温柔了!我这就让你知道你媳妇儿我有多温柔贤惠!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烧洗澡水去!”
她言出必行,裹紧外套,冲出暗室,奔向厨房。
暗室内剩他一人。看着自己落空的怀抱,藤彦堂忽然感到哭笑不得,他应该再抱紧一点的,至少不该让她这么轻松容易的从自己身边跑掉。
事实证明,装逼是真的要付出代价的。
香菜半夜露肩勾/引藤彦堂,当天晚上就病了,一晚上烧得稀里糊涂的,有藤彦堂亲自照料,烧是退下去了,可还是感冒了。
以防她病情加重,第二天藤彦堂不让她出门,甚至禁止她下床。
老太太也是天亮的时候才知道香菜病倒了,煮了一锅苦药渣,倒了一碗给香菜端去了。
端着药碗,老太太走到藤彦堂和香菜房间的放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忽然想起之前孙儿的嘱咐,落在门把手附近的手又抬起来,曲起手指在门上叩了叩。
听到敲门声,香菜从床上坐起来。
藤彦堂顿时紧张道:“你别动,我去开门。”
藤彦堂把老太太迎进来。
香菜见老太太手上端的那碗一看就知道很苦的药汤,眉头打了个死结。
老太太把药端到跟前,催促着:“快把药喝了,喝完了药躺那儿焐一焐,出出汗就好了。”
老太太拿来的要是西药,香菜二话不说,不用就水都能把药丸给吞了,她实在不想喝这种看了就让人舌根难受的苦药。
“奶奶,”香菜推拒道,说话还带着很重的鼻音,“我多喝点水就行了,这药就算了。”
“不喝药怎么行,喝药病才好的快。”老太太说,“我已经叫阿花去准备蜜饯啦,你先把药喝了,待会儿吃些蜜饯缓缓嘴里的味儿。”
“奶奶,”香菜心里已经在叫苦了,不过要说服老太太也简单的很,“奶奶,我现在在备孕期间,什么药都不能随便吃,药性要是残留在身体里,会影响胎儿的身体健康。严重的话,宝宝还没出生,在我肚子里的时候身体就会有严重的缺陷!”
藤彦堂和老太太同时瞪大了眼睛。前者是不敢相信,香菜为了不喝药连这种谎话都能编,后者纯属是被香菜的话给吓到了。
“哎哟,那咱们不喝药了!奶奶给你倒水去!”
老太太端着药出去了。
坐在床边的藤彦堂,好整以暇的瞥着明显松一口气的香菜,“备孕期间啊?药性会影响胎儿的发育啊?”
藤彦堂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香菜却是正颜厉色起来,说:“你还别不信,我说的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往后你也少抽烟少沾酒——我可不想我们将来的孩子是个智障。”
藤彦堂勾起唇角,柔柔一笑,带着宠溺的味道轻声道:“中午想吃什么?”
香菜一边想一遍舔着嘴,十足一个吃货模样。
“我想吃饺子,韭菜鸡蛋馅儿的大饺子。”
“好,我这就叫厨房做。”藤彦堂临出去前,还不忘嘱咐香菜,“躺着别动啊。”
待他的身影消失,香菜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刚才老太太端药来的时候,她注意到,老太太手腕上戴得那支水沫玉银镯不见了。
……
开饭的时候,家里来了三位访客。
燕松、苏思远和苏思宇三人坐在客厅里好半晌,见藤彦堂端着一只小碟子忙紧忙出忙上忙下,厨房楼上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饺子包得多,老太太将他们三人留在家里吃饭。:
藤彦堂端着同一只碟子从楼上下来,碟子里是醋汁和辣椒油。见老太太用饺子招呼客人,他也没理会来访的那几人,只跟老太太说:“奶奶,要不再加点蒜泥吧,香菜吃不出味儿。”
老太太将小碟子从藤彦堂手上抢过来,“你别忙了,你也赶紧吃,蒜泥我来弄。”
藤彦堂正要跟老太太一同去厨房,就听见香菜那带着鼻音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彦堂,我想喝饺子汤。”
藤彦堂抬头一看,见香菜扶着栏杆站在楼台上。他皱起眉头,明显不悦,“我不是叫你好好躺着吗!”
香菜不依不饶,“我要喝饺子汤!我要喝饺子汤!”
藤彦堂目光一柔,无奈道:“你先回房躺着,我待会儿把饺子汤给你端上去。”
在藤彦堂变得越来越紧迫的目光下,香菜不得不乖乖的回房去躺好。
客厅里那三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都有些傻眼,堂堂藤二爷居然被当成佣人一样使唤?而且被使唤了还乐在其中?
有点不可思议。
燕松决定多吃几个饺子缓缓心情。
不过听香菜的声音,燕松才确定她真是病了。之前接待他们的佣人告诉他香菜病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呢,以为她是称病故意对他们避而不见。
老太太把藤彦堂要的调料准备好后,又给燕松他们端去了两大盘饺子。
燕松发现了,在整个藤家里,香菜病了,就数老太太最高兴了。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孙媳妇儿跟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