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40加更,么么哒~)
今年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雷阵雨来的格外的猛烈,闷雷一个接一个,闪电好似都能钻进房间里似的。
那春晓进到房间之后就拉好窗帘,整个人像鸵鸟似的扎进被子里,把耳朵堵上。
可饶是这样,她还是能听到闷闷的雷声,心中的恐惧也在不断的滋长,她的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重生前她没被囚禁的时候其实没有害怕打雷的毛病,在她被囚禁的第一年夏天,雷雨天气格外的多,每一次都轰隆隆的,很吓人。白天的时候还好,她能听到外面的人声,知道附近还有人在,心里也便没有那么害怕。
可是到了晚上,除了轰隆的雷声什么都听不到,那才叫可怕。那天晚上的雷也像今晚这般,特别繁密,一个接一个。后来,一颗炸雷想过之后,竟然停电了。闪电像是无孔不入的鬼魅钻进病房里,雷声不断萦绕在耳边,她不停的哭喊,希望有个人来陪她。
可是除了寂寥的回声,什么都没有。
那一晚她是从衣柜里度过的,第二天护工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死过去。从那之后,她就落下了怕打雷打闪天气的毛病。
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竟已经泪流满面,起身要去拿纸巾擦脸,掀开被子擦发现床边竟然坐了个人。
“盛维哥,你怎么进来了?”她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厉盛维。
厉盛维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递给她,解释道:“我敲门了,你没说话。”所以他就直接进来了。
估计是自己刚才想以前的事情想得太入神,没有听到敲门声,那春晓心道。
“去洗澡准备睡觉吧,晚上我陪你”,等她擦完眼泪,厉盛维又道。
“怎么陪?”那春晓脱口问道。
“你想我怎么陪?”厉盛维反问。
两个人都没觉得这话说出来有多暧昧。那春晓还当真认真地思考起来。
只要稍稍一想,她便想明白厉盛维话里的意思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盛维哥,不用了。你身体刚好一点,还是回去好好睡觉吧,我让栗子来陪我。”
她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一颗小脑袋顶开,栗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她。显然,它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她提到“栗子”便以为是她在叫它呢。
“让它陪着真的没问题?”厉盛维最后问道。
“没问题。”
厉盛维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还垂头幽深地看了栗子一眼。
洗完澡,那春晓蜷缩在床上,她没敢关灯。栗子就趴在床边,睁着眼睛看她。
栗子虽然不是人,但同样能给人安全感。那春晓伸手搭在栗子毛茸茸的脑袋上,心也安定了下来,闭上眼睛。过不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而此时,厉盛维却毫无睡意。他靠坐在床头,手指夹着点燃的烟,却没有吸一口,任由烟一点一点燃尽。
隔壁很安静,应该是睡着了吧?小姑娘怎么会这么麻烦?打雷有什么好怕的?
他蹙着眉,这些问题可比如何才能打胜仗难多了,他想的头痛,还是什么都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起身去那春晓的房间看了一眼。小姑娘果然睡了,他关门要走,却发现狗在看他,还一副戒备的模样。
有什么好戒备的?他像是坏人吗?
结果。他恶狠狠地瞪了栗子一眼,寒光扫过的时候,栗子呜咽了一声,头枕在地上,眼睛却依然戒备地看着他。
瞪完栗子厉盛维就后悔了,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和一条狗斗什么气。就是斗赢了难道还是什么光荣的事不成。
第二天早上六点,那春晓准时睁开眼睛,厚重的窗帘把房间遮的严严实实,不知道外面是晴天还是阴雨天。
她爬起来,揉了揉因为哭泣而酸疼的眼睛,起来拉开窗帘,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她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伸了个懒腰,出去晨跑。
她刚走出房间,正好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厉盛维下|身一条八一大裤|衩,上面穿了件跨栏背心就出来了。
“晨跑?一起!”说着,他已经朝门口走去。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出来晨跑,厉盛维迁就她跑得不快,那春晓也乐得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跑。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大清早上除了买菜、锻炼的老人,小区的小路上也难得见到一个人,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彼此的呼吸声交错在耳边。
早上刚吃过早饭,张雪梅便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来市里办点事儿,想让她陪着。
她有事情忙,厉盛维也干脆回了部队,两人一狗一同出门,却朝着不同的方向。
“雪梅,你要办什么事儿啊?”张雪梅神神秘秘的在街上兜了半天,也没说到底要办什么事,路上的行人都挺害怕栗子,那春晓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便有些不耐地问道。
“我听说去年得知识竞赛第一名的学生假期办了个班,讲他比赛的一些经历,我想去听一听”,张雪梅解释道。
知识竞赛?
那春晓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张雪梅说的知识竞赛是什么,正式文件还没发下来,她这样也太着急了吧。再说,今年的赛制和去年的还能一样吗?
她说出自己的疑惑,张雪梅却满不在乎地道:“你的想法不对,你要想着万一和去年一样呢。万一不光赛制一样,就连答题都和去年的差不多,我去上几节课,那不就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