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彼岸是什么?是归途还是地狱的烈火?是天堂还是无尽的悲戚?
铡刀落下,只一刹那的时间,但是对断头台上的三位,却像是永恒那么长。
莫里亚蒂闭了眼睛,独自想着心事;福尔摩斯与宋灵雨对视着,像是要分享这永恒的将死一刻一般。
忽然耳边闪过呼啸声音,便见三条长棍弹出,直击降落的铡刀,铡刀偏出断头台,被甩到十几米之外。
马文怒目而视,指着林世荣道:“你们想干什么?”
林世荣大声道:“他们不是恶人,你们想要斩头简直无理!”
马文喝道:“连神都审判他们有罪,你凭什么?”
林世荣道:“评我的本心……你们的神审判他有罪又怎样?那个石像又不是我们的神!”他话音出口,手底下十二个兄弟挑开断头台的三人绳索,拉着三人,齐齐跳下断头台。
马文想不到事情居然有了如此反转,自己请来的打手居然当众拆自己的台,演了一出劫法场的好戏。但是那十六人在拥拥攘攘的人群中根本走不出去,纵然林世荣棍棒拳脚无敌手,但是终究敌不过众人之围。不过多时,逃跑的人都被底下的人一个个扔上断头台,十六人衣衫不整,都是气喘吁吁。
马文忙喜不自胜,忙命令长枪队指着众人。他见断头台已毁,决意执行枪决,只待他一声令下,那十六人都将变成地狱亡魂。
忽而人群之上有羽毛飘过,便见一人,张着翅膀,抱着一个女子,降落在断头台上。
那女子便是公爵夫人艾琳,她收到福尔摩斯被公审的消息,心如急火,不断的要鸟人艾略克带她来。但是鸟人与宋灵雨一行有罅隙,本不愿意,直到公爵夫人求了他好半天,他才勉强答应,飞着将公爵夫人送到断头台。
民众一见鸟人,先是有些惊慌,忽而有人指着炽天使的石像道:“你们看,他跟炽天使长得一模一样,那位就是炽天使啊!”
马文十分得意,看着两人道:“哎哟,公爵夫人,你这是要来给你的老情人福尔摩斯收尸么?”
艾琳冷冰冰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见马文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她不愿和他多解释,单刀直入道:“你要是放了福尔摩斯他们,我就不把你是开膛手杰克的消息公告天下!这封就是你开膛手杰克的证据!”
马文不料她过来是为了救人,急忙在心中权衡利弊,忽而诡秘的笑道:“你这封信我怎么知道真假,你先给我看看!”艾琳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姑娘么?会受你这样的哄骗?”马文转脸一寒,咬牙道:“我要是现在把你们都打死,我看谁还能够把我的隐秘揭露出去!”
艾琳退了三步,厉声道:“马文,你想干嘛?杀了我这个公爵夫人,你也会被女王处死!”
马文寒声道:“你勾结反贼造反,与福尔摩斯一伙扰luàn_lún敦街区治安,乱杀无辜,一心想获取苏格兰的独立……这样的理由,不知道够不够我向女王解释?长枪队们,准备好!”
只待他一声令下,艾琳与其他人都将成为他的抢下亡魂——却见鸟人挥动翅膀,扇落掉炽天使的石像。市民均是大声抗议,鸟人大笑道:“我才是真正的炽天使,这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石像而已!”他一掌将石像的头击得粉碎,石像中露出装载着粘稠红酒的机关。鸟人扔掉机关,转手来抓卡珊卓拉的手,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条银色的丝线,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拉动机关,炽天使的眼睛里才会流出血泪。
鸟人举着卡珊卓拉的手,大声道:“市民们,你们被这伙骗子骗了!”
市民们惊觉自己受骗,不由得气上心头,大声喊道:“烧死骗子,烧死骗子!”
鸟人甩掉卡珊卓拉的手,指着马文道:“这位才是幕后主使,他一直都想掩饰自己就是连环杀人犯的事实,所以才找了三个替死鬼,还在这里演了一出大戏给大家看!”
马文又惊又怒,他冲着不知所措的长枪队大喊道:“你们在干什么,还想听这个人胡说八道么?”惊怒之间抢过长枪,对准鸟人便是一枪,艾琳见鸟人危险,飞身上去,长枪正中她的背心,穿胸而过。
鸟人忙抱住艾琳,福尔摩斯飞身上前,拉着她的肩膀,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艾琳抚摸着鸟人的脸道:“艾略克,自从十五岁那年我从冰封的泳池捡了你,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弟弟。除了福尔摩斯和我老公之外,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她转向福尔摩斯,轻笑道,“福尔摩斯,你的笑还是这么温柔迷人,你这么幼稚的男人,连爱我都不愿意说一声,我怎么会迷恋你一辈子呢?不过我还是想,听一次《夜莺与玫瑰》……”
福尔摩斯噙着泪唱到:“她说过只要我送给她一些红玫瑰,她就愿意与我跳舞,可是在我的花园裏,连一朵红玫瑰也没有。”
艾琳也唱道:“一层淡淡的红晕爬上了玫瑰花瓣,就跟新郎亲吻新娘时脸上泛起的红晕一样。”
她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你唱的真好,福……要是我可以的话,我想被葬在家乡的草地上。就