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们抵达了喀尔喀蒙古的东戈壁地区。
当初入魔黑手双城事败之后,大部分势力都集中在了内蒙的某一处训练基地,他们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撤退,不知所踪,而此刻陈老大却告诉了我们,这些人却是北上,前往了喀尔喀蒙古地区来。
谈到喀尔喀蒙古,很多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印象,觉得是一个反出了华夏体系的二五仔,具体的细节,又说不上来。
政治上的东西,太过于敏感,暂且略过,仅谈客观的东西——喀尔喀蒙古的国土面积有一百五十六万平方公里,是世界国土面积第十九大的国家,人口约莫三百万,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国家,大部分国土被草原覆盖,北部和西部多山脉,南部为戈壁沙漠。
我们身处的东戈壁地区也属于喀尔喀蒙古的南部,一眼望去,满眼戈壁滩。
陈老大对于这儿的地形十分熟悉,告诉我们,说喀尔喀蒙古的荒漠化十分严重,而且因为经济落后的缘故,没有钱和人员拿出来进行治理,原本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渐渐朝着沙漠化靠拢。
事实上,我们走了一路,草原并没有瞧见太多,更多的,则是戈壁滩和荒漠。
这一路骑马而行,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大家对我都是十分的照顾,让我尽可能保持最舒适的状态。
事实上,除了我之外,其余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一些伤,毕竟在白头山一战,他们又跟三十四层剑主作正面对决,所受到的压力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连陆左和杂毛小道都不可避免。
不过他们的身体都恢复得很快,表面上倒也看不出来。
漫长的赶路随着马力的消减而渐渐变慢,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小玉儿摸着马脖子,说需要歇息休整一下,要不然这些健马可受不了。
经过一夜的赶路,我们也是十分疲惫,既然人困马乏,大家也就没有再坚持,准备留下来扎营。
下了马,王明和杂毛小道去附近转悠一圈,准备找寻可以扎营的地方,而其余人则掏出了干粮来,凑在一起,补充一些养分。
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又喝了一口水,天终于亮了,朝阳从草原和戈壁相间的东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从未有一刻感觉它如此时那般巨大,红彤彤的,仿佛预示着新希望一般,让人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
随着朝阳的升起,大地开始迎来了光明,而过了一会儿,陆左问我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侧耳停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马头琴?”
陆左点头,说对,就是马头琴。
悠扬的马头琴声婉转而悠扬,充满了大草原的沧桑和寂寥,又有一种大自然特有的勃勃生机,听得人有一些入迷,而就在这个时候,王明赶了回来,对我们说道:“前面有一个喀尔喀蒙古的小村子,有多余的蒙古包,我们去那里歇息吧。”
我们都看向了陈老大,而他则是想了一下,这才点头,说也行,反正还远,用不着那么谨慎。
他不讲黑手双城到底在哪里,只是带着我们一路向西,现在又向北。
野外寒冷,远没有帐篷里面睡着舒服,有房子住,大家自然是开心得很,便跟着王明赶了过去。
那是一个喀尔喀蒙古的小村子,或者说是一群游牧民,建筑都是蒙古包和畜牧栏,并没有其他的建筑,很单纯的一个游牧部落。
我们看到了杂毛小道,他正在跟一个喀尔喀蒙古老头儿交流呢,看到我们过来,朝着这边招手。
我原本以为那喀尔喀蒙古对我们会很热情,却发现自己被惯有的思维给欺骗了,老头儿看了我们一眼,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王明上前,跟那人对话,随后老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帐篷,冲着我们又说了一堆,然后离开了。
我心中有疑问,找到王明,说怎么老头儿感觉并不热情的样子。
陈老大倒是很明白,笑着说道:“你以为是咱们内蒙的少数民族兄弟呢?这儿是喀尔喀蒙古,人家是跟着老毛子一起过的,国人在他们眼里的地位并不高,甚至还有一些敌视——反倒是日本人和宇宙国的人,会比较热情一些。”
我有些纳闷,说这是什么道理?咱们原来可是一起的啊,怎么离开了半个世纪,却都忘记了自己的根?我都不求他们日夜期待王师重回,但热情一点儿,会死啊?
陈老大说你这是想当然了,事实上,在喀尔喀蒙古人的心里,他们一直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跟华夏并无关系,他们曾经是统治者,心比天高,现如今落到如今这局面,心里面别提有多心酸和难过了,自然谈不上什么好感。
我说那他们还让我们住在这里?
王明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绿油油的钞票来,说他们对咱们没好感,但对美金却没有什么抵抗力,市场经济,有钱不赚是傻子,你说呢?
呃……
我还以为杂毛小道和王明是用什么打动的对方呢,却不曾想居然用了最直接的银弹攻势。
我随即又问道:“我刚才怎么听你说的他们的话,你也懂蒙语?”
王明笑了,说略有所知。
我顿时就佩服不已,说我擦,你这也太强了吧,又懂英文,又懂鲜语,现在还懂蒙古话,你真的是我的人生偶像啊……
王明说修行者的记忆力本来就强于普通人,你以后没事儿,也可以多学一些,基本上都是事半功倍,不过我的方法有一些简单,跟我的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