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禁用力的攥.住卫子衿的手腕,攥的她一阵疼,佛珠在手腕上晃动了下。
她不懂左应城怎么突然间就生起如此大的气来,视线落在佛珠上,声音怯懦的说,“这佛珠是傅先生送给我的,他说佛珠被我捡到了,跟我有缘分。”
“傅先生!”左应城面色阴霾,眉头快要打成一个结来,“傅斯年?”
“你认识他?”卫子衿顾不上手腕上的疼,诧异的看着左应城。
见他一脸铁青,“你就是在楼下跟他聊天的?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他大声的质问,怒吼着声音,仿佛一头暴怒的随时会咬人的狮子。
卫子衿看着他,“我们就没有聊什么!”
“没聊什么,这串佛珠是什么!”
“左应城,你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这是傅先生送给我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居然跟左应城吼了起来。
主要的是当时听到左应城质问自己的语气,就好像是捉奸在床一样,她气的一时受不了,也就吼了回去。
居然,还被她给吼赢了!
左应城摔门而出,她一个人呆在酒店里,直到现在。
望着墙壁上的闹钟,已经十二点了,左应城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电视机上放着再好笑的节目,她也一点心思都没有,看不下去。
夜深了,卫子衿眼看着时间从十二指到了一,左应城还没有回来。
他今晚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就在卫子衿刚上.床准备睡觉时,门外突然一阵动静,紧接着是用力的砰一声关门的声音。
是他回来了!
卫子衿开了灯,赶紧往外面走去。
左应城倒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
这么晚回来,就是出去喝酒了?
她蹲在沙发边上,伸手拍了拍他的俊脸,“左应城,醒醒!”
左应城哼了一声,睁开红眸子,看到的人是卫子衿。
猛地抓.住她那只手,拽着她躺在自己的身下。
“卫子衿,你今天是不是跟傅斯年聊得很开心!”左应城跨.坐在她身上,抓着她的手很用力,恨不得要捏碎了她的骨头。
跟喝醉酒的男人,向来没有什么好聊的。
“左应城,你喝多了,快去浴.室洗个澡。”她挣扎要坐起来,却被男人一个压身又倒在沙发上。
“卫子衿,你是不是想跟傅斯年走?呵,我告诉你,没门!”男人的一双大掌捏在她的脖颈上,气愤的眼白上的血丝遍布,“这辈子,你跟着我,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左应城的鬼!”
卫子衿被他用力的捏着喉咙,快要喘不上气来。
“左应城,我没有!”呼吸急促,她用力的呼吸着气,只觉得呼进去的新鲜空气越来越少。
“你撒谎,你分明就是想跟傅斯年离开!”左应城狰狞的看着她,卫子衿拍打着他的手,“左应城,你快松开我,我快呼吸不了!”
她的脸已经被憋得通红,喉咙被他捏的痛。
左应城仿佛听见了她的话,松开了手,俯下脑袋来凑近她的脖颈间,呢喃道,“衿衿,你是我的,你不许离开我!”
带着酒气的呼吸灼热着她的肌肤,卫子衿被迫的承受着他带来的欢.爱。
……
是谁说过,酒后吐真言。
卫子衿一宿没睡,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刺眼的灯光照的她直流泪。
从昨天晚上左应城那般粗.鲁的对待她的行为中,可以看出来左应城他十分的痛恨傅斯年。
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以至于左应城那么害怕自己也跟傅斯年离开。
一个念头涌上脑海里,垂着眸子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左应城害怕自己会跟傅斯年离开,是不是他以
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他们喜欢过一个女人,但到最后那个女人选择的是傅斯年,而不是左应城。
想到他有过喜欢的女人,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被他喜欢着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受,他对你好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当知道他的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存在时,心脏就像是被撕裂了一个口子,一点点的疼,慢慢的在流血。
左应城醒来之后的脸色说不上好,坐在她身边抽着烟。
卫子衿裹着他的衬衫,“我没有想跟傅斯年离开,左应城,你相不相信我?”
隔着白色的烟雾,他脸上的淤青在视线中变得模糊。
“我信!”
卫子衿想了很多的话,然而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的就信了她。
……
傅斯年的出现,让她跟左应城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丝的裂缝。
尽管这条裂缝很小,她尽量的忽视。
可是慢慢的时间长了,一条裂缝也变成大了,想忽视也难了。
国庆节之后,她跟左应城的关系,更多的像是外人传说中的情.人与金主的关系。
除了身体上的需要,他们再无其他。
左应城看着她的眼神愈发的冷漠,每次看着她时,总是会拧着眉头。
更有一种感觉,她总觉得左应城不是在看自己。
裂缝越来越大,以至于卫子衿觉得跟他相处都是一个问题。
时间一晃到了十二月。
青城的天气很不好,十二月的第一天就被阴霾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