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虚假的光芒浮现在她的脸上,她从来都是灰暗的,阴沉的,从来不曾如此明亮过。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她从这张脸上看不出西弗勒斯的脸,她湿淋淋的手抚摸着镜子中的自己悄声说:"时间,总是会到的。"她马上就会解脱了,就是不知道留下的人能不能如她所想的那样好好地活下去。对着自己微笑,笑容却像在宣告自己的死亡。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擦干脸上的水,匆忙的走向大门。"西弗?是你么?今天来的好早啊!"路过身边的钟表的时候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着西弗勒斯的指针正指向普林斯庄园。
前进的步伐一下子停顿下来,她看了看门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花瓶,一直被她用作放置雨伞的用途外的干净蓝的好像透明一样,就像是新买的一样——它代表着门外是一个虽然没有恶意但却实力强大的巫师。艾琳的嘴角讽刺的挑了挑,昨天才去拜访了那位白巫师,今天试探就来了?呵,这样的掌控欲,白巫师称作白魔王也无不可吧?继续快步走向门口,魔杖敲了敲门口的衣帽架,做了几个隐秘的小手势,魔法的神奇让屋子里的一切都回复了原状,包括之前傻坐在厨房的椅子上的托比亚.斯内普也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床上,身上还带着浓的呛人的酒味。
艾琳继续向着大门走去,敲门声还在不断的响起,开始还斯文有礼的敲门声不略略变的有些急促,声音也大了起来,来人明显的开始变的有些不耐烦,但是显然又有必须前来的原因,所以不得不停留在这里。艾琳快步的跑了几步,顺手随便将头挽了起来,魔杖转眼消失在手边,出现在门外人眼前的艾琳就像一个普通的麻瓜女人。苍白、凌乱、慌慌张张,甚至是有些神经质的。她一边开门一边不断的向后张望着,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嘘!西弗,你来的太早了!你爸爸刚刚睡着,别把他吵醒了,他很累了,我们得小声点知道吗?!小声点......"她转头,门口不是她"以为"的西弗勒斯,而是一个陌生人,一声尖叫被她停顿在紧紧捂住的嘴里,显然,就算是受到了惊吓,她也条件反射的不想发出过于吵闹的声音,比起陌生人,屋内的人或者是什么事情更加让她害怕!
艾顿.德文得现在觉得有些尴尬,他是一个瘦高瘦高的老人,常年抿着的嘴角向下垂着,让他本来就严肃的脸显得更加不讨喜,尴尬这种情绪只让他看起来更加严肃,板着的脸看起来甚至有些刻薄和咄咄逼人了——这点从艾琳更加瑟缩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而这,让这个严肃的老人显得更加尴尬了。首先,他自己明白自己有些失礼了,或者说,其实是太过失礼了。 这个点,大部分的人还没有用早餐,而他却已经上门敲门了。更不要说刚刚自己急促的敲门声,德文得现在有些感激自己多年以来甚少社交养成的稀少表情了,不然尴尬两个字恐怕会明晃晃的浮现在他的脸上。
尽管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他在心里以及开始不断的咒骂自己了,哦,对了,外加邓布利多,如果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被邓布利多那老狐狸给算计的当枪使了,德文得也不算个拉文克劳了,他虽然专心于学术,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对这些弯弯绕绕一窍不通。显然,邓布利多对于各种情况并没有交代清楚,他只是说了普林斯家的人出现了,并且有事相求。
而显然自己将普林斯家的人,直接当成了普林斯家的继承人。虽然在幻影移型到附近的时候有些犹豫为什么普林斯家的继承人不住在普林斯庄园,但是也确实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直到看到眼前这个身上看不出来一丁点曾经身为巫师贵族的妇人的时候,他才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他恐怕是被邓布利多用作试金石用来试探些什么了。德文得皱眉,事情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他也只好尴尬的继续下去了。因为,他在昨天的那张小小的羊皮纸条上,看见了自己多年来的希望,看到了圣芒戈里面众多病人多年以来的希望。
德文得从一个刚刚从霍格沃兹毕业的年轻人,到成为一个百岁老人的现在,他为圣芒戈付出了自己的一辈子。当昨天晚上就寝的时候,邓布利多的凤凰为他带来的那张小小的羊皮纸,让他整个心都在默默的雀跃起来了。自从艾琳.普林斯这个普林斯家最后的继承人”消失”以来,普林斯庄园渐渐的开始衰落了下去。而等到老普林斯去世,普林斯庄园关闭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而感到失落。
德文得是其中之最,他本人来自拉文克劳的世家,身为一个拉文克劳,沉溺于书本中,所以相对的,对待很多人和物都缺乏了一些热情。虽然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之间的那样激烈反而是相处良好。但是因为普林斯家族世世代代沉溺于魔药那种,那种阴沉沉的性格也算是家族的最大特点之一。而年轻的拉文克劳虽然大多数看起来像是一只只书虫,但是,事实上他们也有自己的傲气。因此,本来应该有所交集的人却并没有半点联系。
直到德文得成为一个年轻的治疗师之后,他才意识到,一个魔药世家究竟有多么的重要,每一个魔药大师的制药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