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欣这时将头转了过来,盯了王哲一眼“玲珑,玲珑,叫的蛮亲热嘛,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你已经是半个肉傀儡了吗?”
王哲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不敢看苏梦欣的眼睛,只是轻声道“梦欣,我知道现在自己成了这样子,你瞧不起,也不会听我说话。”
“可还是请你放了她吧,她只是遵从命令行事,是被人利用,其实心是不坏的。”
虽然王哲是在为那只杀人无数的肉傀儡求情,可我却从他的话中感到了一丝真挚。
虽然他早已知道对方不是人类,可是在这生死关头还是努力的为她说情,作为男人,还算是有些担当。
可是有一点他不知道,苏梦欣是峨嵋七秀之首,这个门派的教条就是对异类杀伐果绝,此番情景,几乎已是不可挽回的了。
只是王哲的表情实在太悲哀了,我最终还是开口道“梦欣,能不能将这只肉傀儡困住带回去,交由我师父处置。”
这句话说的很活,我师父和紫阳真人关系不错,在这一层面上倒是可以作作文章。
苏梦欣本来马上就要将最后的一枚铜钱放下,不过手却停留在半空,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肉傀儡是鬼魂尸身,这种东西去了你们龙虎山,最终的结果还不是要进炼妖阁。”
其实我心中也觉得在这灭掉那肉傀儡最是合适,只是王哲的表现竟让我有了一丝共鸣。
试想如果哪天李嫣然或者她也变成了这样,恐怕我也会希望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吧。
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苏梦欣只是答了句好,便从怀中拿出一根半寸长的银针,直接插入了红衣女人的眉心。
只见一层红色的气体顺着银针从女人的额头泄了出来,大约过了两分来钟,她的身子缩到了原来一半的大小。
这叫做破势,用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释放鬼力,使其难以为恶,这是一种相当高端的净化手法,一般多见于佛门的驱魔手法。
苏梦欣能施展出来,恐怕跟那枚银针有很大关系,虽然离的很远,但还是能在银针上看到几个佛门专用的符号。
等我走上前去,那肉傀儡已经缩到了只有三十厘米高,简直就是一个袖珍的玩偶了。
苏梦欣走到窗口望了下外面的情况,随口说道“她周身的红纱是由经血所泡,十分污秽,不过你那把黑剑却刚好能够克制。”
“用剑将这红沙挑烂,便能暂时破除其再生的能力,应该能撑到你回师门,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吧。”
听她的语气并不相信我会真的将这肉傀儡交给师父,其实我现在也有些犯愁,之后要怎么处置这个东西。
“还有什么可看的,收到你的空间法器中吧,现在她也就算是一具尸体,而且还是袖珍型的。”
苏梦欣说着话便来到了王哲的身边,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从中倒出了一红一白两颗药丸递了过去“服下,可以暂时压制体内的阴气。”
“暂时不会再感觉到饿了。”
此时在王哲的心中,苏梦欣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娇滴滴的学生会长,而是一个身怀异术的大能。
对于她的话,王哲没有丝毫怀疑,便将那两颗药丸呑了下去。
其实我心中有个疑问,为什么苏梦欣会给他两颗药丸,照理说一颗就足够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赶紧带他出去才是正事。
就在这时,一阵‘嘭、嘭’的敲门声传了进来,王哲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看他的样子竟是在害怕。
我将那具已经动弹不得的肉傀儡收入了须弥袋中,回身朝着苏梦欣使了个眼色,便来到了木门背后。
敲门声再度响了起来,外面一个尖锐的男声问道“老王,刚才听着这边有些动静,没事吧?”
苏梦欣捅了下还在发抖的王哲,他才回过神来,急忙开口答道“没事,有只野猫从梁上过去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外面传来‘哦’的一声,便重新回复了寂静。
刚才进来时我就有些奇怪了,这陈家祠里面还住了人,现在看王哲害怕的样子,恐怕这些人也不是善类。
苏梦欣表现的相当冷静,拿着碧渊走到了房间外侧的窗户旁蹲了下去。
顺着她的动作,我看到一个黑色人影移到了窗户正中,将脸贴在玻璃上,想要查探屋内的情况。
这个情形相当诡异,为什么说是移呢,因为正常人走路是有些摇摆的,绝不可能跟外面的那个人影一样,给人一种在飘的感觉。
鬼物?不对,我没有从门外感到一丝阴气,可那种移动方式却绝不可能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还好这窗户虽然有些年代了,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窗帘,再加上房间内没有开灯,想从外面看清房内的情况,基本是不可能的。
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之中,三人都在等待窗外那人主动离开。
可是事实往往并不能如人所愿,都过了十分钟了,那人还是保持着贴在窗户上的姿势。
现在要怎么办,我望向了蹲在窗台下的苏梦欣,这种时候她应该会有主意。
苏梦欣正用碧渊在地面上画着什么,显得相当专心,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窗外的情况。
而王哲已经趴在了床上,用被子将脑袋捂住,显然对那窗外的东西十分害怕。
我只好将手中的阴剑握紧,继续守在门后,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就这么静静的等了两分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