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弱柳公主求见。。 。 ”
延喜的声音打断了楚墨言烦‘乱’的思绪,他冷冷的说道,“哼!她还有脸来见寡人?”
楚弱柳梨‘花’带雨的扑了上来,她紧紧的抓住楚墨言的袍角,扬起那张满脸泪痕的脸,声音悲戚,“皇兄,你若是不肯救弱柳,弱柳此生真的要被‘奸’人葬送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弱柳的后半生在悲鸣哀泣中渡过吗?”
楚墨言冷冷的看着楚弱柳,他的眸光似乎要将她看穿,良久他沉声说道,“皇兄还没来得及问你,那晚你到底做了什么?”
楚弱柳只好将自己‘欲’勾引御无双,反被御无双算计的事情和盘托出。
她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皇兄,弱柳只是一时糊涂,一时被御无双那副举世无双的伪善所‘迷’‘惑’!”
楚墨言看向楚弱柳的眸光骤然变成万把冰刃,恨不得穿透她的身体,他自认为聪以知远,明以察微,可怎么就有这么个愚蠢至极的皇妹?
他猛然甩了甩衣袍,将楚弱柳一脚踢开,语气‘阴’沉,“本是块榆木,奈何偏偏学那些后宫‘女’人的深沉心思,如今倒好,落得个名声扫地的下场!”
楚墨言转过身去看着天空中的残月,声音沉了下去,“罢了,你回去就收拾一番,寡人明日派人送你去骊墓,对外,寡人会声称公主梦遇太上皇,便去骊墓守墓,以全赤子孝心。”
楚弱柳自知大势已去,她朝着楚墨言清瘦的背影行一大礼,声嘶力竭道,“弱柳,拜谢皇兄!”
她悲怆的从御书房中走出来,身体瘫软下去,幸好被身边的宫‘女’扶住。
暗夜中的宫殿犹如怪兽一般张牙舞爪,初冬的冷风将树枝上最后几片枯叶刮落,枯叶在宫灯模糊的光影中纷飞,似乎在诉说着不可挽回的悲伤。
楚弱柳知道此去骊墓,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返回皇宫了,或许她会变成骊墓中的一座活墓。
楚墨言暗沉的脸上满是愤怒,仿佛这一切事情都与御无双有关,破坏他的大婚之喜,让楚弱柳声名狼藉不说,还离间了自己与朝臣的亲疏,此仇不报,枉为君子!
他的手指在青‘玉’案上敲了敲,一个影子暗卫便从梁上落下。
“通知潜伏在雁‘门’关附近的影子杀手截住御无双,记住不可伤他‘性’命,但要让他吃些苦头!”
他断定御无双一定会前往雁‘门’关,毕竟那是他通往西楚的捷径,掐指一算,这几日应该就要到了。
“属下遵命!”影子暗卫领命而去,他吩咐手下执行命令的时候,三令五申的强调道,“切记不可伤他‘性’命!”
毕竟御无双是西楚的皇上,若是死在了北甸,两国必然少不了一场恶战,北甸虽然近年来在楚墨言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可是西楚的黑‘色’铁骑却声名远播,让各国闻风丧胆。
……
天微微发亮,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雾气缭绕,树影斑驳。
连沧月睁开朦胧的睡眼,她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何时睡去的,醒来的时候竟然对上了御无双那对黑‘色’漩涡的眸子,心漏了半拍,神思瞬间云游。
良久,她尴尬的偏开头,低声说道,“对不起。”昨夜她竟然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睡着了,大概是御无双温暖的怀抱让她绷紧的神经懈怠了。
御无双将微凉的手指按在她的‘唇’边,神态肃然,“嘘……”
连沧月顺着御无双的眼眸望去,只见远处的飞鸟惊奇,一大‘波’装扮迥异的人骑着黑‘色’骏马,朝着这片树林飞奔而来。
连沧月微微挑起眉梢,心中颇有疑虑。
难道又是鬼蜮的人,为了能够将她活捉,妖红菱果然是下了血本。
御无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用内力发出微弱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边,“恐怕是楚墨言派来的人,那些人虽然一副商贾或者平民打扮可是骑马时,身形‘挺’拔且双‘腿’有力,连骏马前进的速度都控制的很好,可见这是一群经过专业训练,而乔装打扮的暗卫。”
连沧月讥诮的掀起‘唇’角,“看来楚墨言还没有大梦初醒,否则他派来的就不不止是暗卫了。”
御无双的墨‘色’的眸光流转几番,金‘色’的阳光照‘射’在他的眼里,那份乍暖忽暗的光芒,在眼眸中时隐时现。
他朝着连沧月做了一个抹杀的手势,连沧月瞬间明白,他是想让这两队人马互相厮杀,他们便可以趁机逃走。
树下的鬼蜮中人已经开始行动,他们手持弯刀,目光犀利的扫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而楚墨言的暗卫已经潜入了森林。
御无双丢给连沧月一个眼神,两人分头行事,并相约在雁‘门’关附近的寒玄潭见面。
御无双犹如一只飞鸟轻灵的跃起在树枝之间,并且那树枝似乎没有任何晃动的痕迹。
连沧月则锁定目标,悄无声息的从树上落在茂密的草丛中。她犹如一只猎豹死死的盯着走来的人,那黑衣人挥着弯刀,将经过的高草枯树砍掉。
连沧月甚至看到那双黑‘色’的鞋子近在眼前,就在他的弯刀就要落下的时候,连沧月忽然跃起,灵巧的落在的身后,一手缠绕在那柄弯刀上,一手捂住黑衣人的口鼻,接着黑衣人的力道朝着他的脖颈轻轻一划,那黑衣人便瘫软在地上。
她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几个黑衣人,便隐藏起来。
有些鬼蜮之人已经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