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劲风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没有再多考量,直接足尖一点,人便移到了旁边,然后将火眼给陡然睁开了来。
火眼之中,前方也是一片朦胧,不过那东西到底还是有一点儿温度差异,让我大约能够把握清楚,但见这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六左右的傀儡,大部分都是金属骨架,但脑袋却如人一般,手中抓着一根满是符文的铁棍子,挥舞之间,虎虎生风。
当我避开去的一瞬间,从前后左右各处,都有同样的金属傀儡冒出。
而它们最先出现的,则是手中那根满是符文的棍子,上面仿佛有千钧之力一般,沉重无比,每一棍都仿佛抡足了气力。
我感觉周遭的空间避无可避,任何一处地方都极有可能被封死。
想要从这样的棍阵之中逃脱,还真的需要极高的智慧。
当然,那是别人的选择。
至于我……
大虚空术。
在一瞬间,我凭空消失了去,无数棍子落在了空处,甚至砸落在了对方铜人的身上,顿时间火花四溅,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就是这样的力量,也没有能够对这些铜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它们在错愕之后,左右张望,随后陷入了各种张牙舞爪、腾挪跳跃的动作,仿佛时间在那一瞬间凝固起来了一般。
我遁入虚空之后,观察到的视角变得很多,脑子里接纳的信息也有无数,而正是如此,使得我瞧清楚了,这些铜人之所以能动,是因为与这铜人殿的地板之下,有磁铁铺制有关。
设计这铜人殿的大师十分厉害,通过磁铁与铜铁合金之间的相互吸引力,提供了牵连的关系,随后又通过秘不外传的法阵作为引导,加入许多神秘的机关术,最终弄出了这样的一个场面来。
平心而论,如果我不是拥有着火眼,并且还有大虚空术的话,在大门关闭,里面暗淡无光的一瞬间,肯定会吃大亏。
这样的单个儿铜人或许并不足以为奇,但是十八个联合在了一起,还是拥有着无比强大的杀伤力。
而且从目前来看,这些铜人还是十分结实的,想要将其摧毁,并不简单。
难怪组委会将这十八铜人阵当做是初试。
我觉得很多人如果陷入了思维误区的话,很有可能会跟这些铜人疙瘩纠缠许久,半个小时都不一定搞得定。
甚至有的人会在这一场交战中落败,给这些傀儡揍哭,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想要让这些机关傀儡停下,莫过于摧毁起动力源泉。
所以如果能够施术,将下面铺垫的法阵毁去,这些铜人基本上也就报废了。
然而我不会这般做。
如果真的做了,估计人家会找我麻烦。
在虚空之中估算清楚之后,我出现在了大殿的角落处来,而当我出现的一瞬间,那些机关傀儡就好像是嗅到了我的气息一般,立刻蜂拥一般地狂扑而来,由静转动的一刹那,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停滞。
这情况让我惊叹,能够弄出这玩意来的人,当真是一个大师,称其为“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却已经想好了一切。
这些金属傀儡虽然强悍,但是对于我来说,只要弄清楚了它的原理和弱点,那么一切就都不再是问题。
止戈剑。
我的手往乾坤囊中一抹,这把集尽了许多人心血的长剑便被我抓在了手中。
随后我箭步上前,凭着耶朗古战法那种实战的身法和胆气,与这些没有智慧的机关傀儡瞬间拉近距离,然后挥出了手中的剑去。
一剑斩。
在挥出手中长剑的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极度自恋的感觉,认为这一场比斗,就好像是专门为了我准备的。
在虚空之中的时候,我已经将此物给研究透彻了,也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
在腰间。
就好像是人体的脊柱,这玩意腰间那一根满是符文精钢的连接处,正是这金属傀儡最大的弱点,看着似乎能够凭借着手中的符文精铁长棍弥补,但是我还有另外一门手段。
一剑斩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它对于临战之时把握敌人的空隙和弱点,最是强悍。
我这一剑挥出,每一下,都能够斩到一头机关傀儡的腰间连接处。
铛!
火花四溅之中,那铜人断成了两截,再也没有了原本的凶猛,而是一团破铜烂铁。
铛、铛、铛……
我不断地挥剑,每一剑就是一个铜人,一剑斩在这一瞬间被我发挥得酣畅淋漓,而我与止戈剑之间的默契也变得越来越纯熟。
十八个铜人,我挥了十八剑,一剑也不多,一剑也不少。
当最后一剑斩出的一瞬间,周遭一片残骸,而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光。
铜人殿的大门,缓缓打开,有光线照进了漆黑一片的殿中来。
呼……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将止戈剑收入囊中,缓步走出了铜人殿。
门口站着的美女工作人员孙子墨一脸错愕地望着我,就好像看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一般。
我被她瞧得有一些尴尬,咳了咳,然后说道:“呃,那啥,我花了多久时间?”
孙子墨回答:“呃,等等……”
她手忙脚乱地摸出了一个怀表来,打量了一眼,然后说道:“这个、大概是一分四十多秒——不过我不确定啊,里面有专门计时的人员,这个需要以他们的结果为准……”
我点了点头,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