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绣绣不相信我……”一边说着,而后失落的低下头。
“容祁……”苏绣不知道,原来容祁是这么想的。
其实早该知道的,还记得那次赶集回来,他也是这么说。
容祁一直都对她很好,好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的好,只能加倍的对他好。
“容祁,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苏绣轻声道。
“可是。”容祁傻乎乎的笑了笑,嘴角的梨窝若隐若现,“我喜欢绣绣啊。”
“喜欢吗……”苏绣喃喃自语。
声音很小,但容祁还是听到了,猛的点了点头。
苏绣突然问道:“为什么?”
“因为绣绣会对我好,会给我做饭,会帮我擦头发,会带着我玩,会……”容祁如数家珍的解释道。
苏绣哭笑不得的打断:“容祁,这些换一个人也可以的。”
谁知,话刚说完,容祁就猛地摇头:“不要,我只要绣绣。”
“那如果,被你爷爷带回来的不是我,是别人呢?”苏绣想了想,问道。
闻言,容祁突然红了眼:“绣绣你不要我了吗?”
呃,她有说过这个吗?“怎么会不要你,不许乱想。”
未免容祁纠结下去,苏绣唤回了原来的话题:“容祁,其实不用非要考状元的,你可以……”
话到一半,苏绣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不管容祁要做什么,以他现在的状况是没有办法的,除非他能恢复正常。
七岁心智的他,不论从思想上,还是行为上,即便接受了教育,也不可能如成人一般。
可是,这么多年了,容祁还能恢复吗?
想了想,苏绣决定去找柳婶子问问当年容祁的情况,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
原本是想去找容里,但是就怕容里心里有什么想法。
想到这,苏绣不由得想,如果是在现代,应该就很容易了,可惜……
“绣绣,可以什么?”容祁疑惑的看着苏绣。
苏绣摇了摇头:“如果你想考状元,一定要好好跟夫子学,知道吗?”
“知道了。”容祁笑着开口。
~
第二天一早,容祁上学以后,苏绣就去找柳婶子了。
柳婶子的家里和容里家一样,是三室一厅的结构,苏绣来的时候,一家人刚刚吃完饭。
见苏绣来,柳婶子连忙招呼道:“绣儿来了。”
转身对着身后的李芸招手:“芸儿,快来打个招呼。”
芸儿正是柳婶子嫁的这户人家的女儿李芸。
又对着自家相公李石和婆婆张氏笑道:“当家的,娘,这是咱们下边那家,容祁家的。”
李芸闻言随意的点了点头,李石和张氏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苏绣笑了笑,一一打过招呼,她看的出来,这家人不太待见她。
柳婶子见此,将苏绣拉到一边,轻声问道:“绣儿可是有什么事?”
“不瞒婶子说,我确实有些事想要问问婶子。”苏绣面上有些忧愁,沉声道。
“有什么事,跟婶子说说。”见苏绣有些愁眉不展,柳婶子关心的开口。
苏绣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婶子,你也知道我相公他……我就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相公会变成那样。”说到后面,苏绣掩面,有些泣不成声。
“我想治好他。”
柳婶子闻言,叹了口气:“难为你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多都是听人说的。”
十四年前,离墨和邻国因为边关问题起了冲突,后来矛盾愈演愈烈,终是兵戎相见。
经过长达一年的战争,离墨虽然胜利,却也损失惨重,尤其是护国大将军闻远,重伤昏迷。
虽然救治及时,但终究因为受伤过重,不幸身亡。
在那之后,大将军的妻子,也就是南帝的妹妹长公主南宫雪,因为悲伤过度,上吊自杀了。
容祁的父亲因此愧疚不已,闻远会受伤是因为他的失误,于是他向当今南帝请旨,辞官归隐,孝敬父母,再不问朝事。
谁知,在回来的路上,夫妇俩遭遇埋伏,终是寡不敌众,双双身亡。
而容里,在接到儿子的传信后,每天都回去路上看情况,那日也是如此。
但他没想到,看到的会是儿子和儿媳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悲痛万分的他,猛然发现孙子还有几分气息,于是抱着孙子回了村,又去镇上请了最好的大夫,才勉强抱住容祁的性命。
却没想到,在那之后,容祁烧了一天一夜,再醒来时,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苏绣听在耳里,叹在心里,据说,容修的武功是很好的,若不是因为树敌太多,寡不敌众,又怎么会……
但她也庆幸容祁捡回了一条命,虽然因此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这么多年来,村长不是没给容祁请过大夫,但是大夫都说,听天由命,因为伤到神经,要恢复起来,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幸运的话,一两年,否则,这辈子都只能如此。”柳婶子叹道。
她虽然不知道容祁之前怎样,但是容修夫妇一直都有来信说,容祁十分聪明,容里也有说过。
但谁也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柳婶子突然道:“婶子知道有一个偏方,对脑子好的,你可以试一试。”
“听说山上有一种叫做凝痴的草药,捣碎了泡茶,一直喝可能会有些效果。”
苏绣感激的看向柳婶子,笑了笑:“多谢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