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说,一面用双手在司洛影的身上一阵乱摸,想要将他的衣服脱下来!
司洛影将她一掌推开:“宫玉芙,你好自为之吧!”
宫玉芙往后面跌坐而去,眼睁睁看着司洛影快步离开,她却再也没有力气追上去,只能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悲愤的嗷嗷干嚎:“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呜呜,我恨你们,恨你们……”
她从地上爬起来,神色狰狞的抬掌击向身边的一尊泥塑佛像:“我要杀了你们,要把你们统统都杀光,呜呜呜,你们都该死!”
慈眉善目的佛像在她的掌下化为飞溅的碎屑,烟尘弥漫中,更显得她模样可怖,面目狰狞!
重光赶到地陵的时候,鬼面春正在迷宫一样的墓室中穿行,神丝恍惚好像被魔障了一般。
他连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干脆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是迷路了吗?我带你出去!”
她在他怀里蜷伏了良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抬手扶上他坚实有力的胸膛,梦吁一般说道:“重光,我好累!”
重光将她一把抱起,温言道:“累了就歇一歇吧!闭上眼睛睡一觉……”
他身上清冷的芝兰香让她觉得心安,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并且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帘外的丫鬟听到动静,急忙恭敬的问道:“家主你醒了吗?奴婢进来帮你梳洗可好?”
身边的丫鬟家奴都是经过宫瑶芝严格剔选,绝非从前商夫人给的那抱琴知画可比!
她在里面答应了一声,两个丫鬟就掀帘走了进来。
一个说:“家主,阴氏千殇公子在花厅等了你一上午呢!”
另外一个说:“对呀!从卯时刚过就等到现在,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鬼面春觉得有些烦恼,挥手说道:“不见!让他别等了,回去吧!”
她现如今的事情焦头烂额,根本没功夫去理会阴千殇!
况且,一想起阴千殇她就会想起那只被他掰断四肢之后烧成灰的偶人少女,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当下这种情况,更是不想看见他!
丫鬟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说了一句:“门主真的不见吗?听说千殇公子这次是带了厚礼,亲自上门来提亲的呢!”
“提亲?”她有些嘲讽的笑了起来:“你去回千殇公子,就说我鬼面春已经有心上人了!”
丫鬟尚未搭话,屋外忽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是吗?在下倒是很好奇,鬼面春的心上人会是谁?”
说话之间,轮椅滑动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鬼面春无奈的扶额,穿上丫鬟递上来的衣裳,有些不悦的说道:“千殇公子擅自进入姑娘的闺房,这也太不合礼数了吧?”
隔着一道珠帘,阴千殇的声音严肃了一些:“鬼面春姑娘不方便的话,在下就在帘外与姑娘说话即可!”
她示意身边两个丫鬟都出去,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掀帘走了出去:“什么事情让你可以在外面等一个上午?”
阴千殇从怀里将一只玄色锦盒递给她:“下聘!”
鬼面春看向那锦盒,眸光微微一闪:“这是?”
“这是我阴氏一族的家主信物!”阴千殇平静又坚决:“也是我阴千殇的诚意!还请鬼面春姑娘收下,嫁我为妻!”
她愣怔了片刻,笑道:“阴千殇,有事说事,别开玩笑好吗?这一点儿都不好玩!”
阴千殇俊脸上有些薄怒:“姑娘太小瞧我阴千殇了!我阴千殇从不开玩笑,更加不会用家族信物与终身大事来开玩笑!还请姑娘收下聘礼,我三日后便来迎亲!”
他将锦盒又往鬼面春的面前递了递:“还请姑娘收下!不要让千殇痴心空付!”
鬼面春觉得他真是好生荒诞!
无缘无故,下哪门子的聘礼呀?
心里很想笑,却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心头,根本就笑不出来!
她转过身,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了一会儿,问:“信物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他回答说道:“前日家父突然将信物交给我,还再三叮嘱,要以信物为聘礼,娶你为妻,护你周全!”
她追问道:“为什么要护我周全?我鬼面春与阴氏素来没什么瓜葛,跟你阴千殇也不熟,上次我进入迷失丛林,你用镜身转轮的巫术护我周全也就罢了,现在为什么还又要……”
他打断她的话,道:“姑娘若真的想要知道这其中缘由,新婚之夜在下一定细细言明!”
“呸!谁要和你新婚之夜了?”
她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忍着怒气想了想,试探着又问:“阴伯父现在还好吧?”
他笑着回答说道:“劳姑娘挂心了,家父很好,还等着喝咱们的喜酒呢!”
她拧眉踌躇片刻,在心中思量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问道:“阴千殇,你可听说过万劫门?”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万劫门是什么?”
看他的样子,是不知道这万劫门了?
如此说来,万劫门的雪使在阴府的行事倒是十分小心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可是,如果阴氏家主阴千摩真的毫无察觉的话,何至于要将信物突然之间交给阴千殇?还让阴千殇一定要以信物为聘?
她对于阴氏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想来想去也想不透一个所以然来!
她伸手将那只玄色锦盒拿在手中看了看,就着屋外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