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哀嚎不止。
藤彦堂不罢手,继而又往他足腕处狠狠一踢。
小次郎脚腕吃痛,身子一矮,单膝落地,整个人呈半跪姿势。
藤彦堂仍没罢手,五指张开并拢,带着凌厉的掌风,一掌推向小次郎的喉结处。
颈部可分为左右即后三部,唯此部下手多在前后两部,以前颈项言,完全为软骨,并无骨骼支撑,多系皮肉与筋络所组成,其内部则气管与食管相附,有神经直达大脑,皆为重要部分。人之所以生存,全在呼吸、饮食,呼吸必经气管,饮食则全靠食管,两者若受伤,轻则受到压迫,气运不舒,神经受压迫而昏倒。重则足以使人丧失性命。
小次郎脑袋后仰,一口血喷洒而出,血渐在他脸上,仰头倒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
嘴角溢出血沫,他蠕动鲜血染红的嘴唇,喃喃自语似的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翻身,吃力的爬起来,又因半身不遂而重重坠落在地上。
“我每天不停……不停的修炼,就是为了打败你!我绝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小次郎始终不敢相信,他在藤彦堂手下居然撑不了十招!
这……不可能!
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藤彦堂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你每天不停的修炼,有没有算过自己掉了多少公斤肉?”
小次郎的身形依然肥硕,但是相比他之前在地下拳场见到小次郎,现在的小次郎起码瘦了二三十公斤。
藤彦堂真要谢谢被小次郎甩掉的那一身肉。
以前小次郎的身形肥硕,身上的肉就像海绵一样,会自动吸收一些打在他身上拳头的力道。而且那时候,藤彦堂很难找准确他身上的穴位。
小次郎减重以后,身体是变轻盈了不少,动作也敏捷了不少,但同时也将身上的弱点暴露的更明显,给藤彦堂提供了更佳击拿住他穴道的时机。
如此看来,减肥,不一定有好处。
擂台下的燕松火急火燎,冲擂台上的藤彦堂大声说:
“彦堂,不要跟他废话!救香菜要紧!”
藤彦堂确实没那美国时间跟小次郎在这儿磨叽。
他跃下擂台,飞身一纵,攀上梯架。
小次郎一败涂地,却不肯认输,对着藤彦堂的背影怒喊:
“我还能打!我还没有输!”
他半个身子陷入麻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前颈受到挫伤,一呼一吸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不知是重伤发作,还是他气急攻心,猛然咳出一大口血。
见藤彦堂要放下铁索,降下铁笼,燕松怕宁心的重量会让铁笼在下降的过程中受到影响,便喊宁心下来。
宁心刚要照做,就听擂台上的小次郎大喊:
“狙击手!狙击手!开抢啊,狙击手!”
小次郎这是恼羞成怒,竟不遵守战前的约定。
听得小次郎大喊,宁心想也不想,奋不顾身的飞扑到铁索上,用自己的身体裹住了铁索。
燕松看得心头一惊。
他很想冲过去把不信守承诺的小次郎宰了——
不管是香菜还是宁心,她们二人中要是有谁真在这里出了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小次郎!
由于宁心身体的重量给铁索施加了压力,继而影响了与铁索紧密相连的铁笼——铁笼在空中剧烈摇晃起来。
吱呀——吱呀——
铁笼摇摇欲坠。
藤彦堂忙停止动作。
铁笼停在半空中,吱呀吱呀的摇晃。
然而枪声并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到来。
铁笼还在空中摇晃。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地下拳场的大门被一辆汽车撞开。
马峰开着车,冲了进来,车后还跟着一大帮人。
马峰跟藤彦堂约定了,半个小时后,如果藤彦堂人还没出来,他就带人冲进去,杀小次郎一个措手不及。他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就不信人海战术不管用!
他没想到,他到的时候,藤彦堂已经被小次郎给打趴下了。
看到空中摇摇欲坠的铁笼,铁笼中还囚了一个人,马峰停下车,指挥手下到铁笼下方——
“都给我过去,接住笼子!”
燕松刚要提醒这附近有狙击手,张嘴后又忙住了口,心想如真像小次郎所说,这附近真的有狙击手,那枪声早就响了。
可是迟迟没有听到枪声,说明什么呢?
小次郎在说谎?
这不大可能。
燕松发现小次郎那些所谓的手下,从一开始发现他时就对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敌意。即使在小次郎被藤彦堂打败的时候,他们也是表现出满不在意的样子——
这些手下,跟小次郎好像不是一伙的。
仔细想想的话,燕松撸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三天前掳走香菜的,实际上是空知秋的人。空知秋这回应当是受小次郎所托,但是他没打算帮小次郎到底。小次郎这些所谓的手下,可能也是空知秋安排给他的。
要是空知秋告诉小次郎说,他在地下拳场附近安排了狙击手,他帮了小次郎那么多,小次郎自然而然就信了。
实际上,空知秋并没有安排狙击手。
小次郎被空知秋给骗了。
然而小次郎一开始把燕松他们也给骗住了。
反应过来后,燕松对裹在铁索上的宁心喊:“宁心,你下来吧,没有狙击手。”
宁心已经豁出去了,闭紧眼睛等中枪。
听燕松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