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存又问我:“和周婧逛了一天街吗?”
我愣了一下说:“恩,我在家待得无聊,就和她逛街了。”常存有些内疚的搂着我说:“自如的手术做完以后我就带你和孩子出去玩。”
“她的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常存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说:“山南,你希望她的手术成功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我希望她的手术成功。”
常存的脸一下舒展开来说:“为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剥夺一个人行走的能力,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常存以前就不能走路,我知道这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难受。常存我的搂在怀里说:“我就知道你一直都会是我爱的那个姑娘。”
我们准备睡觉之前,李准突然来电话了。不过这一次不是打给我,是打给常存的。
常存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把电话按了免提,我听见李准沉默了一会说:“我想...明天见见孩子,买了些东西要送给她。”
常存看着我,是在询问着我的意见。我把电话捂住说:“你想咕噜见他吗?”
常存善解人意的说:“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么久以来,他受的煎熬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常存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同意让我和孩子见他了,常存对着电话说:“你定个时间和地方吧,明天我送孩子去见你。”
第二天中午常存特意赶回来接孩子去见李准,我不放心让四姐和常存过去,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可是我们到了地方以后李准迟迟没有出现,常存医院还有事有些着急,就给李准打了电话问他现在在哪。结果李准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李准一向是个守时的人,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应该迟到,甚至连电话都不接。
过了一会我得电话响了,一看是白月如打来的。接通以后她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李准...他出事了...本来我们...今天是要见孩子的。”
“出事了?”我看了一眼常存,常存有些惊讶的示意我继续说。
白月如带着哭腔说:“他在工地上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挂了电话以后我给常存说了李准出事,常存皱着眉头说:“最近怎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李准本来只是自言自语,可是我却听得心惊胆战。是啊,先是徐自如,然后是李准。而且两个人都很严重,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我越想越害怕,为什么他们两个出事的时间偏偏是我哥回来的时候?
常存看我一直在发呆连孩子哭了都没发现,就说:“要是担心你就去医院看看吧。”
“我不是担心...我只是觉得...”
常存很体谅我的心情,宽慰的说:“没事,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点点头说:“那你送我去那家医院。”
后来才知道李准转院了,已经被送到了徐自如住的那家医院。那家医院是医资力量最好的医院了,李准当然会转到那里去。
我和常存一起赶到医院以后李准还在做手术,白月如一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口。她看见我们来了就走过来说:“谢谢你还能来看我儿子...”
我看了一眼白月如,原本容光焕发的贵妇人好像一瞬间苍老了不少,我和常存坐在长椅上一起等着手术结果。
我一转头,看见拐角处闪过去一个人影,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樊忻。
徐自如就住在这家医院,樊忻也在这家医院上班,他出现在这里应该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
手术做了大概有三个小时,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以后说:“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会留下严重的车祸后遗症。”
白月如听了以后着急的抓住医生袖子说:“什么后遗症?”
“病人得了严重的脑震荡,以后或许还会出现视力不佳、睡眠质量下降、幻听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还是看后期的回复吧。”
白月如点点头就跟着护士进病房了,我给常存说:“他没事了,你去看徐自如吧,我也想回家了。”
常存看着我说:“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常存走了以后我就拿出手机打给了我哥,约他出来见面。
我哥来了以后手里还提着一份杨枝甘露,放在桌子上说:“这次是给你一个人吃的,尝尝看地道不地道。”
我生气的把杨枝甘露推到地上说:“是不是你干的?”
他惊讶的看着我不说话,然后愣了几秒钟说:“山南你怎么了?”
我几乎是吼着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可能是我声音太大了,周围人都过来了,我这才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说:“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哥还是不承认,看着我说:“山南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李准在工地上出事,是不是你干的?”
水北笑了一下说:“这是他的报应来了。”
我努力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
水北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阴森森的表情说:“难道他们做的事情就不是犯法的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哥,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他若无其事的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只能说如果是意外,那就是他的报应。如果是人为,就是有人替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