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尴尬了,我装做没听见,快速的翻到了那页,左边是一副图,虽然笔画比较简陋,但还是可以依稀的看出画的正是花田里的那种草。
右边则是一段文字,讲述的是班超率军平定了在西域作乱的莎车国之后,月氏便借着自己盟军的身份想与东汉和亲,班超看不起月氏,直接否决了它的提议。
恼羞成努的月氏王便命副王率七万大军进攻班超所固守的城池。
史书上这一战班超固守城池,而月氏人则因为长途跋涉,兵马劳顿,恰好时至腊月严寒,补给又跟不上,最终导致兵败,投降于汉,年年上贡。
可这本笔记上却揭示了其中的另一个秘密,当年班超手下有一名校尉叫漱玉,此人体质异于常人,臂力奇大,好骑射,能在百步之外轻松取人首级。
史书中记载,班超在西域战争中有过数次以少胜多的战绩,这本笔记中提到,其实大多都是由这名校尉在远处射出冷箭,直接将对方指挥官暗杀才得以成行。
这次固守城池,汉军不动,坚守了三个昼夜,月氏军攻的疲惫,便撤后三十里扎寨修整。
班超便派出漱玉,带领百人小队从侧翼夜袭。
这次偷袭很成功,月氏军人连攻三天,早已相当疲惫,漱玉艺高人胆大,以折损二十人为代偿接近了敌方的帅帐。
刚巧那月氏副王出帐准备透气,被他一箭射穿了脑壳,当场毙命。
虽然最终逃回城内的汉兵不足十人,不过成果是相当大的,击杀敌方主帅,一般的情况下这城就守住了。
谁知第二天城头喊战,那月氏副王竟又站了出来,而且声音鸿亮,别说毙命了,连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汉军自然是继续固守,因为之前准备的充分,粮草又不缺,还是以极少人员伤亡的代价守住了城池。
回到帅府班超就将凌晨才回来,此时正在睡觉的漱玉找到书房,询问昨夜刺杀的情况。
当这名校尉听说那月氏副王竟还活着的时候,觉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主帅当然不会骗他,又有几万军士做证,这事也假不了。
这其中必有蹊跷,当夜他找了一身月氏军人的衣物,换上后独自前往敌营一探。
当他骑马赶到近前,才发现经过了昨夜那么一闹,敌方军营中竟没有加强戒备,而且很多站岗的士兵都是昨夜击杀过的。
虽然面前的情景离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当即就潜到一名站岗的卫兵的身后准备击杀。
可奇怪的是,那人的反应相当慢,他都走到了近前却连脑袋也没有抬起来,好像一点声响也没听见,不过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出。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动手了,能不引起注意自然是最好的。
漱玉就这样穿着敌军的衣服在营帐中快速的穿梭,并没有什么人真正留意到他。
这就更奇怪了,月氏人跟汉人长相完全不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他甚至故意在几名哨兵面前晃了晃,都没有什么反应。
虽然这一切都显得很不正常,可漱玉还是继续朝着昨天袭击的帅帐走去,那个副王为什么还活着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其间留意到很多帐篷外都留有昨天袭击时留下的血迹。
他不禁有些好奇,随手掀开了旁边的一片帐子,发现里面的几名月氏军人都弯着腰,每人怀中都抱着一株形态奇怪的花朵在啃食,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形如野人。
他侧着脖子望了一眼,那花朵的纹理像是一张人脸,被咬开后还会流出暗红色的液体,那股淡淡的香味就是从中而来。
而最近的那位军人背后有一处深可见骨的箭伤,看位置正在后心,怎么看都不可能活。
漱玉这辈子杀过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之数,可见到这种画面脖子后还是起了一阵白毛汗。
他不敢再看,将那帐子掩住,继续朝着月氏副王的帅帐摸去。
之后经过的两个岗哨明显要比之前的警觉许多,哨兵的样子也较为正常,不过在漱玉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
几下解决之后,来到了帅帐之前,可以看见里面有个人影正背对着帐口,来回不停的踱步。
漱玉本来准备立刻动手,可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迟疑了一下。
只见那个影子突然将身子一歪,坐倒在了椅子内,同时开始大口的吐着什么。
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腥臭的味道从中飘出,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帐中飘出。
漱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味道正是前面那些军士身上的味道,他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伸手轻轻将帐帷的一角拉开,就看到月氏副王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半根植物的花径在咀嚼,嘴角还有一丝红色的液体流下。
漱玉并没有多想,看准机会拿起一把飞刀就扔了过去,连点声音都没出,刀刃就刺进了对方的胸口。
月氏副王愣了一下,才低头看了一下胸前的伤口,用鼻子闻了闻,便站了起来“昨天晚上就是你射的那一箭吧?汉人小杂种!”他指着额前一个黑色的血洞道。
漱玉长年在西域各族刺探,自然能听得懂月氏语,不过他并没有与对手纠缠的意思,左手一抬,又一把飞刀扔了出去。
那月氏副王还是没躲,净直让那刀锋插入了右胸。
“白费力气,我大月氏王族都是不死的勇士,岂是尔等凡人能够抗衡的!”
说着便从旁边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