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邓布利多终于下了决定。
“亲爱的斯内普夫人:
感谢你的问候,也祝展信愉悦!我相当高兴你愿意和我这样一个老人在这样晴朗的假日来享受一场美妙的下午茶,相信蜂蜜公爵的新品一定可以让你满意。届时我将会开放我的壁炉,期待着你的到来。
你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鸣叫一声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邓布利多摸了摸漂亮的羽毛,“不,不,我的老伙计,今天不可以,我想,即使是你也没有办法毫发无损的闯入一座开启了防御的贵族庄园里面。这件事情就让我们的小朋友来吧。”他微笑着将旁边停顿的很不耐烦,但是又基于对凤凰的恐惧而畏缩着不敢离开的猫头鹰叫过来,将信放在它爪子上的小桶里面,并在喂了这小可怜一块柠檬雪宝,看着它打了个哆嗦飞走之后才抚摸着福克斯说:“老朋友,去吧,跟着它,看看它到什么地方去了。”凤凰柔和的鸣叫了一声,但是显然不太高兴自己要跟在一只猫头鹰后面的啄了啄邓布利多扭曲的鼻子,伴随着一阵空间的扭曲,消失在校长室里面。
邓布利多喜滋滋的开始继续他的甜品工程,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甜品早就变成了一种习惯,无关乎喜爱与否,只是他曾经看到一个麻瓜说过,甜食中的什么和什么和什么可以让心情变得快乐。大口大口的吞咽各种古怪的甜点,但是心中的酸涩却从来没有退却,他看看桌子上空白的相框【1】,叹了口气。墙上的老校长们都轻轻的打着呼噜,只是偶尔交换一个他们彼此明了的眼神。
艾琳.斯内普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已经全身冰冷,脸色铁青的男人整理好,然后安稳的平放在不久前买来的大床上。她昨天匆忙的将托比亚塞进了柜子里面,这让托比亚的姿势变得有些奇怪。在昨天带着西弗勒斯走进翻倒巷之后,她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家,尽管这里只有她痛苦的回忆,但是她还是回来了。温柔的一如这个男人或者一样的将他打理干净,换上贴身舒适的黑色西装,她甚至为他修剪了头发。
然后,她就静静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这个男人,只是看着。艾琳自己都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就这么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没有一丝怨恨,没有一丝爱,就只是看着,就像是自己只不过一个忠实记录一切影响的机器一样的看着,将这个男人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即使她已经用这双眼睛描绘了这个男人多年,却还是一样的看不厌他,只是却从来都没有机会这么认真的看看他。新婚的时候,一个眼神都会让他们欢度一个下午,而到了后来,他开始忙于工作,等到没有了工作,她的曾经让这个男人心动的眼神只会招来一顿毒打。
艾琳突然露出了一个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她拥有了这个男人的时间那么短又那么长,可是她相信,如果她活着的话,她一定会用整个下半生来怀念这个给过她爱情和伤痛的男人,一直到自己死去为止。可是,那样就太让他得意了,他将会看见一个女巫,一个曾经有着贵族家庭的女巫,在为了他痛苦了将近十年之后,在他离开后将自己所有的后半生也赔上。“不,托比亚,我不会让你那么得意的。”她将脸颊靠在老斯内普的肩膀上,就像他们还在恋爱的时候一样,“我要去找你,就算你离开我,我们也没完,你总是要补偿我,补偿西弗的……”
突如其来的咔哒咔哒的声音打断了艾琳的话,她转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和淡漠。她低□,为老斯内普轻轻的拉上被子,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之后才挥了挥魔杖,让那只猫头鹰进来。而猫头鹰显然不太高兴,它被之前那个老头喂的点心弄得难受极了,更别说后面那个大大咧咧跟踪它又不收敛一下的家伙了。所以,猫头鹰颇为粗暴的将信件丢在了桌子上,在艾琳将一个银西可放在它腿上的小桶里之后,不满的啄了啄艾琳的手指飞走了。艾琳拿起桌子上的信,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信封上的蜡封,那封信就自动跳了出来。
艾琳看了看信,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然后走向了魔药间。‘现在,再也不用偷偷的在地下室制作魔药了,不是么?’艾琳想。等她再次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她匆匆的走进盥洗室清理了一下因为制作魔药而有些油腻的头发,再次装扮好了自己。与此同时,邓布利多也早就接到了福克斯的回复,他本来只是以为蜘蛛尾巷的这件被封闭的房子或许是有什么秘密,所以才被封闭,但是却没有想到艾琳.斯内普依旧会住在这里。那么为什么要打开普林斯庄园呢?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浮起却来不及深思。
艾琳挽好发髻,然后幻影移型来到了对角巷,换上了一个足以挡住她脸的斗篷。在公共的壁炉前缴纳了一个铜纳特之后抓了一把飞路粉,小声的念道“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一阵天翻地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