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江映雪带着荣升,何韶晴带着马犇,还有荣家的族奶奶和荣柯,一道儿往藤家来。
互相道过了吉利的话,香菜将他们请到月月的房间聊天。
马家的犇犇憨胖憨胖的,往那儿一坐,跟一尊小弥勒佛一样,特有福气之相。
荣家的阿升长的倒是健健康康的,只是很少做声,脾气随极了他爸爸荣鞅。
香菜教月月认人。
月月管江妈妈叫鸡嘛嘛,管何妈妈叫鹤妈妈,管阿升叫丝丝,管犇犇叫咘咘,管族奶奶叫呔,她虽然没一个是叫对的,但已经会认人也会叫人了。
见月月和香菜之间的互动,何韶晴大为惊讶,“我儿子都一岁了,还没你家小月月会说的话多!”
“平时多教教,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何韶晴问:“怎么教?”
江映雪也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香菜笑了一下,说:“平时多跟宝宝说说话。”
江映雪有些茫然,“说什么呀?”
“只要是对孩子影响好的,说什么都行。”香菜道。
何韶晴特别好奇,“那你平时都跟月月说什么啊?”
“吃饭的时候跟她说面粉是怎么来的,麦子是怎么长出来的,然后给她讲故事呀,不管她爱不爱听,能不能听懂,都重复不断的说重复不断的讲,直到她开窍。”香菜将小月月抱坐在自己盘起的双腿上,“我们家月月可聪明啦,来,月月,你跟江妈妈、何妈妈,还有太奶奶学一学小虫子是怎么走路的。”
小月月抬起小手,小手握拳,仅伸直小小的食指,然后勾起,然后再伸直,食指重复着一伸一勾的动作,小嘴里还发出“咕哟咕哟”的声音。
“月月真棒!”香菜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像是奖励她一般。
何韶晴看的是羡慕的不的了,“月月也太聪明了吧!”
“月月聪明是聪明,就是不太懂事。”香菜轻叹一声,感慨道,“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一个是让大人省心的。”
“香菜,你也太会教小孩了吧!”何韶晴惊叹。
香菜觉得自己担不起何韶晴这样的夸奖,“我哪是会教,就是平时多跟孩子亲近互动罢了。”
这时,月月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
荣柯在透过门缝看到屋里大都是女眷,有些不好意思进屋去。
小月月发现门缝那里有一双眼睛,倾着身子,似乎是想要凑过去看个清楚。
香菜在她耳边说:“咦,看谁来啦,是你阿柯叔叔。”
小月月不会叔叔的发音,努力半天,口水都流出来了,也是没叫上一声。她一脸着急的看向妈妈。
“阿、柯——”
“啊……咳。”
“叫你阿柯叔叔进来一起玩好不好?”
“啊、咳。”
荣柯推门进来,脱了鞋上地毯。
他一坐下,就见小月月低着头看着他的光脚。
香菜也注意到荣柯没有穿袜子,不禁责备道:“天这么冷,你怎么不穿袜子啊!”
族奶奶也说:“说了他好几回了,就是不穿。”
荣柯说:“我就不喜欢穿袜子。”
“那可不行,脚趾头都冻坏了!”香菜将小月月放到他身旁,“我去给你那双袜子,家里有新的。”
小月月指着荣柯的光脚,仰头“哇”了一声。
“看见没,月月都说让你穿袜子。”
香菜去给荣柯赵袜子。
趁她不在,族奶奶有点担心得对江映雪说:“阿升跟月月一般大,怎就不好动也不爱做声呢?”
荣柯逗弄着小月月说:“这没什么奇怪的,我大哥就是不爱动也不爱说话的人,阿升随的是我大哥。”
他这句话中有点微妙的味道。
江映雪轻笑着说:“族奶奶,您就放心吧,阿升跟月月一样聪明,他现在不会说,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有些人就是会不自觉的拿自家的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比较,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家的孩子比下去了,心里就不舒服了。族奶奶典型的就是这种心态。
能拥有这个孩子,对江映雪就没什么不知足的。再说,阿升和月月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她相信阿升一定会继承香菜和藤彦堂的优良基因。
荣柯一手抱着荣升,一手抱着月月,让他俩面对面。
“阿升,你是哥哥,月月是妹妹,阿升你以后要保护好妹妹,听到没有?”
荣升安安静静的看着月月。
见他没反应,荣柯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荣升愣头愣脑的看着他,并不明白叔叔这话的意思。
月月也萌萌哒看着他。
荣柯被面前这两双纯净的眼睛治愈了一场,心里软乎乎的。
“哎呀,可爱死了!叔叔以后会保护你们的!”
香菜不仅拿了袜子来,还拿了三份压岁钱红包,给荣柯、荣升和马犇一人一份。
见她给小伙伴们发红包,唯独没有自己的,小月月抱起双手向妈妈作揖拜年。
她这憨态可掬的模样,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
香菜却是哭笑不得,“你也要啊,可是妈妈给过你了。”
月月不管,继续作揖。
何韶晴觉得马峰早早的将自家儿子和小月月的亲事定下,实在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藤家的小公主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