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不后悔?”
“不后悔!”
“好!老夫就成全你,只是从此之后,你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79-”
一碗白水端了上来,御无双检验一番,便命人放在了御阶与御楼的面前。
风太后不敢去看两人的动作,她试图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可是拿了几次都没有拿起来,宫‘女’便将茶盏端在她的面前,她哆哆嗦嗦的将茶盏捧在手心中,却不沾‘唇’。
王儒海走过去看了看两滴血液,高声说道,“两血不相溶!”
御无双与连沧月有些错愕,风太后手中的杯盏落在了地上,御阶则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满目错愕的看向御楼。
“儿啊,当年我收养你不过是受人所托,我早就告诉过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生了这龌蹉的心思!”
御楼朝着‘侍’卫挥了挥手,“来人将他带回天牢!”
‘侍’卫上前将御阶架起来,他似是被人‘抽’走了灵魂,呆滞的被‘侍’卫拖走。
御楼掀起袍角,跪倒在御无双的面前,“是老臣教子无方,才让逆子如此辱没‘门’风,老臣甘愿受罚!”
御无双上前扶住御楼,“王叔快快请起,孤自然知道此事与王叔并无干系,是御阶一意孤行!”
御楼是股肱之臣,御无双断然不会迁怒与他,况且御楼对西楚皇室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御楼坚持跪拜,“请皇上责罚。”
御无双深知御楼是铁了心想要受罚,他只能罚他削减俸禄半年,在家幽闭半月。
众人散去,风太后瘫软在地上,心中翻滚着无数个‘迷’‘浪’。
……
月‘色’惨淡的照在夜幕中,一个黑影从马车上下来,她徐徐的朝着贤王府走去,落叶被她踩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音,似是她破碎的心。
“绾儿,我就知道你会来。”御楼对风太后的到来似乎并不稀奇。
风太后上前抓住御楼的衣袖,眼眶发红,“既然他不是我们的孩子,那我们的孩子在哪里?”。
御楼负身而立,他的声音里满含沧桑,“也许这是天意。”
原来,早在二十几年前,那个孩子就已经死了,当时风太后难产,御楼选择保住风太后,但是又害怕风太后伤心,便哄骗她说死的是青儿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已经被他送出去了。
风太后如遭雷击一般踉跄着后退,身后的青‘花’瓷瞬间跌落在地上,她失魂般的朝着‘门’外走去。
夜空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将黑‘色’的夜幕撕裂成两半,庭院骤然发亮,又瞬间淹没在黑暗的中,此刻风雨‘交’加,风太后却如木偶般站立在空地上。
良久,她坐上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王儒海伏在御无双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御无双微微一蹙眉,“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怎么了?”连沧月穿了一件青烟纱束‘胸’裙袅袅娜娜的走过来,似是画中人从烟雨江南的宁静中翩然而至。
“喔,母后昨夜病了,一会儿你随我一起探看一番。”御无双蹙着眉,他知道自己昨天确实有些纵容御阶的意味,可是当听闻风太后病重的消息时,心中难免有些不忍,毕竟这个人陪伴着自己长大,将那份缺失的母爱填补。
“好。”连沧月将微凉的手指放在他眉宇间蹙起的山峦之中,缓缓的将那褶皱抚平。
……
重重的幔帐之中,风太后那张苍老的容颜,无力的躺在水绸锦被中,她死死的盯着幔帐上的流苏,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她这一生还真是个笑话,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赢了,可是最终自己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怀上,反倒是红姬,蓝姬都怀上了先皇的孩子。总以为有了御阶,也算是填补一下自己做‘女’人的空白,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副萧瑟的境地。
“太后,皇上与皇后前来探看。”
风太后的眼珠动了动,她无力的朝着宫‘女’挥了挥。
连沧月进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她抬眼望去,心中不免有些吃惊,风太后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鬓角的爬满了白发,整张脸上的皱纹似乎也骤然加深。
“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风太后惨淡一笑。
“母后这是哪里话?御阶只是一个与皇族无关的人,母后又何必为他伤神,我们自是记挂母后的身体才前来探看。”御无双携着连沧月上前行礼。
风太后瞬间明白了御无双的警告,毕竟有些事情并没有摆在明面上,她微微抚了抚鬓角,歉意的说道,“皇儿莫怪,母后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思绪不宁。”
御无双顺着风太后的话说道,“儿臣自是知道母后日夜‘操’劳,忧思成疾,日后这后宫的大小事务‘交’给沧月办就是。”
他这是来跟自己要权来了,风太后虽然经受了昨夜的打击,可是脑子并不糊涂,她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哀家什么也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以后这后宫之事就让皇后费心了,哀家只希望皇后能为哀家建一个佛堂,好让哀家潜心礼佛。”
“儿媳自当尽心尽力!”连沧月上前福身。
柔和的风带着‘花’香,吹拂在连沧月的脸上痒痒的,柔柔的。两人携手走在御‘花’园中。
满园的‘春’‘色’让人心情大好,金灿灿的迎‘春’攀爬在宫墙之上,白‘色’的‘玉’簪如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