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有点愤怒,“搞什么,还揪着我们不放了!”她看向香菜,“警察昨天晚上搜家的时候,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吗?”
香菜摇摇头,“没有。”
想起昨晚有惊无险的闹剧,江映雪在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她庆幸道:“昨天傍晚接到骆冰的电话,还好我有所准备……”
“骆冰给你打电话?”香菜懵了。
在她得印象里,江映雪和骆冰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
江映雪道:“她本来是要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她不知道这个家的电话号码……”
香菜问:“她怎么跟你说?”
“她说她有一个朋友,是心理医生的,以前给藤二爷看过病。好像是因为什么事,闹得不愉快,她去安慰她那朋友时,听她朋友说掌握了藤二爷很多秘密,还有藤二爷的杀人证据……她朋友把藤二爷给举报了,警局那边已经出动了……
还好我机敏,在警察赶来之前叫人把百悦门搜了个遍,在百悦门的后院找到一个车库。车库里停了一辆车,不见二爷常开,还在车里找到一张面具和其他一些东西。我就担心那些就是警察要找的东西,赶紧叫人带着东西把车开了出去!”
香菜大概明白了,停在百悦门后院车库的那辆车就是藤彦堂秘密出行的座驾,车上放的还有他在地下拳场上用的面具,也就是千道归宗的面具。
香菜不禁问:“那面具上有没有划痕?”
江映雪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
那也就是说,千道归宗并没有金盆洗手。
一旦让警察知道这一点,必然又要揪着不放。藤彦堂回来后去警局喝茶,这一遭是必不可少的。
“藤二爷杀人的证据又是怎么一回事?”江映雪问。
香菜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对燕松说:“燕大哥,你去把宁心薅起来吧,让她今天把该办的事儿都给办了。”
燕松明白,香菜这是在打发他走。有些事情,她不想让他知道。
他曾是龙城巡捕房的探长,现在又开了一家侦探社,所做的工作都是与“正义”挂钩的。香菜自然是忌讳在他面前说起藤彦堂杀人的事。
谁都有阴暗的一面。
燕松能够想象的到,藤彦堂手上制造的人命不止一条。
尽管不大情愿,燕松还是对香菜说了声“好”。
他一走,香菜就跟江映雪详说起——
“彦堂杀人,这事说来话长——”香菜叹了口气,“也怪我——我之前离开渠司令蛋糕店,跟我哥去羊城的时候,给渠老板留了几张蛋糕食谱。渠老板手底下有个学徒,比较贪心,想尽快的学会做食谱上的蛋糕做法,向渠老板要求涨工资。
这事儿传到彦堂耳朵里,那天晚上他去蛋糕店要把食谱给要回来,可能跟那学徒一言不合,发了狂躁症,失手将人给……
那食谱是我写的,彦堂把食谱带回家里。有一次不知怎么就被奶奶给翻了出来,照着食谱做了个蛋糕,最后被我给发现了……
那食谱,我也不知道被奶奶搞哪儿去了。”
这件事,一开始香菜只是知道个大概,后来在她的追问下,藤彦堂才道出实情。
香菜又说:“彦堂一直被狂躁症所扰,后来在骆冰的朋友金潇潇那儿治疗——金潇潇有些治疗手段,彦堂不是很认同。渐渐的,他就去得少了。金潇潇对彦堂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在治疗期间借着机会与彦堂纠缠,最后彦堂索性就不去了——
彦堂的很多事,金潇潇都知道。
昨天逛街的时候,我碰到金潇潇跟骆冰了,我跟金潇潇闹得有点不愉快,她可能回去后就向警察告发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贱!”江映雪怒不可遏。“她是心理医生,给人看病是不是有记录的?”
她也想到了,金潇潇可能保留着藤彦堂杀人的证据。
“我觉得那个女人的心理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她明知道骆冰之前对彦堂有意思,还对彦堂动了情,动了情之后,还在骆冰身边一直扮演着好朋友的角色——”
她对这样的人的内心世界,实在理解无能。
江映雪眼中的凶芒一闪而过,“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胎养好!”
香菜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她能不操心么,把事情交给江映雪来做,她才是真正的不放心好么!
江映雪行事有些极端,她要是采取极端的手段给金潇潇重重一击,可能会造成反效果。
在香菜看来,这两个女人都有些不正常。两个不正常的女人掐起来,可能会引发一场世纪大战。
香菜虽然有点小期待,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现在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过了一会儿,洪妈上来报告,说有人打电话来,指明要找香菜。
香菜去接电话,一听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刚才还跟江映雪说起的那个贱人,金潇潇。
“金潇潇啊,你有什么事吗?”
香菜的态度还算客气。
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女人阴冷的笑声。
香菜一阵毛骨悚然,不禁将电话拿离耳边。
金潇潇这是被女鬼附身了,还是自己变成女鬼了?
香菜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耐心得等着金潇潇笑完。
她倒是要看看,金潇潇到底要搞什么鬼。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睡得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