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誉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如果父亲死了,或许皇上能看在司马家族为南诏效忠的份上,饶了他一命。..
“父亲……”司马誉压抑着痛苦怒吼一声。
司马大将军忽然伸出手将胸口的箭没入自己的胸膛,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司马誉抱着父亲的尸体仰天长啸,山谷中满是悲鸣。
他的脚边多了一双青缎软底靴,他顺子靴子望去,竟然是御无双。
只见御无双一袭白衣,清清冷冷的看着自己,那样子俨然在看一个乞丐。
御无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他看到御无双身后的瞬间明白,是御无双与轩辕炎联手为南诏挖了一个坑,可怜南诏皇帝欧阳逸轩还做着春秋大梦。
他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御无双淡然的看了司马誉一眼,“你对我而言就是一只蝼蚁,没有任何的价值。”
御无双嘴角淡淡的笑意灼伤了司马誉的眼睛,自己满身血污,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却白衣胜雪,这让司马誉的心中涌动着仇恨。
他忽而阴险的说道,“你难道就不怕我逃回去将你单方面撕毁契约,私自出兵东瀛的事情告诉欧阳逸轩。”
御无双忽然嗤声笑道,“如果怕了,我绝对不会出兵,我只是不想惹上这么多的麻烦。”
司马誉抱紧父亲的尸体慢慢的后退,他眼神里满是荒凉,他忽而疯癫的大笑,“哈哈哈……我绝对不会做你的俘虏,我要做也要做一只厉鬼,让你下半辈子活在梦魇之中。”
言罢,司马誉抱着父亲的尸体跳了下去。
李森捂住眼睛啧啧道,“啊呀呀,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御无双站在峭壁上看了看,他淡然的说道,“下去看看,人若是死了就埋掉,若是没死就交给轩辕炎。”
李森领命而去,他想御无双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南诏战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四国,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有人淡然也有人虎视眈眈的准备出动。
南诏皇宫之内一片萧瑟,从早上开始尸体就不断的从大殿中抬出来,一群太监提着水桶小心翼翼的清洗地上的血迹。
欧阳逸轩披头散发,手持冷剑,眼眸赤红的指着站在朝堂之上的人,“朝廷要你们这些人何用?都给我滚!”
朝臣们鱼贯而出,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动逆鳞,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前一刻欧阳逸轩还在提剑杀人,下一刻便拥着香软听着靡靡之音,他似乎昏昏欲睡,身边的美人推了他一把,“皇上……皇上……”
欧阳逸轩忽然睁开眼睛,他一把将美人推开,踉踉跄跄的朝着宫门外走去。他此时极为苦闷,为什么自己一腔热血却遭到了暴风冰雪?此时的天空翻
滚着乌云,一场雷雨就要到来了。
欧阳逸轩眯着微醺的眼睛指着天空,“为什么连你都要跟我作对?不过我欧阳逸轩不会怕你,我是九五之尊,所有的人都要向我俯首称臣。”
不知不觉他竟然走到了地宫,门被打开了,连沧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她不骄不躁,似乎就像一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可是正是这种安静让欧阳逸轩越发的愤怒。
他走过去一把握住连沧月的肩头,“是不是连你也要嘲笑我?是不是!”
连沧月闻到了一股酒味,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红唇轻启,“你贴近点我就告诉你。”
那声音落在欧阳逸轩的耳中竟然那样的动听,他竟然情不自禁的贴近了连沧月。
电光石闪之间,连沧月反手用铁链锁住了他的喉咙,欧阳逸轩恍然明白,他心中一阵悲凉,他竟然不顾喉咙的疼痛,嘶哑的问道,“在你心里真的没有我的一点位置?”
连沧月冰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你又何必执拗于此?”
原来一直站在原地的那个人是自己,欧阳逸轩悲凉的笑了笑,只是这种笑扯在嘴角,扯痛了心。
“快点让他们给我开锁。”
欧阳逸轩咬着牙道,“你休想,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连沧月贴在欧阳逸轩的耳朵边冷冷的说道,“以前不是,现在更不可能,欧阳逸轩你想多了。”
连沧月手中的力道加重,欧阳逸轩的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他艰难的呼吸着,“来……来人。”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给连沧月开了锁,连沧月依旧锁住欧阳逸轩,跌跌撞撞的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一阵惊呼,那些侍女吓得失了颜色,在她们的眼中,连沧月虽然狼狈,可是那眼中的杀意重重,让她们不敢逼视。
侍卫步步紧逼,连沧月冷冷的看了看他们一眼,“如果想要你们的皇上现在就死,尽可以跟上来。”
手中的力道加深,欧阳逸轩大喊道,“退后,退后。”
侍卫们便退了下去,可是仍旧没有放弃追逐。
快到宫门的时候,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那身影从空中飞去,朝着连沧月刺去。
来人正是连翘。
连沧月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力气,她已经无力与连翘对打。
她冷冷的看着连翘,“你不是爱他吗?难道就不担心他的安危?”
欧阳逸轩被连沧月勒的喘不过气来,连翘眼中翻滚着恨意,她心中想的都是将连沧月杀掉,她再次提剑与连沧月对打,欧阳逸轩趁机猛然撞在了连沧月的胸口,踉跄的逃出连沧月的掌控。
连翘招招致命,连沧月徒劳的迎战,连翘心中的怒意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