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静吓的哇哇直哭,鸣翠当即恐惧的不得了,想到自己的小命就要这样没有了,再也不敢逞强下去,两个人像是有什么默契一样,一起伸手指向月灵。
“她知道。”
“是她说红珊瑚手镯原料在那个地方。”
两个人虽然是一起开的口,说出来的话却是不一样。
向静只是告知众人,月灵知道红珊瑚手镯原料在哪里,而鸣翠则是在推卸责任了,想要把红檀木当做红珊瑚找出来,献给大小姐,导致大小姐过敏的罪责推到月灵的身上。
鸣翠像是这样说还不够似的,又看向孟二嫂,激动的说,“这件事孟管事也知道,奴婢当时去找的时候,月灵正在搬那个箱子,说她马上就找到红珊瑚手镯的原料了。是她,一定是她动了那里的东西,导致我记错了地方。”
鸣翠的话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与后语有些不搭。
但是众人还是能从这话中扑捉到一些信息,那就是月灵也在找红珊瑚手镯原料,而且也知道地方,还有就是孟二嫂是关键人物。
罗老板一下子把目光凝聚到孟二嫂的身上,孟二嫂此刻变得更加难看,这个鸣翠真是败家玩意儿,闯了祸不说,还把她也给拉出来,这个事情一个弄不好,她就成了给鸣翠垫背的。
可是孟二嫂心里再愤恨,此刻却也不敢太过跟鸣翠的意思相左,她怕一个不小心,把鸣翠激恼了,直接把送给她银耳环,她把正在找红珊瑚手镯原料的月灵撵走,把机会给鸣翠的事情捅出来。
那样一来,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为罗老板最忌讳,也是最手下不留情的就是管事们收下人的好处,而耽误了正事。
大小姐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罗老板的独苗苗爱女,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是按照王府贵女的规格教养,几乎倾注了罗老板大半的心血,管事们都知道,大小姐那是要送进宫做妃子的,这件事根本就是秘而不宣。
现在大小姐因为她收了鸣翠的银耳环,而导致把红檀木当做红珊瑚送来给大小姐,罗老板知道了,那不劈死她才怪。
孟二嫂光是这样一想,就头皮发麻,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顺着鸣翠的意思说,“是的,老板。鸣翠来找我说知道红珊瑚手镯原料在哪里,奴婢想着早点完成大小姐交代的事情,就急忙带着鸣翠去仓库取,谁知道到的时候,月灵也在找。”
孟二嫂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足以把众人的思维引到月灵把红珊瑚手镯原料换了地方这个上面。
月灵气的要死,刚才她才怕连累众人都受责罚,禀明孟二嫂去把红珊瑚手镯原料找出来,这才一会儿功夫,孟二嫂就和鸣翠一起,再次把她给卖了。
实在是可恶,要不是孟二嫂把她硬是赶走,让鸣翠去找,这会儿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她是招她们惹她们了吗?这样害她?
脾气一上来,月灵也懒得再忍耐,她冷冷的开口,“禀老板,奴婢本来的确是在找红珊瑚手镯原料,马上就要拿出来,可是孟管事不让奴婢找,非要让后来的鸣翠找,奴婢无法就退下了。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就没有机会对红珊瑚手镯原料动手脚换地方,况且奴婢根本就不知道孟管事会带着鸣翠来找红珊瑚手镯原料,怎么可能未雨绸缪的先换地方动手脚?”
月灵的话说的合情合理,再加上她也就是一个新进来的店员,跟管事和员工搞好关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城府和心机,故意这样做,去害谁?
众人的神情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全都狐疑的看着孟二嫂和鸣翠。
孟二嫂脸有些发热,可是她却只能硬撑下去,鸣翠再帮也不可能逆转局面,可是若是掉头帮着月灵说话,那无疑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孟二嫂选择了沉默,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鸣翠急了,扯着嗓子喊,“不是你动的手脚,怎么红珊瑚会变成红檀木,明明你就在搬那个箱子,就是你动的手脚。”鸣翠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担罪责,非要把屎盆子往月灵的身上扣。
月灵嘲讽的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是我动的手脚,红珊瑚你认识吗?若是认识,你怎么会把红檀木当做红珊瑚交给孟管事送来给大小姐?若是不认识,你怎么敢大着胆子去找红珊瑚手镯原料,你就不怕找出来的不是要找的东西,给大小姐带来危害。”
月灵的话,说的密不透风,很显然,鸣翠若是承认不认识红珊瑚手镯原料,那她就是在找死,可是若是认识红珊瑚手镯原料,又怎么能把红檀木当做红珊瑚手镯原料送过来?还是在找死。
所以鸣翠立刻一张脸血色尽失,浑身都颤抖的不像话,语不成调的死撑着反问,“那你认识吗?”
月灵看到鸣翠的样子,已经不屑再跟她强辩什么,对着罗老板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才不卑不吭的说,“老板,红檀木就是一种木材,形状就是一个枝干,而且有淡淡的香味,放在空气中久了,会变色,是信佛之人钟爱之物。而红珊瑚却是生长在深海中的,形状像是一株株小型的树,红珊瑚是珊瑚中的极品,极为珍贵。与琥珀、珍珠并列为三大有机宝石,是富贵祥瑞之物,大小姐千金之躯,佩戴红珊瑚手镯,既能凸显其高贵,又能带来祥瑞,实在是很好的饰品。”
坐在椅子上的四皇子,漫不经心的神情略微收起,有些诧异的看着月灵,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奴婢,上次凑巧救了他罢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